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殿下他要了那個女人!”
拓拔凝月站在窗前,聽著下人的匯報,他要了她了,哪怕他失去了所有有關她的記憶,他還是要了她了,哪怕當初她那么狠的傷了他,他還是要了她。拓拔凝月癡癡的笑著,臉上卻流淌著眼淚,抬頭望向落地窗前,一如每個有他的日子。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但只要她一出現,自己還是可有可無嗎?
柔柔的晚風,輕輕的吹拂著,卻怎么也吹不走她眉間的陰郁。
從小到大,這么些年的陪伴,我也比不上那個你才認識幾個月女子。不管我怎么樣無怨無悔的為你把真心當掉,你也不讓我住進你的心,不管三年前還是現在,只要她在,你就會丟掉我嗎?就算你失憶了,你的潛意識里還是有她是不是?
拓拔凝月輕閉上眼,苦笑著,小時候他的陪伴,三年間,他的溫柔,他的親吻。剎那糾纏向她……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永遠不會……”她輕聲喃呢。
“唔!”還在睡夢中的伊若雨,隱隱感覺到有人的碰觸,星眸半睜,看著男人邪魅的笑映入她的眼……
“醒了……”
“嗯……”
看著她把頭偏過去,南宮宸心里像有一把火在燒。剛才還溫順的像一只小貓咪,這會兒卻倔強的如牛一般,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離……
“鈴鈴……”急促的電話鈴打破了這一室的曖昧,南宮宸不悅的躺到床的一邊,手占有性的摟住伊若雨,不讓她躲開,單手拿起床邊的電話。
“喂……”
“殿下,凝兒小姐她不肯休息,執意要等您回來,我們怎么勸也勸不了……”
“你們這群飯桶!”聽到電話那邊的話,南宮宸忽然大聲的罵道,連躺在旁邊的伊若雨被他莫名的怒火嚇到了。他為什么這么生氣?是誰打的電話?
“我馬上回來,叫凝兒乖乖的?!蹦蠈m宸對著電話吩咐,一把推開懷里的伊若雨,迅速下床穿好衣服,跨步離開……
“宸……”伊若雨不顧自己身體的疼痛,也不顧自己還是不著一縷的身體跑向南宮宸。
“可不可以不要走?”緊緊的摟住他,先前的倔強,全都蕩然無存,只能卑微的乞求他留下來……
南宮宸未回頭,僵硬著身體任她抱住。
半響后推開她,大步往門外走去……
冰冷無情的話語如同從地獄傳來:“竟然你是自愿爬上我的床,就乖乖的,這樣你我才不會厭煩……還有記住,你不配左右我的行動,你只是一個供我發泄的女人……”
被南宮宸推倒在地的伊若雨無聲的咽嗚著,冰冷的地板,赤果的身體,她卻絲毫未覺得冷,因為心更冷……
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沒有眼淚哭了,她才慢慢的爬出內室,借窗外冷清的月光,撿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自己布滿深深淺淺吻痕的身上,真皮沙發上刺目的血跡提醒著她保留20年的初夜沒有了……拖著酸痛的身子,帶著傷痕累累的心,她離開了這個令她難受的辦公室……
走出南宮家在E市的這座總部公司,伊若雨像抹游魂在街上飄蕩,已是凌晨,街上早已了無人跡,只有自己走路發出尖銳刺耳的腳步聲,單薄的身子好似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能讓我去見見她嗎?”不遠處一輛林肯房車里傳出急切的懇求聲……
“呵,你覺得你配嗎?”黑暗里,男子只露出一雙狹長的冷眸。
“可是……”看著前方那個走路都不穩的人兒,他悔恨不已,當初是他的錯。
“可是什么?”車子里開著暖氣,可是男人的話一出,卻使得氣溫急劇下降……
“沒什么……”
“嗯,好好的做你夜家少爺,不該管的別管……否則你知道不用我出手,她也會讓你身敗名裂……”男人說完,便打開了車門,鉆出車子,向著前方那個人兒走去……
“是!”夜以冥恭敬的話語從車子里飄入空氣中。
看了眼那個脆弱的人兒,夜以冥苦澀的閉上眼,自己是沒資格了,當初不該信了那個女人,去接近她,去阻止她和南宮宸在一起,讓她沉淪在自己的溫柔中不可自拔,然后在一腳踢開……可不知不覺中自己失了心,但也失去了愛她的資格……
“怎么?我手下最得力的愛將,我們‘絕滅’的大姐—絕魅竟落魄到這個地步了?”男人斜倚著路邊的街燈,戲虐的聲音在這個夜里顯的特別的響亮,可眼眸深處藏的卻是滿滿的心疼。
聽到熟悉的聲音,伊若雨馬上收起所有的脆弱,就像刺猬一般束起所有的刺,不甘示弱的頂嘴:“怎么堂堂‘血獄宮’宮主竟然下賤到做起跟蹤者了?”
“你……”
只覺得一陣風,男人已到了她的面前。
“呵,我如何?”伊若雨笑的風華絕代,宛如一株正開放的曼陀羅花,妖艷無比,讓人甘愿為她沉淪,墮落……
“還是那么牙尖嘴俐。”囂張的挑起她的下巴,他語氣里是少見的溫柔,可瞬間卻風云變色:“南宮宸他是沒飯給你吃還是故意虐待你?才多久沒見,為什么這么虛弱?”該死,什么時候他南宮宸這么窮了,連女人也虐待。
狠下心放她自由,可是這就是自己放手讓她得到的幸福嗎?這時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恨又隨之多了一份,他發誓所有屬于自己的,他都將一一要回,包括她……
“沒有,他對我很好?!睆那耙恢币詾檫@個男人是無血無情的,可是這一刻,她卻被他的一句話感動到了……
“撒謊……”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他怒火中燒。
“就算撒謊也不關你事,不需要你的好?!?/p>
“好,不需要就算了……再見……”愛憐的吻了下她的額頭,男子轉身離開……
昏暗的街燈,男子高大的背影顯得格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