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倩的這句話就好像一句指控,霎時指向了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蘇然。
蘇然無語,她的身上早就貼上了榮幫幫主女人的標簽了,想到這里,蘇然忍不住一個白眼向李丹平砸過去。
都是這個不靠譜的男人惹的禍!
江少祺在蘇倩把話說出來的時候,神色微變,立時阻止蘇倩的口無遮攔。
“倩倩,蘇然和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其實江少祺的心里是希望蘇然不要和容玨走到一起,可一看到她的身邊站著一個更加優(yōu)秀的男人,他的心里還是不舒服。
和面前這個男人相比,他竟然傾向于容玨了!這種陌生的感情讓他的心情激蕩,望著蘇然說不出話來。
結果,蘇倩并不給江少祺面子,反而抱怨道:“少祺,你怎么能這么說?容幫主是你哥哥的朋友,現(xiàn)在你看到有個男人以十分親熱的姿態(tài)站在蘇然的面前,難道就不該幫你哥哥維護一下!”
其實蘇倩這么說的意思是,蘇然和江少秋的關系也曖昧非常,否則怎么會讓一個還沒從大學畢業(yè)的女人進入公司,還給以要職。
江少祺正是心神不定的時候,聽到蘇倩說的話居然覺得很有道理。
他皺著眉頭說道:“蘇然,容幫主對你很不錯,你確實不應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和別的男人表現(xiàn)得太過親密。”
蘇然的眼睛陡然收縮,她覺得江少祺的話比蘇倩的話更傷人、更帶有侮辱性!
原來,她蘇然做人這么失敗,在別人的眼中,她的形象一直不怎么樣!
李丹平眼睛微微瞇著,他突然伸手將蘇然摟進懷里,那種保護的姿態(tài)給人一種強勢的感覺,蘇然第一次覺得李丹平的懷抱里會是這么的讓人安心。
“她是我的女人!無論她做任何事,你們都沒有資格說一個字!”李丹平的眼里閃過一絲血紅,周身的氣勢讓他瞬間變了一個樣,猶如君臨天下的帝王,睥睨天下,狂妄不羈!
這與他的外表嚴重不符,倒是那種胡子邋遢的樣子可能會更加和諧。
江少祺和蘇倩都不由后退了一步,他們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光憑氣勢就將人逼退的人!
江少祺也被李丹平那充滿嗜血的光芒驚的醒過神,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冷汗,而蘇倩更是腳軟得趴在他的身上。
李丹平則看都不看兩人一眼,溫柔的拉著蘇然的手向車子走去,那溫柔的模樣與剛才截然不同!
就好像一個人的身上出現(xiàn)了兩種人格!
江少祺和蘇倩只能看著蘇然坐上車揚長而去,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看過他們一眼。
江少祺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種針扎似的疼痛,似乎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已經(jīng)離他遠去了。
蘇然側首看著李丹平俊美的側臉,燈光忽明忽暗,打在他的身上,頓時形成了一種朦朧的美感。
“謝謝你。”蘇然輕輕說道。
李丹平劍眉一皺,沒有說話,蘇然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卻聽到李丹平在輕輕低喃:“我想要的不是這三個字!”
蘇然神色一怔,定定的看著開車的李丹平,有些失語,心中有種悶悶的感覺,眼睛和鼻子居然也是酸酸的。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當她覺得失去一切的時候,李丹平卻讓她覺得已經(jīng)擁有了一個世界,而那個世界就是李丹平創(chuàng)造出來的。
她的心是感動的,或許也有心動,只是她不太敢相信,李丹平對她到底存在幾分真!
兩個人相差太大,不僅讓她感覺不真實,而且覺得自己配不上現(xiàn)在的李丹平。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我能相信你嗎?”
“你對別人也這樣過嗎?”
……
然而,蘇然說出口的卻是,“我們一點都不配!”
李丹平將車停靠在路邊,眼神幽亮,似乎流瀉了一眼的月光,那樣的美麗奪目。
“蘇然,看來我們得好好談談了!”李丹平輕輕說道,“你所謂的相配是指什么?”
蘇然一愣,她只知道他們不配,卻不知道到底哪一點不配。
“權力?”
蘇然搖頭,她對這方面并沒有興趣。
“金錢?”
搖頭,在她看來,卡里的錢夠花就成了。
“容貌?”
遲疑了一下,還是搖頭。其實兩個人在一起,只要心靈相通,百年過后,再漂亮的人也會變成一抔黃土。
李丹平幽幽嘆了一口氣,“那么你說你在在意什么?”
過了一會兒,果然蘇然還是搖頭這個動作,李丹平大手揉了揉蘇然的新發(fā)型。
“小笨蛋,自個兒喜歡鉆牛角尖,出不來了吧!”
那樣寵溺的語氣,以及親昵的動作,蘇然卻不反感,心里反而升起了一道暖流。
在李丹平邋遢不堪的時候,她都被他感動過,更何況,如今的李丹平形象完美,更是挑不出一點缺點。
蘇然笑了起來,對上李丹平黝黑的瞳仁,她說道:“給我一些時間,可以嗎?”
李丹平雙肩一聳,“我從來沒有逼過你!”
蘇然反駁,“你沒有逼過我嗎?我好像記得某人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逼著人同意成為他未婚妻來著。”
李丹平朗聲笑了,似乎也想到了當時的情形,其實那也是他第一次轉換人格后最后還想起的記憶,他再次發(fā)動車子,嘴上說道:“不是逼了這么久都沒有成功嘛!”
車子如離玄之箭向前飄去,小小的車廂里,一種淡淡的幸福感覺開始萌芽。
坐落在朔陽山半山腰的別墅區(qū),是A市名門本家的聚集地,卡貝爾集團康氏的主宅也在這里。
李丹平一路暢通無阻的將車開進了豪華的別墅區(qū),直接在一棟燈火通明、璀璨奪目的五層別墅前停了下來。
他伸手,身子微微彎下,紳士的將蘇然從車里扶出來,蘇然竭盡全力才保持住臉上的笑容,讓自己不要太緊張。
李丹平并沒有告訴她這是哪里,也沒有告訴她來這里干什么,所以蘇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卻不敢太開罪李丹平。她恨恨瞪了李丹平一眼,心里猜測這家伙是故意的。
“舅媽——”
遠處一個清脆的童聲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