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之際,未料旺財會進屋,這時辰,他早該進屋倒頭大睡了。
“怎了?”秦空自然是疑惑的,更加沒想到面前男子竟然會落淚。
片刻功夫,旺財緩緩開口:“旺財若是做了什么對不起王爺?shù)氖拢鯛敃鷼鈫幔俊?/p>
“那要看你做了什么事。”秦空心頭一緊,表面上很淡然,其實心里慌亂得很,對于旺財能惹出的麻煩,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大事,但關(guān)鍵是他竟然落淚了,那這事就不好辦了。
只見旺財扭扭捏捏道:“剛才奴才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哦,你可以出去了。”秦空面色一沉,壓制住心中的怒火。
“王爺……那位公子……”旺財以為秦空沒有發(fā)現(xiàn),想要說實情,但未發(fā)覺面前之人神情的變化。
“你看到了什么?”秦空盡量讓自己保持該有的冷靜,等待著旺財?shù)幕卮稹?/p>
旺財怯懦的開口:“那位公子穿著女裝……”
秦空繃緊的心一下子松懈下來,“就這樣!那你眼淚汪汪的做甚!”
旺財搓了搓手指,楚楚可憐:“可是……那是奴才好不容易存了的儲蓄買的一件素衣,被那位公子剪成了女裝……”
“……多少銀兩……本王賠給你。”秦空頓時覺得,此人其實很摳門。
“五百兩。”旺財樂呵呵的報出這個數(shù)字。
秦空眼皮輕輕一跳,輕輕開口道:“這樣啊,看來本王待你太好了,以后要克扣點你的工錢。”聽完這句話,旺財是想哭都不行,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
夜?jié)u深,樹葉被晚風(fēng)吹的搖曳,倒影在紙窗上,屋內(nèi)已經(jīng)空蕩蕩的,少了生氣。
“走了嗎?”秦空坐了下來,淺笑,心想她應(yīng)該是回蘇府了,想要留宿她一晚都不易。
隔日清早,旺財便擾人清夢,喚醒了秦空,秦空慵懶的看著他,悠悠開口:“何事。”
聽旺財?shù)臄⑹觯乜占s莫也猜到了來者是誰,神情中閃爍著不滿。而那人在大堂內(nèi)悠閑的坐著,讓人覺得他是主人。
“看來國君您很空閑。”秦空的語氣如同清水,沒有一絲的味道,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他未在江逸塵面前表現(xiàn)出困意,盡量讓江逸塵覺得他高冷就好。
然一直以來,秦空不用裝腔作勢,江逸塵打心底已經(jīng)認(rèn)定秦空高冷,不食人間煙火,以至于其實有的時候和秦空對話不過是在故作鎮(zhèn)定。
“我想五王爺您一定會對我接下來說得一事有極大的興趣。”江逸塵說這話的目的,無非是想讓秦空有些反應(yīng),但秦空依舊冷淡。
“有事快說。”秦空沒耐心聽他賣關(guān)子,冷聲回話。
江逸塵無奈:“好吧,本君覺得這仗沒有必要。”
秦空如江逸塵所料,身子微微一顫,但還是神色鎮(zhèn)定:“此事,不該和皇上說?與我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開玩笑,國師說了,這仗的勝券在握,本君是不會輕易放棄。”江逸塵挑眉,細(xì)細(xì)察看著秦空,但秦空就如同帶著面具一般,面不改色。
各種玩笑都試圖過了,可秦空還是毫無反應(yīng)。
“我說你……說句話會怎樣!”看毫無反應(yīng)的秦空,江逸塵有些無奈了。
良久的沉默,江逸塵緩緩開口道:“好了,明天本君來破城。”
秦空微微抬頭,看著江逸塵的背影,空洞的眼眸之下,少有的一份死寂。
“王爺……奴才剛才聽說……蘇家二小姐又被人綁了……”旺財進屋,說話間帶點惋惜,“這二小姐不是一般的倒霉。”
“這身份所致,看來蘇老爺已成為他們的對象了。”秦空起身,他早就意料到。
但秦空沒想到,是蘇言將蘇沫關(guān)在了一個隱蔽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