“沒什么意思,其實黑市中根本沒有人買賣這種槍支,這把槍上海灘僅此一把,你不必再為他神傷了,還不如想想怎么隨著他死呢。”
沈崇亦并不是玩笑,雖說與他接觸時間不長,但月錦知道沈崇亦這樣的人既然說了讓她過來,不會說玩笑話逗她。
“那為什么你還要讓我親自過來?”
“本少爺想見你,那日你替簡語纖蒙面站在臺上,你可知道你有多美。”沈崇亦也在,他親眼看著杜聿追出去,便知道臺上的女人和杜聿有關系。
可沈崇亦按兵不動,就是為了等這一日,等到杜聿完完全全從上海灘消失,不,從這世上消失。
“你不知道我那日坐在臺下,聽得你清潤之音,有多么心弦撥動。”
“請沈少爺自重。”
“自重,我已經說過我喜歡你,所以對你我不介意多等些時日,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殺害馬文邱的子彈,的確出自杜聿的那把槍,其實黑市中有無并不重要,那發子彈的編號只有杜聿手上的那把槍才有。”
“你們買通了青幫的人。”唯一能想象到的畫面就是,有人偷了那把槍。
沈崇亦不置可否,嘴上卻是噙著笑得。
“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你和沈煜。”
“和我沒有一絲的關系,對你我沒有隱瞞,雖說我也見杜聿不是很順眼,但還沒想到這么周密的計劃去要他的命。”
沈崇亦就算知道什么,他也不會說的,“沈少爺,我告辭了。”
月錦沒等沈崇亦回話,從來時的那條路出了門。
應淮西見月錦走了,又折回后院。
沈崇亦的手指把玩著茶杯身側的把手,“如何,大姐行動了?”
“少帥,軍部的人押送杜聿進了陸軍監獄,只是有件事情很奇怪。”
“什么事?”
“陸軍監獄的人對杜聿很是客氣,好像暗中有人在關照他。”
“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他此番該是感謝大姐,沒讓他攪入這潭渾水。
……(我是監獄分割線)……
一路上,月錦都在想沈崇亦說的那句話,如今就算他告訴她線索也沒有用了,她想到了一種可能,卻害怕真是這樣的可能。
回到青幫,大堂中坐了一個人,成銘海去桐園找不到月錦,便到了青幫。
“月錦。”
“大哥怎么過來了?”
“去桐園找你,不見你人影,所以就到這里來了。”
“有要事?”
“月錦,你先冷靜下來,我再告訴你。”
成銘海的臉色和口氣,讓月錦冷靜不下來,但她已經是努力沉下一顆高懸的心。
“杜聿方才被押往陸軍監獄了。”
往后退了幾步,跌坐到沙發上。原來,沈崇亦的話當真是這個意思。
“怎么如此突然,昨日不是還好好的。”距離她從提籃橋監獄出來,還不到一日。
成銘海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總理下的命令,如今風平浪靜,我想不過幾日,這頭條上,便會大肆報道這件事情。”
月錦知道那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英國人不會善罷甘休,國際評論也不會善罷甘休,然后風平浪靜地處決杜聿,和他有關系的一切都不會再有任何聯系。
“沒有其他辦法?”
月錦匆忙之際,將外衣口袋中的物件掉了出來。
“這東西,從哪里來的?”成銘海撿起來,疑惑地看向月錦。
月錦抬眼,那日那個中年人給她的。
沒有等月錦說話,成銘海拿著那枚扳指說,“這物件的主人或許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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