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傾言腦袋暫時性短路,眨了眨巴鳳眼,有些驚異的望著這仿若仙境般的地方。
這里是大約兩千多平米的天地,入眼的,是一片曼珠沙華的海洋,一望無垠的曼珠沙華在腳下蔓延,而且這里不單有紅色和白色這等常見的曼珠沙華花色,更是連黑色、黃色、紫色、藍色這等只能在傳說中才聽過的色彩,這里卻都聚集齊全了。每種顏色占據著世界的一方。
這里沒有太陽,但光線很足,不多一時間便有一縷縷不知從哪個方位吹過來的微風拂過這片花海,帶起一片片漣漪,此起彼伏,頗為壯觀卻也唯美。
而這片花海之外的其他天地卻是被一片白霧包裹起來,只能隱隱可以窺看遠遠看見聳立在霧中的高山,峰巒。
風傾言心中好奇,不免往前走入花海中央,心里興奮異常,對于這一位醫藥愛好者來說,還有什么比發現既美麗有有奇效的奇藥更吸引人的,更何況這東西還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還是不要錢,任她采摘的。
先不說其他罕見的黑、黃、紫、藍這等奇花有何等神奇妙用。就單單紅、白曼珠沙華就是抗炎、鎮靜以及治療多種體位癱瘓的天然良藥。
要知道風傾言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可不比21世紀,各類抗生素,消炎藥漫天飛舞,神通各顯。
而現在只要她將這些花稍作加工,定能在這個世界掀起一番狂潮。
更何況這曼珠沙華還是治療各種癌癥的奇藥。能夠治療癌癥,在古代無疑代表的是起死回生,在這個時代來說簡直就是逆天的存在。
當然對于風傾言來說更是一個超級外掛呀。
就在風傾言構思著日后的商業藍圖時,她發現不遠處好像有一處金光閃爍,跟她前幾次看到的金光一模一樣,她心中微微一思量,舉步朝那金光發源地奔去。
風傾言速度飛快,卻依舊跑了半個時辰,累的直喘氣,香汗淋漓,汗濕了她齊腰的青絲,沾在她絕美的臉上,平添一分妖嬈魅惑。
而顯現在她面前的,一條清澈,正涓涓流動著的小溪匯成一片如鏡面般目測大約1000來平米的湖泊,面前的湖泊,水質呈淺綠色,煙霧繚繞,一朵朵仿若白玉雕成的蓮花亭亭玉立布滿整個湖中,湖中隱隱有游魚在里面暢游嬉戲。
而在湖泊的正中央卻是一座懸在湖面,流光溢彩的宮殿,中間有一條只能供一人通過的白玉橋通向宮殿,風傾言好奇的走過白玉橋,站在那座宮殿面前,這座宮殿整個都是由白玉、翠玉等各種顏色的玉石建造而成,樓高有六層。整個建筑通透流暢,頗有瓊樓玉宇的感覺。
風傾言已經完全被如此美輪美奐的仙湖、玉橋、瓊樓所折服,也忘記了心里的那一份不安,走到那關著的白玉門前一把把門推開。風傾言一愣,入眼的顯然并非如風傾言所想的那樣是什么古代修士的寢室呀什么的。
在這個樓層的同一平面上擺放著兩個水池,一個煙霧繚繞,中間散發著淡淡的獨屬于曼珠沙華的奇異幽香,令人聞之精神一陣,神清氣爽。而另一個水池則是跟平常的水池一樣,只是其中的水清澈透亮,圣潔異常。
而在兩個池子的交匯處,是一方白色接近透明的玉盤,中間赫然挺立著一株金色的曼珠沙華。
風傾言看著面前跟自己胸口處的印記一模一樣的花,她感覺似乎跟這花隱隱建立著某種聯系。心中一動,風傾言脫下衣物下到那個煙霧繚繞的池中,她顯然是以主人的姿態將這座池子定位成私人溫泉會所了。
一入池中,風傾言便發現這池中卻是有活水在中間流動,輕輕的安撫著風傾言白玉無瑕的肌膚,而她此時卻也是稍稍側目了一下,并未太過驚訝,畢竟今天她所經歷過的不同尋常的東西太多,已經有足夠的時間讓她具有相當的免疫力了。更何況她此時一門心思撲到了那株似乎跟她胸口處的胎記一脈相承的金色曼珠沙華上了。
風傾言幾步游到白玉盤面前,而這株花卻也是隨著風傾言的靠近花株輕輕的顫動起來,隱隱有金光流轉,到最后顫動的越來越快,看的風傾言目瞪口呆。
而后,風傾言甚至看到屬于這個世界的各種奇異的色彩都匯成一股明晃晃的色帶,瘋狂的涌到這株曼珠沙華的花株上,到最后各種色帶的不株碰撞,磨合形成了一條七彩的色光漩渦圍繞著曼珠沙華,以風傾言想象不到的速度急速旋轉。
到這時整個空間隱隱有撕裂、爆破的跡象,風傾言此時雙目大睜,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力將自己包裹在其中,又似乎跟上次一樣要將自己撕裂開來,她身子動不了,五官神識除了能夠感受到那股絢麗的色彩與精神深處的疼痛外卻是再也分不清楚其他。
她在心中不斷哀嚎,這下完了,好奇害死貓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沒想到這一抹美麗、神圣的金色救下自己,將自己帶到異世,卻在不到一月的時間又將自己收回,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不出片刻,風傾言依舊保持著站著的姿勢,但是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徹底失去意識。
在她失去意識的那一瞬,整個空間世界一時間又是金光大作,將風傾言包裹其中。
而那不住旋轉的七色神光此時卻是不住的變幻顏色,到最后竟然成了一抹透明的漩渦,隱入金色曼珠沙華的花心。
在漩渦完全隱入后,曼珠沙華整個花身卻是迅速膨脹,最后只聽到“砰”的一聲,整株花從花根到花莖、花葉全部消失于無形。
而空中的金色光芒此時卻像是得到某些指引般,匯成一條直線,源源不斷的射到風傾言的左胸口……
半天后,整個世界回歸平靜,溫泉池依舊煙霧繚繞,旁邊的池子也依舊清凈圣潔。那白玉盆中的曼珠沙華卻是已經不知所蹤,只余下一顆種子在玉盤中靜靜的孤單的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