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樂師的告示貼出去已經有一天半了,至今沒有一個樂師前來應聘。我在紅姐專門為我們準備出來的工作室里給為晚會布置舞臺的工作人員們交代需要注意的各種事項。
在那些走秀的姑娘們中有兩個姑娘特別機靈,長相也是那些人中出類拔萃的。
一個叫李詩詩,一個叫尹櫻,我很喜歡那倆人。就把她倆安排為了晚會的女主持人。
從來沒有看過正宗的文藝晚會的古代人們當然不知道主持人需要怎么做了,這我又需要忙里偷閑教那倆人如何報幕,如何串節目臺詞。
正在忙活中,姑娘們突然都停了下來。一個個地看向一個方向,表情都是一樣的花癡狀,并且眼中流露出無比的濃烈的神往之情。
正納悶間,一股男人的味道傳到了我的鼻子里。在這女人們成群的地方男人的味道很是獨特的,況且還是這種清新的似是翠竹葉的味道。
我扭頭也看向她們呆著的方位,只見身著一襲整潔亮白色衣衫,腰間系著一支翠色短笛的男子正看著我邪笑。
對,就是邪笑,我定睛一看。那家伙是秦新!那個被我捉弄過的家伙。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他打招呼了,竟僵在了那里,只會沖著他一個勁兒地傻笑。
“易姑娘見了我竟是這么高興?。俊鼻匦伦叩轿疑磉呅Φ?。
“呵呵,這個當然啦。呵呵……”我仍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尷尬著笑答。
“我見到易姑娘也是十分地高興哪?!鼻匦滤剖枪室庹{侃道。
“哦,這個是我的榮幸,呵呵。”我不敢看著他那雙邪氣的眼,扭頭看向別處道。
“先不逗你了,說正事兒吧。我是來應聘你們這兒的樂師的。”秦新收起他那邪氣看著我道。
“你?來應聘樂師?你沒錢花了?”我很是驚訝。
秦新沒有理會我那張寫滿驚訝地臉,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怎么?有錢花就不能來這兒應聘了?”
“你不會是又有什么陰謀吧?”我很是疑惑地看著他。
“怎么會呢,我這么善良?!?/p>
“哼,不信。你來這兒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p>
“信不信由你,不過我知道你是非得招了我不可的。”秦新很是神氣。
丫的,我還就不要你了,難道還真沒你不行嗎。我暗自嘀咕著。
我倆也忘了旁邊看著的那群花癡女和其他的工作人員,跟冤家似地你一句我一句地抬起杠來。
不過這抬杠歸抬杠,我心里很是清楚,我們現下還真的需要他。眼看著大家看我倆的眼神越來越充滿詫異,我連忙拽了秦新跟我來到了妙姻樓的院子里。
此時,妙姻樓院子里舞臺的初步結構已經搭建起來了。
我走到還沒有鋪紅毯的舞臺上,回頭看著秦新很鄭重地說道,“說說你是怎么想的,為什么要來應聘樂師,不許騙我。”
“好吧,說實話我也原本沒打算來應聘的。只不過你們這里晚會的入場券早賣沒了,我想看晚會,又買不著票。最后沒辦法了,看到你們貼出去的招聘啟示這才來了。不用買票也能看晚會,還能掙錢,哈哈。何樂而不為呢?”秦新看起來很認真地答道。
“嗯,這回我才信了。那么咱們談談條件吧?!?/p>
“哈哈,只要不簽賣身契約就行?!鼻匦麓笮?。
關于聘用他的事,我們談地很順利。我都沒想到他能答應的那么爽快。
工資什么的他也沒有提及具體的數字,別人拿多少照付他多少就行。別的樂師需要做的事情他也承諾會盡力去做,絲毫沒有擺出一個富家公子的架子。
也不知道是我一直對他有偏見的緣故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我總覺得這家伙留在這里還有些其他的目的。
不然他為什么會一下子和我簽下一年的協議,如若真是為了看一場晚會,頂多和我簽一個月就行了。誰會在有錢花的情況下傻得待在這種地方,還得聽著別人指揮。
最后我做了個決定,我要時時刻刻留意著這個家伙,這個被我認定了是個定時炸彈的家伙。
時間過得很快,我們已經在盡力地為晚會做準備了,卻仍是有種好多事兒都弄不完的感覺。眼看著今晚就要舉辦晚會了,主持人在彩排地時候還老是說錯話報錯幕。我心里的那個急啊,沒法子形容了。
可是細細地想一想,就算是主持人、演員們都沒有出錯,我也總覺得目前為止的這個晚會除了姑娘們的走秀節目外似乎還是缺了點兒什么。
唱的是這時期的很普通的歌曲,演的是這個時期的人們看了好多遍的節目,雖然我跨時代地把歌唱類,表演類的節目都整合了起來,卻還是覺得缺少視聽上的沖擊,不能給人們帶來很大的震撼。
我正在為怎么能給人們帶來視聽上的震撼這個問題發愁的時候,只聽“嘭”的一聲一個很劇烈地聲音傳入我耳中。
不得不說,我結結實實地被嚇著了,冷不丁的這么一聲,跟打雷似的。像是敲擊到了人的心臟上,心也在當時隨之狠狠顫了一下。
我順著傳來聲音的地方看去,只見倆個布置舞臺的工作人員將一面大鼓從地上抬了起來。
我趕忙跑過去,“大哥,剛剛的那聲音是這兒發出的吧?”
“嗯,易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倆抬著這面大鼓準備按您說的立在舞臺的周邊,可是一不小心掉地上了。”那倆人很是慚愧地看著我。
“這個,我并沒有責怪你倆的意思。我只是冷不防被嚇著了,沒有關系。”我沖他倆笑笑,給了點兒安慰。
我讓他倆先別著急把大鼓抬走,而是放地上讓我好好來研究研究。
我找了鼓槌,狠狠地上去砸了一下,只聽又是一聲巨響。這有心理準備的還想,沒有心理準備的那些忙活的人們又被嚇了一跳。尤其是那些姑娘,捂著胸口驚呼著,還氣喘吁吁的。
“易水翎!你玩兒什么呢?要人命嗎?”秦新一臉怒色地向我走來。
這么久了我也是第一次見秦新生氣,一時間也有些心慌加心虛?!拔已芯奎c兒東西,沒有故意嚇你們?!?/p>
“沒有故意你還手里拎著鼓槌?”秦新顯然不相信我說的。
我也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想想自己剛才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想試試敲一下鼓再讓自己的小心臟顫一顫,還覺得很是震撼,有種說不出來的爽的感覺。
秦新似是見我理虧心虛不說話了,便緩和了一下語氣,“你剛才研究什么呢?”
我撓了撓頭正在努力地回想剛才心臟顫動的感覺,只見秦新奪過我手中的鼓槌便身姿很是優雅地敲擊出了一個我認為是極其好聽的調調。
一時間我愣在了那里。我一直以為秦新只會吹笛子,原來還會打鼓啊。我一會兒看看大鼓,一會兒看看秦新,忽然間有了靈感。
媽媽咪呀,我終于知道什么能夠給人們帶來震撼了。是打擊樂!很有節奏,很有力的打擊樂。并不是他們這個時期聽到的那些。
我覺得很有必要在晚會上把幾首我喜歡的搖滾樂的曲子拿出來用用。再讓姑娘們穿著短裙在一旁熱舞,那場面肯定會相當壯觀的。
我邊幻想著搖滾樂給人們帶來的震撼場面,邊一個人偷偷地樂著。只是忽然間覺得肩膀在不停地晃動著,只見秦新用一種很是鄙視地目光看著我。
“你這是做白日夢了?”
“哼!你才做白日夢了。我只是剛剛小小地展望了一下未來?!蔽业闪艘谎矍匦碌馈?/p>
“哦?那么你展望的未來有什么?有我嗎?”秦新又一次調侃道。
“切,怎么會想和你這種家伙扯上關系的。不過還真是稍微有一點點關系?!蔽液苁菬o奈。
“快,說說看,和我有什么關系?!鼻匦潞芙辜钡卮叽僦?/p>
“就是想讓你把我哼出的曲子在今晚的晚會上演奏出來,不止是用你的笛子,還要用大鼓,而且能有多震撼就要有多震撼?!?/p>
“嗯?你懂音樂?哼出來給我聽聽。”
“只是會唱歌,但是不懂樂譜?!蔽倚⌒〉刂t虛了一下,便把我想好的要用的Nightwish的《IWantMyTearsBack》和《ByeByeBeautiful》給秦新小聲的哼唱了出來。
這兩首歌我都是用英語給唱的,只聽得秦新和眾人都驚得張大了嘴巴。他們肯定沒有聽過這樣的語言,驚訝這便是必然的。
秦新當然也問過我唱歌用的語言是哪兒的,我只是告訴他這是我們家鄉那兒的另外一種語言。
秦新很是給力,在我唱完后他便輪流用著笛子和大鼓把那兩首歌演奏了一遍。
我又把妙姻樓里原有的其他樂師都叫了過來,簡單地開了一個小會說明具體情況后,讓他們各自用一種樂器一齊來演奏這兩首歌。
整個感覺是模擬一種樂隊的形式,幾番調整改良之后,我的新點子目前為止的效果還是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