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所有人都已入席就坐了,一個貌似是管家級別的人物站在亭子前邊向所有到來的客人們深深鞠了一躬,“歡迎各位貴客的前來,所有菜肴及酒水馬上就會呈上,諸位久等了。”
只是寥寥幾句,那人說完就撤了下去。不一會兒壽宴的主角——張員外開講了。
“今天是老夫的六十大壽,非常感謝各位能夠看得起老夫賞臉前來,老夫倍感榮幸吶。到了老夫這里就如同到了你們各自家中是一樣的,各位不要太過拘束,各種菜肴酒水請盡情享用。”
張老爺子很是謙虛地說了這么一番話,讓我對這個老頭子的感覺還是很不錯。這么有權(quán)有勢又有錢的人還能這么注重禮節(jié),這放在我們那個時代貌似不會太多的。
也不知道他對自己子女的調(diào)教方式如何,如若也蹦出一個大喊‘我爹叫李剛’的兒子,我可就白白佩服這老頭兒了。
張員外說完沒多久,一隊穿戴艷麗整齊的丫鬟們端著精致地盤碗便走來了。
各種時令水果,精美點心以及誘人的菜肴和美酒沒一會兒便擺滿了整個桌子。
而且還有一點讓我特別地興奮,因為她們還給每一位客人遞上了酸奶。這可是我的成就啊!
已經(jīng)有好多抵擋不住美食誘惑的人們開始品嘗了起來,不過畢竟不會如同在自己家中那樣吃得太過奔放的。
我一個站著的人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那群坐著的人吃得津津有味了。這口水也常常不聽使喚地分泌出來,又被我及時地吞咽回了肚子里。
越是這樣我就越氣憤,這個死秦新!帶我來這里看著別人吃好吃的卻讓我一個人咽口水,哼!
秦新也似是察覺到了我憤怒的目光,回頭看了看我還很是滿足地笑了。
我勒個去!秦新我易水翎和你沒完!我在心里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才知道了誰是真正的好人,何梟二哥用筷子給我夾了一塊兒糕點,我當時的那個感動啊!
我接過糕點躲在何梟龐大的身軀后低著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估計是當時環(huán)境的緣故,我吃的特別興奮和刺激,有種在高中課堂上背著老師偷吃零食的感覺。
何梟又接著給我夾了兩塊兒,我吃得很是滿足,不愧是個漢子啊。雪中送炭的真男人!
就在人們都在享用著美食和美酒的同時,在各個桌子圍合成的小空地上一個個漂亮的姑娘們揮動著長袖翩翩起舞,那叫一個美啊。
怪不得會有一句成語叫做‘長袖善舞,多錢善賈。’啊。這今兒個也算是沒有白來這一趟,溫習了一下以前高中語文老師傳授的知識。
張員外這壽宴上表演的都是些高雅的藝術(shù)節(jié)目,各種柔美的舞蹈,各種優(yōu)雅的琴瑟之聲。
又一曲古箏彈奏完畢之后,張員外示意表演的眾人撤下,向著秦新這邊投來了很有深意地目光。
秦新已然會意,他緩緩地走到空地中央,從腰間摘下他那標志性的短笛,如同翠竹一般站定之后悠揚的笛聲便在整個花園里飄蕩了起來。嘻嘻,他沒說讓我伴舞。
也就是在笛聲響剛剛起的那一刻,一個穿著艷麗紅色紗裙的姑娘走入了人們的視線之中,“爹爹,女兒給您備好禮物了。”她邊撒嬌地嬌聲說道邊走向張員外身邊。
“哈哈,乖女兒快到爹身邊來。給爹看看你給爹準備了什么禮物。”這張員外一臉寵溺的看著她的女兒。
這紅衣女子越走越近,我也越看她越覺得面熟。豐腴圓潤的身材,嫩嫩的胖嘟嘟的臉和那雙撲閃撲閃標志性的漂亮大眼。
是那日在千禧飧樓下見到的女子!我在心中一聲驚呼。
我急忙拽了拽何梟的衣袖,“她就是張員外的女兒,張菁嗎?”
“是啊,張員外就她這么一個女兒,可是疼得很。”何梟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額,這家伙酒量真強悍,如若我沒記錯的話他這已經(jīng)是第二十杯酒下肚了。
“那么就是她喜歡著秦新了唄。”
“嗯,這么漂亮的姑娘那小子卻說沒有感覺。”何梟也一改往日的‘三弟’稱呼無奈地說道。
“嗯哪!就是嘛!秦新他腦子有問題嗎?放著這么一個大美女不要。我一個女人看著都會臉紅心跳的。”我也很是不滿地說道。
“咦?呵呵,我還沒見過你這樣的姑娘。”何梟低聲笑道。
“我怎么了?”我很是疑惑地問道。
“不是女人們看到比她自己還漂亮的女人會嫉妒嗎?”
“瞎說,光是長得好有什么用,關(guān)鍵是在于心靈美。”
“喲?你認識張菁?你怎么知道她的人品如何?”這回換何梟滿臉疑惑了。
“只見過一面,她給我的感覺不一樣,有氣質(zhì),我喜歡!”我仍是緊緊地盯著張菁看著。
只見這時張菁已命人抬上來了一個大紅方盒子放在了張員外坐著的那張桌子上。
“這里面是什么?”張員外看著很是好奇地問道。
“爹爹一會兒便知道了。”張菁麻利地拆開了盒子上系著的紅色綢帶將盒蓋打開了。
頓時花園里飄來了一陣奶香味兒還混著各種香甜的氣味兒。人們的味蕾都被這股好聞的氣味兒刺激了一下。
是生日蛋糕!我踮著腳尖試圖往那個盒子里面望去。
“這個是什么吃的?”張員外摸了摸著張菁的頭問道。
“是千禧飧新出的生日蛋糕,專門用來慶祝生辰的。一般情況下只有去他們酒樓訂酒席才有的吃,女兒連著半個月去磨著他們賣給我,他們這才肯的。”張菁一臉委屈地跟張員外撒嬌道。
“是這樣啊,真是委屈我的女兒了。菁兒有心了,哈哈。”張員外很是高興地笑道。
“爹爹,孩兒也有禮物送上。”不知何時又有一個年齡和張菁相仿的公子走到了亭子前面。
“這是張員外的兒子?第幾個兒子啊?”我在何梟身邊小聲問道。
“唯一的一個兒子。”
“什么?就這么一個兒子?那他總共只有一兒一女咯。”
“是的,都是張夫人所生。”何梟淡淡地道。
“我兒有什么東西送給爹呢?”張員外此時已是樂得合不攏嘴了。
“孩兒寫了一副壽聯(lián)送給爹。”那個看著很是俊朗又有點稚氣未脫的公子說道。
說罷已有下人將兩卷壽聯(lián)展徐徐展開了。只見上聯(lián)是:福如東海長流水。下聯(lián)是:壽比南山不老松。橫批:福壽齊天
“好,這字兒寫得不錯!”張員外異常激動地說道。
我看了看那位公子的字跡確實是不錯的,便不禁心中感慨,這張員外確實是有福之人。
此時秦新的曲子已經(jīng)吹奏完畢了,他收起短笛向前走了幾步微微彎腰道,“秦新祝賀張員外身體安康,福壽雙全。”
“老夫謝過秦公子了,秦公子快快不必拘禮。”張員外忙說道。
“小女子張菁向秦公子問好。”只見張菁已然是滿面緋紅地望向秦新道。
“張菁姑娘也安好。”秦新忙回道。
“呵呵,秦公子有所不知,菁兒老說想讓我給她請個樂師教她音律。我看秦公子正是最合適的人選哪。”張員外看著秦新笑嘻嘻地說道。
哇塞,這父女也算是明著向眾人表明,張菁看上人家秦新了唄!真是給力啊!這回看秦新怎么辦,他若是接受就是說明他也對張菁有意,如若拒絕他該怎么拒絕?他能這么不給人家面子嗎?我幸災樂禍地暗笑著。
“秦新剛收了一個學徒,還做了妙姻樓的樂師。實在是無暇再教張菁姑娘了,還望張員外和張菁姑娘原諒。”
“哦?請問秦公子收的學徒是哪個府上的公子或千金?”張員外追問道。
“很普通人家的姑娘,也是妙姻樓里的管事兒,叫易水翎。”秦新淡淡地道。
什么?秦新這家伙什么時候收我為徒了?我又什么時候答應過他要拜他為師的?這家伙分明是拿我出來擋箭的嘛!
“易水翎?那個這段時間被傳得轟轟烈烈的姑娘?”
“不是在千禧飧干著嗎?什么時候去妙姻樓了?”
“你們知道什么啊,昨天晚上轟動整個長安城的妙姻樓晚會就是她辦起來的,很不簡單的一個姑娘。”
“我還聽說這生日蛋糕和酸奶就是那個易姑娘發(fā)明的呢。真是個人才啊!就是不知道長相如何。”
頃刻之間席間所有人都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可否讓老夫見見那個易姑娘。”張員外似乎仍有些不信。
“可以的,我已經(jīng)把她帶來了。”
只見秦新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說道,“水翎,過來見過張員外。”眼里滿是不可抗拒的神色。
我邊走向前走去邊想著究竟要不要和秦新演戲欺騙大家,而且還要欺騙那個我挺喜歡的胖美人,張菁。
還沒等我想通該怎么辦的時候,秦新便佯怒說道,“為師怎么教你的,見了長輩要主動問好。”
“你什么時候教我問好了?”我很詫異地看著秦新。
“不教你問好你就不問好了?”秦新看著我有種很是狡黠的神色。
不好!我這才反應過來,我中了秦新的招了,剛剛那句話我很明顯是承認秦新教我音律的事兒了。只是否認他沒教我問好,我的這個腦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