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王府院落眾多,大多空著,管家知道這是王妃自薦的家姐,自然安排的不錯。當拿去給王爺王妃過目的時候,王爺看也沒看,只淡淡說道:“只要不礙本王的眼,王妃隨便安排吧。”
王妃慕容嫣一聽,心里樂開了花。娘說的不錯,王爺怎么可能會看上一個破鞋呢!只是,大婚一月有余,爺卻從不在自己房里過夜,這事讓她心里不免疙疙瘩瘩。當然除了這個,王爺對她很是寵愛。這一月,她拐彎抹角的也打聽了一下,府里那幾個妾根本就沒見過王爺,沒絲毫威脅。
如今看王爺一臉漠然,她微微一笑,柔柔的說:“王爺肯收下家姐,嫣兒已經感激不盡了,嫣兒怎么能仗著王爺的寵愛謀私呢。昨兒嫣兒轉了轉,靜園倒是安靜,讓家姐住到那兒可好?”
王爺眼神一暗,只淡淡說了句:“愛妃決定就好。”
破敗的靜園在王府幾乎算是個禁地,鬧鬼鬧得厲害,住進去的人沒有活過一月的。這事在王府不是秘密。
慕容嫣吩咐管家馮遠:“晚餐就擺在海棠苑吧。”
馮遠看了眼王爺,今兒個可是王爺納妾的日子,難道王爺不去靜園?
王爺眼皮都沒抬,看馮遠沒動,輕斥道:“還愣著干嘛,傳菜呀。”
馮遠擦擦額頭的冷汗,立即吩咐下去。
滿桌的珍味佳肴,王爺用的很少,飯后王妃吩咐:“柳兒,把本宮親自為王爺準備的點心呈上來。”
不一會兒,七彩琉璃盤子上一疊整整齊齊的糖酥呈上來,慕容嫣親自翹起蘭花指捏起一塊送到王爺的嘴邊,嬌聲道:“王爺,廚藝大賽上妾身就是憑著這一款點心贏得了第一名,這可是妾身最拿手的廚藝了。”
上官璟昱看著這熟悉到骨子里的點心,忍著鼻端慕容嫣手上那絲絲惱人的香氣,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口吃了。
點心還是那點心,只是多了些嘔人的香氣。
第一次,他質疑自己堅持了一年的信念,或許真是自己一時的太虛幻境。
坐了會,他起身,低聲道:“嫣兒,早點歇息,我還有事要忙。”
“王爺~”慕容嫣不甘心的喊了一句,一雙美目含著羞怯帶著委屈。她都嫁進來一月有余,可還是處子之身!王爺自洞房那一日走后,再沒有留宿海棠苑。
上官璟昱握了握拳,強忍著鼻癢打噴嚏的沖動,向前走一步,握著美人肩,猶豫了一下,鼻癢實在難忍,沉聲道:“嫣兒,早點歇了吧,別多想。”
慕容嫣眼含淚光,乖乖的點頭,看著王爺大步流星毫不猶豫的離開,兩只手把錦帕擰成了麻花。
上官璟昱強忍著飛檐走壁的沖動,疾行走到花園里這才拿起帕子捂在嘴上悶著打幾個噴嚏!他是皇宮里長大的金枝玉葉,這種無狀的行為怎能率性而為。
可剛剛真是難受死了!
靜園里,既然不是正經納來的妾,自然沒有洞房一說。慕容月早就自己揭了蓋頭,換下一身喜服。
看著這破落而偏僻的院子,慕容月還沒說話,梅香忍不住低聲抱怨:“小姐,都說四小姐賢良淑德照顧您,奴婢看呀,怕是沒安好心。”
慕容月抬手制止了她,淡淡說道:“梅香,記住,以后最不能做的就是亂說話。”
“知道了,小姐。”梅香感激的看了一眼主子,跟著這樣的主子,她覺得是自己最大的造化。別的主子哪個有小姐這般為奴婢著想,可自己的主子總是三番五次的提醒自己。
上官璟昱本沒想著去靜園,可剛剛一陣急行,只顧找沒人的地方,而王府最偏僻的地方就是靜園了,不知不覺中,他抬頭就看到靜園里燈火通明,人影攢動。
這才想起今天抬了慕容月進門,這揭蓋頭的事他都忘了!
緩步走進這破敗的院落,正在忙活的主仆絲毫沒注意到門口暗影里那高大的身影。
梅香:“小姐,聽墨蘭說,新姑爺可俊了。”聽到這話,上官暻昱忍不住頓足想聽聽那大大咧咧站著的女人對自己有何評價。
慕容月抓起一根碩大的枯枝,毫不猶豫的仍到墻角。回道:“再俊也是別人的男人。梅香,你沒事可別找四小姐弄那些有的沒的,你小姐我從來就沒覬覦過她的男人,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將來更不會!”
梅香怔住,四小姐可是王妃,除了王爺就她最大!可小姐……
梅香不禁說道:“小姐,那……”
慕容月知道她想說什么,直接打斷她的話,說道:“行了,照顧好你自己,管好嘴巴,其他的我自有打算,只要你別給我捅亂子就行了。”
梅香偶然抬頭看到門口大樹下的人影,嚇的尖叫一聲躲到了慕容月的身后!
慕容月一抬頭也看到人影,冷聲問道:“誰?”
上官璟昱看著這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的兩個人,緩緩走了進來。
慕容月并不認識睿王,看緩緩走來一身錦衣的帥男人,氣度非凡,鳳眸星目,只定定的盯著她,一臉冰寒,不發一語。
慕容月抬頭,心頭一絲疑惑,這人似乎有一絲熟悉的感覺!要說到哪兒熟悉,可又說不出來。她微微思索,雙手放在側腰,屈膝福了一福,淡聲道:“妾身慕容月,王爺金安!”
梅香早就嚇的腿腳發軟,在慕容月那聲王爺一出口的時候,就跪在了地上,根本就不敢抬頭,這新姑爺看起來好兇!
“本王是誰的男人?”一聲冷冰冰的問話響在頭頂,慕容月一驚,壞事,剛剛還教導梅香別亂說話,沒想到自己先吃了嘴上的虧。
呃~!誰用就是誰的男人唄,這還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