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過去了,潞兒在師傅的教導下,變得更加乖巧,同時,她學得了師傅那乖張而古怪的武功。
原本就比較聰明的她,現在顯得伶俐而漂亮,一雙聰慧的眼睛,充滿了對一個人的渴望。
在這些日子里,她有時會想起她的姐姐,那個總是有些暴戾而蠻橫的姐姐,時常還會出一些歪點子,唆使她的幾個兄長和她一起去干這些壞事。她似乎覺得她的這個大姐,總是不能給家里帶來安寧和快樂。
有時,她也會想起她的三個兄長,他們幾個雖然長得高高大大,卻就象沒有頭腦一樣,隨著大姐干,大姐說什么,就是什么,沒有什么男人的氣概,所以她也不是很喜歡她的兄長。
不過,她有些同情她的父母,他們辛勞了一生,幾個兒女卻不聽他們的話,不僅和多年的好友鬧翻,甚至在天的面前也敢說假話。
她想,當年只怪自己年紀太小了,做不得主,否則再也不會讓大姐和自己的兄長去做那樣的壞事。
不過,雖然當年自己的年齡很小,可他們做的壞事沒有瞞過父母,也沒有瞞過我潞兒。
她忽然想起了當年的往事:
那是一個夜晚,她躺在茅屋的草鋪上,聽到了外面有輕微的腳步聲,覺得很奇怪,于是起來之后看到有幾個黑影,向其中一位兄長的茅屋去了,他們的動作很輕,在月光的照耀下,她清楚地看到大姐就坐在茅屋里面。
她想,大姐又召集他們幾個干什么?
于是,她躡手躡腳地起來,跟了出去。
之后,站在茅屋的外面,聽到了他們說的事情。
從那時開始,她知道了他們的陰謀。
當時,她希望這一切都不要發生,希望這一切都能過去。
現在回想起這些往事,覺得自己的眼前還在晃動著當年的情景。
而她的師傅,這些年之所以能盡心盡力地教她,也有自己的目的。他時常希望自己的徒弟學好武功以后,可以為自己報仇,向天,向不公,向自己認為所有的邪惡報仇。
于是,他幾乎是瘋狂地把自己的所有,教給她。因為這樣,她進步得很快,才幾年的時間,她已經學得了自己所有的武功。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太陽灑在小涼亭里。
此時的她,經過了一上午的練習,正在涼亭里舒適地舒展著自己疲勞的身軀。
她的師傅來了。
這幾年,在他那丑陋的臉上,又增添了幾道皺紋,顯得他又老了。
他站在涼亭的下面,看著自己的愛徒,說道:“潞兒,武功都練好了?”
她帶著笑容回答師傅道:“是的,師傅。”
老人點點頭,隨即走上了涼亭,道:“潞兒,師傅也老了,有些事情也該讓你知道了。”
她驚奇地瞪著眼睛,問師傅:“什么事情?”
“師傅的身世。”老人說。
潞兒說:“是呀,師傅,這么多年,你還從來沒有跟潞兒講過你的事情呢!”
老人瞅著她,太陽刺目地照著他,顯得他的容貌如同一個樹根一般,乍眼看,還真是有些怕人。好在潞兒已經習慣了,所以并不在乎。他此時的目光似乎是在探問她: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于是老人說:“你真想聽?”
潞兒道:“是呀,師傅,你快說。”
于是,老人語氣深沉地對她說了起來。
老人的話很長,等到他說完的時候,太陽已經躲到山后去了。
潞兒一直在沉思著,聽著老人的話。
老人說完以后,似乎害怕徒弟不理解自己的用意,于是道:“事情是過去了,可事實還是存在的。”
潞兒道:“師傅,你到現在心里還是有很多的恨,是么?”
忽然之間,老人不想在徒弟面前太暴露了,于是道:“其實,人生都是不一樣的。”
他這樣說,似乎覺得對徒弟更好一些,免得把自己的怨氣,傳染給她。
其實,此時的潞兒,聽了師傅所說的事情以后,有許多聯想,也體會到了師傅的一些用意,善意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這未老人和自己的師傅,她不知道自己對這位老人是同情還是憐憫,但他卻給了自己至尚的武功,讓自己擁有了世人所不曾擁有的東西。于是,她覺得自己應該感激他,應該報著一顆感恩的心,來對待師傅。
她說道:“師傅,你說的,我大致懂了。”
老人微微地點點頭,然后提醒她說:“無論如何,做事都得小心一些。”
從此,潞兒知道自己肩負著重任,這個重任是自己不可推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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