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兩個人早早地就起來了,然后就出去割茅草。
由于此時是冬天,天氣干燥,所以茅草到處都是,到了中午時分,他們已經割了一大捆。
潞兒看著那些茅草,對小弟道:“大哥,我們的茅屋要建得大一些,你一間,我一間。”
說這話時,她的臉上帶著明顯地神往之情,仿佛是覺得自己在和他干著一件大事。
小弟說:“當然,我們中間再留一間。”
潞兒聽了,道:“這樣最好。”
快到中午時刻,等他們把茅草送到選好的地方,吃了中飯后,兩個人又繼續干了起來。
此時,偶爾有一個村民路過這里,看到了他們,問道:“是剛來的吧?”
小弟說:“是的。”
那人嘆了一口氣,帶著同情的味道,又說:“是因為你們那里的日子不好過?”
小弟和潞兒相視而笑,接著,潞兒說:“不是的。”
那人點點頭,也跟著笑了。
小弟趁此機會問道:“你知道這里的這戶人家到哪里去了?”
“哦,聽說到外鄉去了。”
“為什么?”
“這我就不清楚了。”
說完,這個人就走了。
不過,他在臨走之前丟下一句話:“你們可以去問問這村里的戶頭,也許他知道。”
潞兒聽了,來了興趣,說:“他住哪里?”
“就在村的中間,看見一棟稍大的茅屋就是他家。”
小弟和潞兒聽了,格外高興。
兩個人看著他走了,潞兒道:“這茅屋還用蓋么?”
“當然。你打聽到你要找的人,可以走了,可我就不一樣了。”
潞兒爽朗地笑了起來,說:“你為什么不請我留下來呢?”
“你會么?”
“為什么不會?”
小弟的臉有些紅了,說:“你辦完事,還要回去復命,即使你想留,可能也留不下來。”
潞兒這時才帶著神秘的樣子,對他說:“你不知道,我不一定要回去復命的,我只要完成任務,我的師傅就能解除劫難。”
或許此刻的潞兒有些私心,她沒有告訴小弟完成這件使命以后,自己真正要去的地方是天庭。
就這樣,幾天之后,一棟新的茅屋就建成了。
此時小弟是打算在這里長住的,他打算幫助潞兒完成任務以后,就在這里安扎下來。而此刻,潞兒的心情很復雜,她在走與留之間猶豫著。從心里說,她不想把小弟一個人留在這里,可是如果不回去,天庭那邊如何打發呢?
這幾天,她的眉頭皺起來了。房子蓋好以后,本應該高興的,可是她的笑容卻也象裝出來的一樣。
小弟已經發現了這一點,但他不明白這是為什么。開始他以為是她對自己蓋的茅屋不滿意,所以他就在她的鋪上多加了一些茅草,以讓她睡的時候,舒服一些。等茅屋蓋好了,她依然顯得是愁眉不展的,這到讓小弟摸不著頭腦了。看著她的模樣,小弟也覺得難受,于是到了晚上,兩個人坐在新的茅屋里,小弟問她:“你是不是這幾日太累了?”
她搖了搖頭。
小弟又問:“是不是我們急著蓋房子,沒有顧得去打聽你想打聽的人,著急了?”
她又搖搖頭。
小弟道:“那你為什么這幾日總是不高興?不能告訴我么?”
潞兒大大的眼睛看著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弟說:“明天我們就去找人,幫你打聽。”
她點點頭。
看到她不是搖頭,就是點頭,小弟幽默地說:“我這是怎么了?這幾日總是對著一個不會說話的人。”
這時,潞兒聽了,大聲地說:“行!”
接著,她又很不服氣地對他說:“這樣總算行了吧!”
小弟道:“這才對,這才象你。”
她做了一個鬼臉,說道:“你也不替我想想。”
小弟聽了她的話,覺得很冤枉,說:“你要我替你想什么!”
潞兒覺得他說得也對,可自己怎么跟他說呢?
到了第二天,由于那個人事先的提醒,所以兩個人很容易就找到了這個村戶頭的家里。恰巧,他在家里。于是,兩個人就把來意對他說了。
他聽了以后,道:“其實,他一家遷走并沒什么,因為自從他的父親去世以后,他的兒子就不想住在那里了,主要是怕想起老人,引起傷心,所以他就帶著一家,遷到鄰村去了。”
潞兒問:“那里遠么?”
“不遠,大約離這里只有十來里地。”
小弟和潞兒聽了,謝過了他。
然后從他家出來以后,沒有停留,就直奔鄰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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