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爹正吃著一碗茶,猛的聽見凌妮淳這么說,一口水嗆在喉嚨間,噴了出來,清亮的聲音問道:“什么?淳兒懷有身孕了?”
凌妮淳依舊抓緊了他的衣袖問:“是不是,你告訴我?”
他瞇斜著眼睛看著半躺在椅子上的凌妮淳,雙手支架在紅木椅雙側,將這嬌人裹在懷里,那聲音依舊很清亮說:“淳兒,懷有身孕是何時的事情。”
“我家小姐已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公子。”云輕在一邊說道。
凌妮淳腦袋又混沌了,聽云輕的口氣應該是認識這美男,只是她喚“公子”,而這絕色男又說是自己爹爹,為何云輕不叫“老爺”而喚“公子”呢?
“我爹爹……。云輕……”凌妮淳忙向后退去,這美男未免也太囂張了,這么明目張膽的吃自己的豆腐。
卻不想往后退竟做空了,身后就是堅硬的青瓷磚地,若真是摔了下去就慘了。
凌妮淳暗嘆著,嬌軀卻被身邊的美男一把抱住,他身上的那股花香氣息撲鼻而來,而他的唇卻又不安分下來,輕吻著她的耳唇,凌妮淳只覺得耳唇一陣瘙癢,用勁將他推來,卻終究力氣太小。
那美男卻不理欲,依舊自顧自的尋香,凌妮淳心里那個罵啊,奶奶的,以為老娘不發火,真以為我是病貓啊。
耳邊卻清晰地聽見一陣熟悉的叱喝:“哪來的淫賊,竟然敢在凌府……”
這美男卻也怒斥道:“你給我住嘴。”
伸手指著說話的人,那人竟然還真的乖乖的閉嘴不說話。
他是真不敢說話,是害怕這淫賊啊。
說完便輕扶著讓凌妮淳讓她好好的躺下,寵溺的聲音說著:“乖,我去看看那個混蛋敢耽誤我的好事兒。”
凌妮淳招手向她三哥道:“哥哥,這人欺負我。”
此時凌舒望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剛行至那美男的面前,猛出了一拳卻被那人巧妙的閃開,那人邪魅的笑著說:“哪來的小毛孩兒,竟然連我的事情都敢過問。”
“戴飛紅,又是你。”凌舒望大怒道。
云冉也在一邊說道:“三公子,就是他。”
難道他們都認識這美男子,只不過這美男子到底是何人物,說是自己的爹爹,但是三哥對他卻蠻橫無理。
歪頭看此人的年紀,也就二十來歲,還真不像自己的爹爹。
可是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這紅衣男人卻不管那凌舒望怒火沖天,看見凌妮淳忙著起身,伸手輕輕地按著嬌人的肩頭,俯在她的耳邊說:“乖,好好躺著就是了。”
凌妮淳只覺得耳垂一股的騷惹,那巴掌大的小臉刷的漲紅了,連著脖頸紅彤彤的,看著身邊的男子咽喉一骨碌,咽了那垂涎的口水。
凌舒望看著自家的妹妹被這個登徒子吃香,心里那個氣啊,上前欲將戴飛紅拉開,可是他忘了,戴飛紅是何人,豈是他隨便推的。
凌舒望剛一伸手,便覺得自己整個身子往后退去,腳下一個踉蹌,差些摔在了地上。
他深深的舒了口氣,再怎么丟臉也不能在妹妹這里丟人啊,千萬別損了自己神武英雄的模樣。
戴飛紅的這一招凌妮淳看在眼里,這紅衣美男竟然是高手,看他這一招用的不顯山不漏水的,卻讓凌舒望在眾人面前出丑。
這戴飛紅偷香還真是偷熟了,這不,笑嘻嘻的就又吻向了凌妮淳的脖頸。
凌妮淳一把推開紅衣男子,匆忙走到自家哥哥的身邊問:“哥哥,你沒事吧。”
凌舒望心里美滋滋的,眼前的這個妹妹從前雖然很黏自己,可是關心話從來沒有說過,這么一聽嬌人的關心,他還真希望戴飛紅每天把自己推到。
樂壞了自己,還氣壞了戴飛紅。
他這種想法戴飛紅也冒出心頭,自己的這個寶貝何時竟然這么跟凌舒望說話,從前自己來看望她,雖然覺得很熱情很黏糊自己,可是今天看到的她,卻很不一樣。
這關心人的話是出自真心,而不像從前那樣口氣,語調聽著都是孩子氣——癡傻樣兒。
凌妮淳拉著自己哥哥的手,觀望的看著,她這是真心的關心這個哥哥,自己在前世連個兄弟姐妹都沒有,如今好不容易有個疼愛自己的哥哥了。
千萬可不能錯過。
戴飛紅滿臉的怒氣,一把將凌妮淳拽過來,自己的爹爹不親密,瞎關心一個渾小子做什么。
他從小就疼愛凌妮淳,將她看成自己的親女兒。
天啊,有這樣的爹爹嗎?竟然成天香吻自己的女兒。
他還記得這個孩子出世的時候那么可愛,笑容迷人,像極了她的母親,一樣的風姿。
他答應她,一定會照顧好這個孩子,看著她快樂的成長。
只是江湖中的事情多,有時候一個月回來看她一次,有的時候幾個月都不能見她。每次來看她,她總是笑,見面笑,離開還是笑,然后他就抱起她香吻一個。
凌妮淳總是拍手叫好,傻傻的聲音很是動聽。
他心里發誓,等江湖中事情少了,自己帶著她歸隱山林,從此不再過問任何世俗凡事。
可是江湖中的事情一波未息一波又起。
只要看見她那張臉,就想起她那苦命的娘親,他就忍不住上前吻她。
只是他不知道,他想吻的是這個乖女兒,還是這張像她的臉。
就比如此刻,他心里那欲望又來了,身邊的人他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將拽過來的凌妮淳大手一覽往懷里一裹,唇就落了下來。
凌妮淳驚恐,遠處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凌妮淳,你…。你竟然干這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