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哥哥你沒有開玩笑吧?你說你第一次見我是在妙姻樓而不是李府?”這一整天我都被各種事情震撼著:蕭粉墨的撮合、想踢我的馬蹄子、和搖身一變成爺們兒的賈姐,估計是早已練就了比較好的承受能力,所以在賈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雖然又有些震驚但也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
“我怎么會騙你呢,呵呵,我說的是真的。只是實在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那之后我竟然還能見到你……”賈洋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微瞇著眼意味悠長地說著。
看這樣子他確實沒有開玩笑,那這就奇怪了,我印象里沒有在妙姻樓見過賈洋啊。“賈哥哥你什么時候在妙姻樓見過我?我怎么對你沒有絲毫的印象呢?”我疑惑地看著他。
“就是妙姻樓舉辦晚會的哪天晚上,你還上臺唱了兩首很與眾不同的歌。也就是那兩首歌讓我深深的記住了你。”賈洋摸了摸我的腦袋笑著說道。
“這么說你還是我的鐵桿兒粉絲咯?早說嘛,早說我就給你簽名了!”我一聽這賈洋竟然對我那晚唱的歌評價有佳就不由得有些飄了。
“鐵桿兒?粉絲?”賈洋瞪大了眼望著我,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把現(xiàn)代的詞匯搬到這兒了,便忙笑了笑說道:“就是你是我的崇拜者的意思,懂否?”
“懂,不光是你的崇拜者,還是你的愛慕者……要是那一晚你能跟著我走后來就不用遭去李府的罪了……”賈洋像是說給我聽,又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弄得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我們在這妙姻樓門口站著說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連帶著先前都是一路走回來的,所以我的腿開始有些又酸又麻。我便忙拽著賈洋往里走。
一進門就看見了忙前忙后招呼客人的紅娘,我給紅娘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賈洋后就忙拖著他往我屋里走去。
“對了,賈哥哥那天晚上看晚會的時候你在哪兒坐著呢?”進了屋我忙抽了把椅子出來,一屁股坐上去喘了兩口粗氣問道。也沒顧上招呼賈洋也坐下來,我倆都這么慣了,用不著太客氣的。
“你記不記得那晚提名要見你,還要帶走你的那個人?”賈洋也找了把椅子坐到我身旁,望著窗外慢慢悠悠地問道。
“哪一晚?晚會那天晚上嗎?”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的我忙咽下去追問道。
“就是那天晚上。”賈洋此話一出我那剛咽下去的茶水就被我噴了上來。
“咳咳……什么?你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或許是情緒有些失控了,我一把抓起賈洋的衣領湊到他身旁問道。興許他不覺得那晚突然蹦出來說想要帶走我有什么不妥,可是那件事把我這個既可愛又單純的姑娘卻嚇了個夠嗆。
我以為那個黑衣人對我有什么企圖,弄得我的小心臟在晚會之后的好幾天后重新回歸平靜。
“好像那晚確實是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怎么?嚇著我的水妹妹了嗎?”賈洋竟然表現(xiàn)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無辜你妹!呀呀呸的,敢情他不知道他那晚的打扮有多么像個冷酷殺手啊,偉岸的身姿一襲黑衣再加上冷俊的面容,不當個職業(yè)殺手都可惜了。
我略帶鄙視的瞪了賈洋一眼,“你那打扮在我們家鄉(xiāng)就是混黑社會的。知道什么是黑社會嗎?就是黑道上的,以專門幫人打架或殺人為業(yè)的……”
我剛說完賈洋就愣了愣,臉上立馬換上了一副凝重的表情,還看著讓人覺得有些冷冰冰的。
我認識他這么久了這是第一次見到他這種表情,他平時都是很隨和很不正經(jīng)的樣兒的。我心知看樣子這人此時心情保不準會有些不爽,便閉了嘴乖乖地坐著,大氣也沒敢出一聲。
“你最近不是在忙著研究什么東西嗎?走,帶我過去參觀參觀。”說罷賈洋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媽媽咪呀,他這轉移話題的技術是比我還高啊!這就跳躍到我研究的衛(wèi)生巾上了?我怎么覺得敘舊敘得還有些不夠爽呢,我撓了撓腦袋便忙追了上去。
領著賈洋來看了看我們裁剪布條、熬樹脂、刷樹脂、縫合的各個流程之后我便交代我的員工們開始著手制作衛(wèi)生巾的外包裝了。
我把衛(wèi)生巾的外包裝分別針對:少女、少婦、老女人三個種類制作成了三種不同風格。
少女系列的是由粉色主打并添加了一些小碎花的圖案,寓意是清純、清新;少婦系列的是由淡紫色主打會稍微添加一些圖案,寓意是高貴、典雅;而老女人系列的主打顏色就比較低調了,是比粉色、紫色等還要更淡一些的顏色,包裝上也不會配有任何圖案的。
經(jīng)過這幾天的親友口頭宣傳和海報的對外宣傳,衛(wèi)生巾的出售量明顯增加了,我所投入的前期資金也基本上回本兒了,可是仍沒有達到我所期許的效果。
我要的是替大唐的女人們進行一次衛(wèi)生巾“大換血”的改革,傳統(tǒng)的那些月經(jīng)帶經(jīng)過反復地利用對女人們的健康是非常不利的。
不光會滋生一些這個時期的人們所沒有意識到的病菌,還非常的不透氣、不方便、不舒服。
思前想后,我決定再加大一下衛(wèi)生巾的宣傳力度,就像電視上的廣告一樣,讓每個看過電視的人們都能記住,并且給她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這樣看來單靠蕭子沐畫的那些個海報是根本不能滿足這樣的宣傳效果的。我需要讓人們切切實實地了解衛(wèi)生巾的使用方法,它與人們慣用的月經(jīng)帶的本質上的區(qū)別。
這時候又不能拍廣告,我就只好借用妙姻樓的姑娘們在幾條熱鬧的街道來上幾場《衛(wèi)生巾真人秀》了。
我這人想到些什么覺得不錯就會立馬著手去做,我也沒空再搭理賈洋便轉身去前堂找紅娘商量真人秀的事情去了。
“要用姑娘們做一場真人秀?而且不是在妙姻樓而是在鬧市?”或許紅娘聽到我這個大膽的想法之后有些震驚,連著問了兩句。
“紅娘你看,一般來妙姻樓的不都是爺們兒嗎?除了我易水翎這個女的常來還有哪個女人會來這兒?況且衛(wèi)生巾是要賣給女人們用的,在妙姻樓里辦真人秀能起到多大的效果?”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給紅娘耐心地解釋道。我相信她是會支持我的,只不過她人畢竟年紀大了一些,一時間會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紅娘聽完我說的,微微皺了皺眉沉思了一會兒便開口對我說道:“其實你這個想法確實是不錯的,紅娘我支持你。只不過你得考慮一下,想辦這真人秀存在兩個必須解決的問題。”
“我就知道紅娘你疼我,嘻嘻。有什么問題?你說。”我嬉皮笑臉地沖上去摟住了紅娘的脖子問道。
“其一,要讓妙姻樓的姑娘給你辦真人秀不給她們點好處她們哪能心甘情愿地給你賣力呢。”賈姐說完我點了點頭,示意她再繼續(xù)說下去。
“其二,妙姻樓本來就是咱們的地盤,要是在妙姻樓辦真人秀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是要在鬧市辦真人秀首先是租用場地的問題,其次是看官府允許不允許了。”似乎紅娘也無意打擊我的積極性,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紅娘說的確實是個問題啊,我就光顧著想怎么辦真人秀了,沒想到要在外面辦起來需要解決這么多問題。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開口對紅娘說道:“紅娘,對于你提出來的第一個問題,你看這樣成不成。我為替我演出的姑娘們免費提供半年的衛(wèi)生巾,這樣的利益應該不錯吧。”
“我看是可以的,自從你上次給她們提供了一次試用后她們的反響很不錯的。用完你提供的衛(wèi)生巾后她們都不想再用原來的月經(jīng)帶了,說是感覺不如你給她們的舒服。”似乎是接到過不少姑娘們的反饋信息,紅娘給我簡單地列舉了一下。
“那這就好,紅娘你就去幫我問問看哪些個姑娘愿意和我做這筆買賣,有了合適的人選之后告訴我。至于那第二個問題,我想我肯定能夠找到解決辦法的。”我笑了笑,自信滿滿地說道。
至于我為什么會這么有把握,原因還是在于我那不錯的人脈的。首先可以問問蕭子沐或秦新,看看他們有沒有認識的官府的人。他們結拜兄弟共四人呢,我就不信這些公子哥們不會認識些當官的。
再或者萬一他們真的沒有可以用得上的官府的人,我還可以去找我的李大哥。他們李家可是足夠強大的,找打肯定沒有問題的,唐朝的一個大宗族啊。
不過去找李大哥是最后的選項,我得先自己努把力試試看。這是我創(chuàng)業(yè)的第一步,讓他們?yōu)槲艺业娇梢月?lián)系的人后我自己去找官府的人談,該塞錢的時候就塞錢,該請吃飯的時候我就大方地請吃飯。就算是要讓我請他們逛窯子也是沒有問題的,我就領他們來妙姻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