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的世子必將引來各方黑手,妾身不會同意。”慕容月狠了狠心,攤開了說。
上官璟昱眼中閃過一絲贊許的目光,琰兒有她這樣的母親,是福氣。
“若不為世子,他怎能在王府立足?”
“王爺,您所要的是慕容月這碗心頭血,如今,慕容月的作用已了,王爺為何不放妾身的自由?”
上官璟昱劍眉倒豎,怒不可遏,還沒開口,就聽到門口傳來車馬聲。
果然,琰兒由冬雪抱著下了馬車,后面跟著南宮澈。
慕容月抬眸,掃了一眼南宮澈,發現南宮澈那看過來的眼神充滿了探究。
慕容月接過琰兒,微微一笑,說:“多謝南宮公子。”
南宮澈微微勾唇,溫聲道:“慚愧,這孩子的——毒,南宮也無能為力。”說到毒,南宮澈心下疑惑,不能確定。
這孩子發病的日子看似與王爺一樣,可癥狀完全不同。那天晚上這小家伙一雙紫瞳發出炫目的紫光,看一眼都讓人格外心疼!他雖是醫者,可也是江湖傳言最狠辣無情的鬼醫,可那天,他卻發現自己那顆多年無波動的心,再一次狠狠的糾結在一起。
只因,那雙紫瞳盯著他的眼睛!
而且這孩子雖然渾身抽搐的厲害,可沒有王爺那種失去理智的狂性。他說什么,孩子似乎都能明白。
毒嗎?不像。病嗎?他沒見過五臟肺腑如此健康的孩子。
更讓他不能理解的是,慕容月明明中了西域極寒之毒,此毒無解。輕者絕育短命,重者活不過三年,可她不僅產子,還好好的活著,五臟六腑沒見損傷,而且一身骨骼愈加清奇。
難道王爺身上的月魂和她身上的寒毒造就了這個奇特的小人兒?
搖搖頭,人稱鬼醫的他怎么也想不通。
慕容月看他微皺眉頭輕輕搖頭,閃過一絲黯然,若是他都解不了的毒,自己又該怎么辦?
王爺皺了皺眉頭,接口道:“雖說不能完全解毒,可也不是沒有效果。”
南宮澈眼神閃了閃,說道:“王爺,那是您的救命藥。”
慕容月一驚,看看上官璟昱,看看南宮澈,驚道:“琰兒身上的毒和王爺一樣?”想起王爺毒發時的慘狀,慕容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南宮澈搖搖頭,說:“屬性差不多,癥狀卻不同。前幾天他發病的時候,吃了王爺的藥,效果——很好。”
慕容月松了一口氣,卻又放不下心來,總覺得這人說話繞的慌,偏偏又無懈可擊。不過,她聽到王爺的藥能緩解琰兒身上的毒,出于母親的本能,她看著王爺的那雙眼睛不自禁的露出一絲請求。
王爺直直看著這雙黑眸,只說了句:“若他為世子,本王豈會坐視不管。”
慕容月氣結,繞來繞去,他怎么就非要搶了自己的孩子!
若她消息沒錯,太子和寧王府里至今還沒有世子,他到底想要拿琰兒堵在槍口上,以為她是泥捏的嗎?
她雖然雙腿有疾,可好歹心智還在。
慕容月沉思,南宮澈眉頭緊皺,上官璟昱絲毫不松口。
慕容月無論如何不愿把兒子放在風口浪尖上,她想起前些日子聽到將軍說軍糧的事,斟酌一下,說道:“王爺,妾身聽家父說起金梁南方大旱兩年,雖不至于顆粒無收,可征收軍糧實在困難,如今南疆屢屢侵犯南方邊境,而北方狼族也虎視眈眈,頻頻南移,不出三年,金梁必將南北交困……”
上官璟昱心下暗驚,眉頭一皺,打斷她的侃侃而談,沉聲道:“你想說什么?”沒想到她深居閨中,居然對金梁的狀況了如指掌。她再一次,讓他刮目相看。
慕容月神采奕奕,回道:“軍糧換丹藥。三年里,慕容月保金梁百姓豐衣足食,軍馬糧草居六國之首。”
王爺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仿佛她說的是天方夜譚。南宮澈則笑著搖搖頭,這女人,匪夷所思,前一刻分析的頭頭是道,下一刻就開始胡言亂語。
國師早已預言,最近三年不旱必澇。她如何保證百姓豐衣足食?
“王爺可敢一試?”慕容月盈盈笑意,似有十足把握。
上官璟昱勾起嘴角,笑道:“若是夫人輸了呢?”
“自當任憑王爺處罰。”
“好,本王不能置金梁百姓于賭局,賜夫人都余(離京城最近的小鎮)良田萬頃,兩年收成若是翻倍,既是夫人勝,本王賜丹藥三年。”
南宮澈眉頭一皺,溫聲提醒道:“王爺,那丹藥集宮里多年的奇珍異草,可遇不可……!”
“為金梁,本王不懼生死。”
一句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大氣凜然的氣度,讓慕容月都為之動容,他若登基,金梁百姓之福。
太子狠辣,寧王紈绔,睿王睿智驍勇,一戰成名。
南宮澈微微搖頭,他不知為何王爺如此信她,為何這么確定那孩子是世子,其實,這孩子更像一個百年前就消失的一個家族——她們的頭人叫紫魅。
紫魅于百年前突然消失,一同消失的還有她建在山峰之巔的紫月大殿。據說那是最接近天神的地方,靈氣最聚集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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