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找到安丹時,她哭喪著臉,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沒有穿禮服,也沒有戴面具,合歡看著他,有些咋舌,韓書也來參加假面舞會?可看他的裝扮不像啊,那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還是在安丹旁邊?!
她突然覺得這世界玄幻了。
“韓老師,你……怎么會在這里?!”
“許你們來,我就不能來?”他臭著張臉,明顯的生人勿進,近者死!
大家都玩得很high,他們又是在一個光線比較暗的地方,并沒有引起圍觀。
合歡聰明地選擇閉嘴,走近才發現安丹身上披了見外衣,顯然是某人的。合歡一時也不清楚韓書是什么意思,還是走為上計比較安全,“韓老師,我們想先回去了。”
“我送你們。”
“這……”合歡看了眼安丹,她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不想和他一起,合歡還在想著措辭,韓書卻已經走了好幾步,發現兩人都沒有跟上,黑著臉,“你們不走還想留下來?”
“沒有,絕對沒有。”一直沉默的安丹突然開口,拉著合歡快步追上。
合歡完全屬于迷茫狀態,一點情況也不明白,這兩人好像在她來之前發生了什么。
一路上異常的沉默,合歡本就不是會找話題的人,原本鬧騰的安丹今天出乎常理,只是垂著頭走路,一語不發,至于韓書,全程黑面,一副別人欠他百八十萬的表情。
終于到了安丹公寓樓下,她利索的地脫下外套還給韓書,拉著合歡邊跑邊說,“韓老師,謝謝你送我們回來,慢走不送!”
韓書看著避他如蛇蝎的安丹,心里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難受極了。他抖了抖衣服,搭在手臂上,看了眼三樓由窗戶透出來的光,沉默地轉身離開。
被安丹連拖帶拽拉回公寓的合歡,在掙脫魔抓后,不悅地說,“安丹,剛才你真的很沒禮貌!”
“他更沒禮貌!”
安丹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合歡走過來坐下,“你們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覺你們之間有些不對勁?”
“鬼知道!”安丹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將腿盤在沙發上,“我不就那天說了句他變態么?他有必要這么抓著我不放么!”
在安丹極具富有感情的敘述下,合歡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致經過就是她正和一個裝扮成佐羅的人聊得歡暢,某只程咬金突然冒出來,把佐羅趕走,還對她進行一系列的思想教育,說什么女孩子在大庭廣總之下,怎么能穿這么少?!怎么能和男生這么說笑?!……噼里啪啦說了一堆,把她是訓得是灰頭土臉的!
“合歡,你說說看,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我為什么不能穿成這樣?!我為什么不能和男生說話?!他還當這是封建社會啊!”安丹說得義憤填膺,極力聲討韓書的多管閑事,“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舞會上穿得比我少的女生多的是,他怎么不去說她們,偏偏來說我!”
“他是關心你。”
“啊呸,姑娘我不需要!……”
合歡無奈扶額,坐在旁邊聽她吐槽。
“臥槽,以后見著他我繞著走,看他還怎么找我麻煩!”
終于說完了!合歡打了個哈欠,“如果你想選修掛了,這個倒是可以。”
“……”安丹瞬間石化,她怎么忘了,選修課她選的是他的課啊!玩脫了……
“別想太多,”合歡起身,頗為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洗洗睡了吧。”
“啊——”安丹頹廢地倒在沙發上怒吼,“陸合歡,我恨你!為什么你的專業老師是他啊啊啊啊?!”
合歡果斷無視她,回到臥室把衣服換了,出來催著在沙發上裝躺尸的某人洗漱睡覺。
安丹還是郁悶,洗漱完,悶悶地躺在床上。合歡關了臥室的燈,在她身邊躺下,“別想了,韓書也沒有惡意。”
“好吧。”安丹翻了個身,和她面對面,“今天舞會你有什么收獲?”
合歡一愣,收獲?那算么?
“我學了支舞。”
“你學會跳舞了?!”安丹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那個男生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讓你學?!他長得怎么樣?帥不帥?明天我們去找找!”
合歡搖頭,“不知道,他帶著面具。”
“啊……”安丹有些失望,“你怎么不讓他摘了面具!這要怎么找啊!”
合歡微微一笑,“隨緣。”
“隨個毛線的緣!”安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他是打扮成什么角色?明天我去打聽打聽消息。”
“明天再說。”
安丹點頭同意,暫時放過她,明天說就明天說,反正她也不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