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飛上屋頂,忽見不遠處有兩盞燈籠蜿蜒而來,一隊人進了院門……
冷寶兒忙伏低身子,趴伏在屋檐上。
尼妹的,這袖珍郡主怎么回來的這么快?!
幸好她剛剛用黑色的大氅將月無殤也裹在里面,二人這一身黑,融入到夜色中,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來。
她俯低身子,向下觀瞧。
見前面打著燈籠的是一對侍女,中間的正是那位夢月郡主,她身側是一位比她略高些的男子。
冷寶兒看到這個男子,眼眸微微瞇了一瞇,唔,沒想到一個袖珍男子也生的這么好看!
那男子應該也是侏儒玉人,個頭比夢月郡主略高些。
頭上戴著一頂高高的玉冠,鬢如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花,眼睛里似閃動著一萬種光波,眉目間依稀和夢月郡主有些類似,但眼睛里不經意間閃爍的精光卻不容人小看。
眉間一枚彎月金粉,在夜色中閃著妖冶的光芒。
這男子穿著一身麻布袍子,這么冷的天氣,他居然赤著雙足,足踝上各盤有一個金色項圈,在燈籠的光芒映照下,閃著冰寒的光芒。
他的雙耳間也隱隱有光芒在閃爍,像是戴了一對銀質耳環。
隨著他行云流水般的步履微微晃動。
這個難道就是夢月郡主的哥哥,萬靈國的實際掌權者景浩祭司?
唔,這一身怪異的打扮倒像是祭司的打扮。
冷寶兒目不轉睛正盯著那景浩祭司瞧,忽然雙眼一黑,一雙小手自后面蒙住了她的眼睛,那小手綿軟溫熱,將她的視線捂的嚴嚴實實的:“不要看他!”月無殤的聲音低低在她耳邊響起。
冷寶兒眉頭微皺,她瞧他兩眼怎么了?
還能瞧出什么花來?
月無殤的聲音是凝成一線直接送入她的耳內的,正是傳說中的傳音入密。
所說出的話只進入她一個人的耳朵,旁邊就算是有人也聽不到。
這種功夫冷寶兒原先只聽說過,卻并沒有見過,沒想到喪失了大部分仙力的月無殤居然還會這種功夫!
據說這種功夫只有極高級別的仙力才能發出,難道月無殤現在還擁有極高深的仙力?
并不是像她眼睛所見的全然的無用?
冷寶兒心中有些狐疑,但她卻不會這種功夫,所以心中的疑問只能先在肚里壓著。
正想默不作聲地伸手將蒙住她眼睛的小手抓下,月無殤的聲音再一次適時響起:“不想暴露的話就別動!”
好吧,不看就不看,她聽就是了。
下面,那位夢月郡主和景浩祭司邊走邊談。
只聽那位景浩祭司微微嘆了口氣:“夢月,以后你也收斂些,你這當街搶男人的行經什么時候可以改改?這左一個男人,右一個男人的收在院中,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夢月郡主小嘴一撇:“好啦,好啦,哥哥,你都念了我好大一會了,小妹知道了啦。”
“知道?你這句知道了說了不少于二十遍了,什么時候聽了?”
景浩祭司抬手輕揉眉心。他雖然是斥責的語氣,但對這小妹明顯充滿了濃濃的寵溺,卻還帶著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卻又無可奈何。
“嗯,那我這一次會聽的。哥哥,只要你幫我收服這個男人,其他男人我都可以不要,我就喜歡他……”夢月郡主抱著景浩祭司的手臂撒嬌。
景浩祭司眼眸一抬:“是什么男人能讓我這花心的小妹收心了?居然要遣散你的后宮,唔,這句話我倒是第一次聽你說。”
夢月郡主笑道:“哥哥,那個男人可真不是普通的男人,小妹第一次見到這種氣質的男子,飄然,卓越,如白云出岫……哎呀,無論用多少形容詞我也形容不出來啦,哥哥你見到就知道了,小妹見了他才知道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像土石一樣……嗯,當然,哥哥你不同啦。我說的這所有的男人可不包括你……”最后不忘拍她哥哥一句馬屁。
景浩祭司失笑:“有這么好?唔,這倒應該見了一見了,如果他能我花心的小妹收了心,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說話的功夫,他和夢月郡主已經進了樓……
“走!”冷寶兒所等的就是這一個時候,背著月無殤身形一起,直飛起來,輕如貍貓般向著旁邊的宅院屋脊落去……
于此同時,夢月郡主二人也終于登上了二樓的主廳,夢月郡主眼光在廳內一掃,臉色驀然一變!
二樓的大廳內只剩一個倒地不知道死活的女奴,其他二人已經不知道去向!
夢月郡主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一把拎起那倒地的女奴,見她胸口微微起伏,像是在酣睡,氣得一巴掌拍在那女奴臉上:“該死,你給我醒過來!”
她這一巴掌用的力氣實在不小,那女奴半邊臉登時腫起老高。
按道理說,除非是個死人,不然這一巴掌早給扇起來了。
但那女奴卻偏偏動也不動,只眼皮下一雙眼珠咕嚕嚕轉動,似乎想要睜開眼睛,卻力不從心。
景浩祭司一雙眼睛迅速在廳內一掃,目光凝注在屋頂上,嘆了口氣:“不必打她了,你那個妙人跑了!”
他飛身而起,衣袂飄飄的,直從屋頂上那個破洞間飛出去,隱隱看到極遠處有一道黑色的影子連閃了數閃,不見了。
他眸光微微一閃,足尖忽然在屋瓦上一頓,足踝上某個金環忽然無聲松開,化作無數金光,在屋瓦上盤旋了一圈,便即迅速朝著冷寶兒二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他唇角隱隱露出冷笑,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逃開他家小金的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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