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會說話嗎?”難道那個男人把你的聲帶也破壞了?凌泥淳心里想,這算什么,不就是野蠻了一點勞費她大駕動了一點腳外加手嗎!有必要這么大驚小怪?老娘我驚世駭俗的還干過不少呢!
“哦哦,那樣的話……”女子眼角邊殘存著剛才被折辱的淚水,她不認識面前好心的大俠是誰,但是她一想,等一會兒鴇母可是要找她算賬的,眼角微微一瞥剛才那個男人,正瞪著兇狠的眼睛狠狠的看著她倆,幾乎要將她倆生吞活剝了。
很顯然,那個男人現(xiàn)在認為這兩個人是同黨,他在心底里暗暗的發(fā)誓:奶奶的,老子只要出了這個門絕對讓你們連同這家妓院吃不了兜走!
“怎么辦啊!”女子嚶嚶啜泣,本來她覺得好好的老老實實的忍下去或許還能挺過這一關(guān),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后退的路了,鴇母和這個男人根本不會放過自己!
凌泥淳冷冷一笑,他倆的心思她怎么不知道,一不做二不休是好漢的絕對不吃虧可是她的一貫原則,雖然被武烈騙了,這輩子豈可再能上當受騙?
我要把以前缺失的補回來!
先是被騙莫名其妙的穿到了這個鬼地方,然后莫名其妙的有了身孕還不知道父親是誰,然后被戴飛紅強吻了,死皮賴臉的說是自己的爹,然后九王爺盛氣凌人的上門摔下一個翡翠就當是定禮……除了自己的哥哥,遇見的就沒幾個好人。
奶奶的都去死吧!一肚子怨氣沒處發(fā),閑時練了練拳腳,今天就好好的拿出來秀一場!熱血因子狂***起拳頭狠狠的砸向了男人的頭,臉,就如同火山爆發(fā)一般,開始還有些章法,后來純粹就是因為“潑婦發(fā)飆”了。
這一次,把男人打暈了,把女人打傻了。
“這這這……”女子伸出纖纖玉指,花容失色,顫顫巍巍的指著她,本來話語不全現(xiàn)在更是上句不接下句,小臉煞白,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好在,在女子即將兩眼一翻暈過去的關(guān)鍵時刻,凌泥淳上去給了她一拳,成功的讓她的神智清醒了過來。開玩笑,要是她暈了自己的一切努力全白費了。
“首先,我得提醒你,我不是什么浪蕩子;”一個指頭豎起來,“第二,我這叫做見義勇為,你應(yīng)該感謝我;”兩個指頭豎起來;“第三,就是……”
女子愣愣的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她怎么不說了。
“你怎么那么傻啊!他欺負你你就不知道反抗的!還是你骨子里很有奴性啊!你個笨蛋!你個白癡!”
一系列話砸的女子眼冒金星,傻傻的愣在那,不知道怎么開口。
“好了,先不說這個,咱們談?wù)隆!绷枘啻驹谒媲芭牧伺氖郑屗龝簳r游離的神智聚攏起來。
“我問,你答就可以。”
女子點了點頭,見識了凌泥淳的手段,她生怕眼前這個人一不順眼就把自己也咔嚓了。
“你叫什么名字?”
“云翠。”哦,怎么又是“云氏家族”。
“這里的青樓名字?”
“怡香樓。”惡俗。
“你在這里多久了?”
“三年了。”不錯不錯,呆了那么長時間還沒被折磨死,小強。
“這個男人是誰?”
“恩客。”廢話。
“他一個人來的嗎?”
“是的。”還好。
“沒有任何隨從?”
“對。”確認。
“樓里有幾個人知道今晚是你接的他?”
“媽媽。”點頭。
一拍手掌,朗聲笑道:“很好,以后你就跟著我混吧,保證你以后人權(quán)選擇權(quán)話語權(quán)自由權(quán)全權(quán)在手,山路柏油路石板路水泥路陸路精通!”
哈?女子呆愣著,完全石化。眼前這個怎么看怎么沒身價沒權(quán)勢的寒酸小廝會立下一個這樣的保證?假的吧?算了,還是先祈求這位祖宗先把眼前的破事擺平了為妙。
“那個……”猶豫猶豫再猶豫。
“放心!我好事做到底,送人送到西!這么點子事,我就順當做做好人,幫你擺平了吧!”凌妮淳爽朗的笑著,笑聲傳的老遠老遠,不明白的人以為那是鬼哭狼嚎。
金簪一閃,鮮血破出,灑下漫天紅雨,妖嬈的房間,由此更添了一分邪魅。
“啊!”女子抱頭,傻傻的看完了行兇全程,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蹲坐在床上,薄衣捂住自己胸前,青絲微微顫抖著從肩上滑落,將頭深深的埋于兩膝間,閉上眼,不看再看眼前的一幕血腥。
凌妮淳撇撇嘴,殺雞和殺人就是不一樣,要不是自己剛剛手稍微抖了一下,能至于濺成那樣子么?現(xiàn)在收拾起來還麻煩的要死。
其實心里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從來就沒有殺過人,今天第一次動手,恐怕還會有夢魘,但是,事到如今,不殺了他又能怎么辦?
在這個異世,只有狠,才能保住自己。
那個男人,要是自己不殺他,以后就是他來殺自己!
女子嚶嚶啜泣著,眼前的煞神帶著漫天殺氣,生怕他一轉(zhuǎn)身,手微微一動,死的就是自己。
可是經(jīng)此一遭,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想到這里,女子只覺得前途一片灰暗,哭的更加傷心。
“哭頂個屁用!”凌妮淳一聲大喝,硬生生的止住了女子的哭。
“你是叫云翠是吧,這個男人來你屋里不過只有我,你,鴇母知道,還有誰知道?明天太陽升起,你知道是誰今夜進你屋子里了?”凌妮淳嘴角掛著冷笑,意味不明的說道:“換言之,你說,這里有過人嗎?”
云翠雨打梨花的抬起頭來,眼神不明卻有了一點希望之光,眼前這個人所說的是什么意思具體她不了解,但是她覺得除了聽從眼前這個人,沒有第二條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