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秘書要辭職了。
這個爆炸性的新聞一經散播便一發不可收拾。
景航上下心有戚戚的望向總裁辦公室,覺得自從顧秘書來了景航工作之后,新聞都極其的勁爆啊!
“跟你們說,這是我剛剛進總裁辦公室聽到的。當時候顧秘書剛遞了辭呈,總裁臉色很不好,問顧秘書為什么要辭職,你們猜顧秘書怎么回答?”
“唔……讓我想想,是不是因為之前咱們總裁跟那個姜少打架,顧秘書為了未婚夫的名聲自動辭職?”
“哇,那顧秘書這么愛她的未婚夫,咱們總裁豈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哎,快說快說,顧秘書到底是怎么回答總裁的?”
“顧秘書說……”某員工裝深沉,吊足了觀眾的胃口之后,才悄悄道,“她說是因為不堪忍受咱們總裁的‘性’騷擾。”
“噗”,很有默契的,景航的員工們集體噴了。
“哎,你們說,咱們總裁在顧秘書沒來之前,多冷漠,對于不認識的女人或者是認識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冷淡,說話也是非常的不客氣。自從顧秘書來了之后,總裁就變得有點人情味了,雖然還是繃著個臉,但是偶爾也能見到他被顧秘書氣到跳腳呢!”
“就是就是,咱們總裁為顧秘書破了多少例啊,奈何佳人有主。”
“話說起來,咱們總裁還真是可憐啊,還沒開始呢就結束了。”
“噗……”
“你的話別這么有歧義好不好!”
“……”
“顧秘書要是走了,咱們景航就少了一道美麗的風景了。”
“我不想顧秘書走,顧秘書走了,總裁給我們承諾的加薪就沒有了。”
“……”
于是,景航上下,集體祈禱中。
而被景航上下討論的兩人,正在總裁辦公室里對峙著。
“總裁,我想剛剛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要辭職。”顧梨韻背挺得筆直,立場堅定,“我說了我已經不想再擔任秘書這個職位了。”
傅景初捏著那一封辭職信,如果那是某個女人的話,估計早已經被掐死了。
“為什么?”傅景初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咬牙切齒,“好好的為什么要辭職?”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顧梨韻頭痛,早知道干脆直接炒了老板的魷魚好了,“我覺得我擔任不了秘書這個職位,而且,我已經決定了要到盛世工作。”
盛世,那是姜家的公司。
“顧梨韻,你這是在逼我!”辭職信被毫不留情的丟到桌上,某個男人已經抓狂了,怒氣可見,“你別妄想用這種幼稚的行為來刺激我!”
顧梨韻無語,沒人想刺激你。她這么想,也就這么說了。
“總裁,你要是覺得我是在刺激你,那么我請求辭職。”
該死的該死的!傅景初在心中咒罵了千萬遍,可是對面的女人看起來那么的堅決,看起來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那狗屁的未婚夫在一起!
姜燁姜燁,這個名字如同一個魔障,已經成為了他一聽到就下意識的排斥的詞匯,尤其是從她的嘴里說出來。
“姜燁有的,我全部都能給你,你為什么一定要跟我作對?”傅景初揉了揉眉心,眼底有著淡淡的悲哀。
“這不是作對。”顧梨韻神色也很冷淡,顯然是不想再說下去了,“總裁,我覺得我們應該回到彼此的軌道上,我希望以后我們還是不要有任何的牽連了,我不想讓他誤會。”
傅景初怒不可遏的死死的盯著她。
不想他有任何的誤會?呵呵,好一番深情相愛,好一番感人肺腑之言。
顧梨韻,你做夢!
“回到彼此的軌道上?顧梨韻,若要說回到彼此的軌道上,我們才是一對,我們才是別人眼中口中的金童玉女!”
我們才是一對,憑什么你的名字要跟那人一起出現?憑什么他要頂著你未婚夫的名頭?
我不甘心!
顧梨韻已經后悔自己的多此一舉了,很明顯的,兩個人之間根本說不通。她要辭職,他不允許,還老是拿以前來說事。可是……
“可是,我根本不記得你。”
顧梨韻的話很輕,傅景初卻聽得一清二楚。
可是,我根本不記得你。
多么的理所當然,多么的坦然,多么的,傷人。
從前的種種,那五年的相愛,好像只是他一個人做的夢一樣,與她無關。她可以神色不變的說我不認識你然后愛著別人,而他,只能做回憶的困獸,永遠掙脫不了。
以前的顧梨韻永遠笑得燦爛,說話也不會如此咄咄逼人。她總是笑著喊他,一遍又一遍。
她會害羞的說,景初,我愛你。
她會強勢的說,景初,你是我的。
她會委屈的說,景初,我錯了。
景初景初景初……
回憶里她還是最愛他,現實的她,在告訴他不想讓另外一個男人誤會。
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諷刺。
然而造成這一切的人,是他。
他在三年里獨飲孤寂,他在三年里獨自成殤。這些懲罰還不夠,老天還想要他永遠失去她。
失去她,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傅景初渾身顫抖。就像是癮君子沒有了毒品的慰藉,失去她,意味著失去整個世界。
愛她,上了癮。
她是開在懸崖邊的罌粟,妖冶得讓人失了魂魄。
而他在,飲鴆止渴。
“記得如何,不記得如何。”傅景初揚眉,情緒平靜下來,“你想要知道,我就會全部告訴你。你不想知道也沒有關系,你只要知道,我愛你。”
顧梨韻雞皮疙瘩全起了,這人,肉麻當有趣嗎?這些話他說得真是無比的順口,居然一點難為情都沒有。這就是傳說中的厚臉皮啊,她甘拜下風。
以后誰跟她說這人高高在上高貴不可侵犯,她跟誰急。
后知后覺的顧梨韻完全沒有料到某人已經完全轉移了話題,正苦苦思考對策要他不要再說這些話之際,有人很有禮貌的敲門。
“景初,我路過這里,順便請你吃飯,賞不賞臉?”
嬌媚的萬人迷,周婷婷笑著看向那優雅的男子。
顧梨韻回了一下神,余光看了一眼周婷婷,沒有什么驚訝或者詫異,她甚至平靜得一點漣漪都沒有。
可是傅景初知道,她在生氣。
她生氣時幾乎是沒有表情的。
五年的相處,他對她了若指掌。
為什么生氣?傅景初在琢磨之余又有點小竊喜。
他可不可以認為,她潛意識里還是在乎他的。
換句話,她現在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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