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猜想這里很久以前是有人居住過的,因為在山洞的石壁上出現(xiàn)很多古怪的壁畫,它們有不同的四方形、圓形、線條等等奇異的幾何圖案組織而成,像迷宮的圖畫,但究竟是什么意思,徐靜就不知道了,畢竟她不是偉大的考古學(xué)者,她猜想應(yīng)該是幾百年前或是幾億年前曾經(jīng)有什么山頂洞人遺留下來的遺址吧。
走馬觀花的游覽了一遍,就在正轉(zhuǎn)身走回火堆的一瞬間,突然眼前白光一閃,徐靜頓時愣住站在原地了。一臉疑惑的向四周仔細(xì)看了一遍,心道:奇怪了,這里除了我們兩個人和一堆火堆就沒有其他人了,怎么剛才好像有個人影在我前面晃過的?
她問大寶有沒有看見,大寶卻搖搖頭說沒有。但徐靜很肯定有的,雖然一閃而過,卻非常清楚看見是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再度抬頭看著這一幅幅千奇百怪的壁畫,心中猛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是什么感覺呢,卻又是說不出來。
帶著滿腹疑惑回到火堆前,對大寶問道:“休息完沒有,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大寶“嗯”了一聲問:“這里有四個洞口,你知道哪個洞口可以出去嗎?”
“那你知道嗎?”徐靜反問。
“我不知道!”
徐靜鄙視了大寶一眼,道:“那你還問!”
大寶氣了,撅著嘴說:“難道你知道!”
徐靜嘴角一笑,得意洋洋的道:“當(dāng)然知道了!就是那個!”
大寶掉過頭,順著徐靜指向看著身后大約十米的洞口,道:“你怎么會知道,你又沒有進去看過。”
“用的著嗎!?”徐靜一邊背起大寶,一邊指著那火堆問:“能看到什么端倪出來嗎?”
大寶趴在徐靜的肩上,瞪大眼睛觀察了很久,最終還是搖搖頭,沒發(fā)現(xiàn)。徐靜笑了笑道:“留意一下火焰的吹動方向。”
經(jīng)這么一提,大寶看出來了,雖然很動作很小,卻明顯可以看得出火焰是向的洞口的逆方向擺動的,也就是說洞口有風(fēng)吹進來,怪不得她這么有自信的說找到出口了。
徐靜點燃了一支火把,背著大寶朝那洞口走去了,一路上,洞壁上都有鑿刻的各種各樣的壁畫,與此同時,徐靜眼前時不時就有白光一閃,就好像有一臺電視機放在她前面不停間斷的轉(zhuǎn)臺,有時轉(zhuǎn)的頻率快了,徐靜就會有一陣惡心和暈厥的感覺,而且這種情況只有徐靜一個人看到,這才令徐靜百思不得其解。
正當(dāng)徐靜被奇異的白光晃的眼花繚亂的之時,山洞猛然一震,碎石灰塵不斷從石縫中稀哩哈拉的脫落。
地震?徐靜腦里第一個跳出了詞語就是這個,然而基于有了第一次夏威夷海嘯的經(jīng)驗,很快就否決這個想法,因為只有洞頂搖,地不震。那又是什么令山洞震呢?
還沒等徐靜搞清楚是什么回事,山洞又一陣猛烈的震動,緊接著震動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幅度越要越猛烈,石頭也越掉越大顆。徐靜急忙把背上的大寶抱到胸前,將他護在懷里,就撒腿往前直沖,然而沒跑幾步,突然頭頂?shù)那胺娇耧L(fēng)驟起,眼前“轟”一聲大作,一塊一米高的大石硬生生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姐姐……”大寶害怕呼叫一聲,全身開始哆嗦的不停。
“別怕,有我在!”徐靜更加用力的將大寶緊緊擁在懷里,在搖曳不定的火光下,徐靜迅速掃視地道四周,希望能不能找到一處能遮擋如暴雨般墜落的石雨,但一眼清,哪里有呢……
頃刻間頭頂上石頭猶如隕石撞地球般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全數(shù)砸在徐靜身上,避無可避的狀況下,徐靜沒辦法唯有屈下身,將大寶緊緊護著在身下。
地動山搖,亂石狂墜,突然“卟”一聲悶響,徐靜頓時感到整個暈頭轉(zhuǎn)向,眼冒金星,后腦火辣辣一陣劇烈的疼痛穿透身體每個神經(jīng),彷佛有一把電鉆正瘋狂,暴虐的鉆開她頭骨似地,眼前金光代替先前白光,身體慢慢的無力向斜一歪,眼前也慢慢的開始變黑了。
彷佛整個世界都變的一遍黑暗,死寂一片,迷迷糊糊中忽然有一道溫柔的藍(lán)光緩緩的擠進了徐靜緊閉的雙眼。“嗯 ̄”慵懶抬起手擋了擋那道藍(lán)光,緩緩睜開迷蒙的眼睛,徒然一驚,猛然站起身來,一臉不可思議看了看自己,驚訝的道:“呀!我什么時候換工作做太空人漫步月球了?”
徐靜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就像一根沒有重量的羽毛漂浮在一個飄渺如幻,充溢著柔和藍(lán)光的洞穴之中。粗略一掃,徐靜很快就斷定了這里就是剛才那個鑿滿古怪壁畫的洞穴。“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徐靜一臉疑惑自己問自己,忽然間想起剛才后腦那一陣劇痛,尖叫一聲:“難道是……”本能伸手摸摸后腦勺,不痛不癢,毫無自覺的!
徐靜大驚了,隨即摸著后腦勺的手顫抖著移到臉前,一閉眼,用力一捏。“慘了!”忽然猶如黑夜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狠狠劈中一臉愕然的徐靜,腦袋頓時短路當(dāng)機,目若呆雞在空中浮尸良久,最后嘴里喃喃的不敢相信的道:“沒知覺,我真的掛了?不會的,應(yīng)該不會的!但是……啊!這怎么搞的呀,我這么年輕,這么美麗,剛找一個可以做暴發(fā)戶機會,錢途無量,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地方和美食我沒玩過嘗過,我就這樣無端端的掛掉,太沒天理啦,啊!啊!”
就在徐靜抓狂抓到不能自拔的時候,忽然有一條白影從她腳下飄過。只見那個人手持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背對著徐靜,定眼一看,徐靜不由一驚這個背影她再也熟悉不過了,就是剛才不斷在她眼前出現(xiàn)白光的那個背影。徐靜快步向前打量那人,然那人好像是瞎那樣,竟然不知徐靜站在他前面,還是繼續(xù)腳步往前走。他是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長一張迷惑眾生的俊臉,一身月牙白的寬袍大衣,在藍(lán)幽詭異的洞穴中無風(fēng)自起,宛如仙境中虛無飄渺的謫仙。
徐靜上前問道:“喂,大叔,請問這里是天堂還是地獄的?”
……
停了半天,沒反應(yīng)?山洞中一如既往的寧靜……
徐靜側(cè)頭想了想:難到這為大叔有點耳背。于是徐靜提高三個八度音聲,叫道:“大叔,你聽到我說話嗎?”
呃…依舊沒反應(yīng),難道這位大叔不是本地人,會不會小日本來的?但很遺憾日語俺只會說一句“哇卡你媽死”。突然徐靜靈光一閃,用力拍一下腦門道:“誒,不是還有一種語言國際的嘛!”
跟著又對那大叔道:“Excuse—me,sir。Are—you—hear—me? Would—tell—me—where—are—we—now? Hey, guy—answer—me—questions!”然而那位大叔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依然保持白衣飄飄,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隨后他舉起手中的長劍,便在山洞里翩然舞起劍,瞬間整個山洞劍影紛飛,劍招有時猛烈猶如暴風(fēng)驟雨,有時疾速的如流螢亂竄。
但徐靜哪有這個心情,也沒這個本事去欣賞他那精湛的劍術(shù)。“法克!”咒罵一句,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原來是聾的。
徐靜沮喪的嘆了口氣,苦惱的坐在一旁:“該怎么辦好啊?”
“涮”的一下,畫面一變,徐靜周圍的環(huán)境霎時變成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徐靜又懵了:這又哪一出啊?
在白蒙蒙天與地之間,遙遠(yuǎn)的山峰上佇立著一個人渾身白衣,與大雪紛飛的雪山不知不覺的融為一體了。
“又是他!”雖然距離很遠(yuǎn),但徐靜看得非常的清楚,遠(yuǎn)處的那個人就是剛才聾子大叔,他依舊手握那把寶劍,只是這次他俊眉緊鎖,一臉憂愁,好像心中有很多說不清道不完的煩惱,眼睛意味深長的遙望著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忽然那大叔轉(zhuǎn)過頭,向徐靜這邊望來,俊眉不知因何事突然舒展開了,突然對徐靜優(yōu)雅從容的一笑,嘴里動了動好像有什么話是想跟徐靜說,卻他們兩人的相隔的距離太遠(yuǎn)了,完全聽不到那大叔在說什么。
原來那個大叔不是瞎的,卻等到徐靜反應(yīng)過來時,那位大叔已經(jīng)消失茫茫的雪山之中。與此同時周圍的雪山,白雪、灰白色的天空開始消失了,漸漸的漆黑的世界又慢慢的將徐靜重新包圍起來。看著不斷侵蝕自己的黑暗,心不由慌了:究竟發(fā)生什么回事,怎么會這樣?不要,我不想回到陰沉黑暗的世界,不要,不要啊!
在同一個夜空之下的不同一個角落,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童顏鶴發(fā)的老道士突然抬頭凝神望著遠(yuǎn)方一顆既不是很明亮也不起眼的小星星,嘴角緩緩揚起,微笑道:“等了這么久,它終于出現(xiàn)了。”
“確定是帶路者嗎?”一道暗啞陰沉的老男人聲不疾不徐從樹下的陰影處傳來,一雙目光如電的眼睛緊緊盯著那顆恒星。
“嗯。”老道士肯定點點頭:“沒見到面我就不敢確定,現(xiàn)在見到了她就是一百年只能出現(xiàn)一位引路者,只要有她,長生人參果和世間的財寶我們便可以垂手可得了。那教主的大計便指日可待!”
陰影下的男人面露一抹陰冷的微笑,道:“白蓮,你知怎么做啦。”
話音沒落,忽然人影一閃,一個白衣人猶如風(fēng)一樣已經(jīng)來到那男人面前,恭敬應(yīng)了一聲“是”,便又像風(fēng)一樣消失了無影無蹤,好像這里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個白衣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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