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徐靜捂著嘴,揮散開眼前的灰塵,定眼一看,只見蔡岡一臉微笑,氣定神閑的坐在一張大床上。什么大床,徐靜訝異了,她揉了揉被灰塵迷的眼睛,再次瞪大眼。真的,蔡岡真的坐在一張非常豪華的雙人大床上。
蔡岡一臉自豪對著蔡藍道:“老二,你看,我都說徒弟最想我的了,這次你輸了。記得這個月的衣服你要全包啊!”
“我不信!”蔡藍不服氣跳下桌子,來到徐靜面前問道:“徒弟,你在心中最想念的是誰?”
徐靜見蔡藍眼淚汪汪,好可憐詢問她,好像受了委屈的媳婦兒那樣,忍不住覺得好笑。她眨巴著星眸取笑道:“我最想念是你們啥時候取媳婦啊?”
“嗨,亂說,老子這輩子寧愿打光棍也不去媳婦。”
“對,女人好麻煩的!哎,麻煩是了。”
這時公堂被突然其來的雪昆山雙寶一搞,頓時現場一片混亂,塵灰漫天飛,哪里像莊重嚴肅的公堂,尚王見此不由冒火了,板著臉道:“簡直是混賬,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敢來公堂撒野。”
蔡岡問蔡藍:“喂,老二,他是不是在說你啊?”
蔡藍道:“是在說你吧,你把這么大張床搬到官府來,不是說你撒野,還想干啥。”
蔡岡反駁道:“噯,我可不是來撒野的,我來可是有正經事做的。所以是在說你。”
“我也有正經事做的。”蔡藍轉身蹬蹬就跑回桌子取回包袱,再把它遞到徐靜面前道:“徒弟啊,你師父我剛才在那個女人的房間發現一包金光閃閃的黃金呢。”說著就從包袱里面拿去一錠金元寶出來:“你看,多可愛。”
“對啊,好可愛呢。我這么大個女都沒見過這么多黃金呢!”徐靜邊端詳那包黃金,雙眼邊發著精光道。
“是啊,是啊。你看還有字呢。”蔡藍指著金元寶的底部道。
經這一提,徐靜也注意到了,可是見到四個鬼畫符的圖案,她額頭旋即落下三條黑線:“喂,上面的是什么?”
蔡藍驚愕看著她,奇道:“你不認識……呃……”忽然徐靜剛才還發出熾熱的目光徒然急降零下一百度,在冷冰的目光注視下,那個“字”字瞬間卡在蔡藍的喉嚨里,無論怎么樣也說不出口。蔡藍立刻轉口道:“咳咳,上面是寫著‘鐘寶茶行’。”
“鐘寶茶行?”尚王也顧不上發火了,立即翻開他桌上的公文:“鐘寶茶行不就是鐘老爺開的茶行嗎?”
鐘老爺也取過一錠金元寶仔細看了看,沒錯,這是他家重新熔鑄印有“鐘寶茶行”名字的專用元寶。怎么這些黃金會出現那個女人那里?那個女人又是誰?就在鐘老爺弄不清發生事之時,蔡藍從懷里取出一封信又道:“我還看見那個女人神神秘秘將這封信塞進枕頭底呢。”
尚王接過信,打開一看,頓時臉色一變,一手把那封信抓成一團,“啪”一聲拍在桌面上,抬頭間,一道凌厲的目光掃向正想帶著那個女人欲逃的鄭遠陽。與此同時,胡鋯看見鄭遠陽神色有點不勁,當他們要逃跑的時候,他早已手持長劍擋住他們的去路,他冷冷的問道:“鄭大人,案還沒審完,你這么急要去哪里啊?”
鄭遠陽“呵呵”干笑兩聲道:“這個女人都不知從哪里跑去來的,我想她可能與這件案有關,所以我想帶她到一個房間里去獨自審問她,看能不能套點消息出來。”
“哦,那請問鄭夫人去了哪里?”尚王問道。
“她……她……她在……”鄭遠陽“她”了半天,也“她”不出所以為然來。
尚王忍不住喝道:“你還‘她’什么,這個女人不是你妻子,還是誰?”
這時鄭遠陽兩夫婦見事情敗露,嚇得雙雙跪地磕頭,鄭遠陽哭喪的臉求饒道:“尚王殿下,饒命啊!其實我們并沒有收下那些錢的,我們本來準備還給鐘夫人的了。真的,尚王殿下,你相信我們啊。”
尚王冷哼了一聲,道:“相信你?我從一開始就看見你偏幫鐘夫人那邊,誣陷劉天明,置他于死地。說,除了這些黃金之外,你還受賄了什么?”
“沒了,這是這么多?”鄭遠陽連忙搖頭,繼續求饒道:“尚王殿下,這包黃金我真的一分錢沒碰過的,真的!起初都搞我鬼迷心竅,之后我醒覺了,正想把它退回去那時就被這個矮冬瓜撞見,尚王殿下,請恕罪啊!”
哦 ̄ ̄聽到此,徐靜大概聽明白發生什么事了。想必是鐘夫人送了一大包黃金賄賂鄭遠陽,要他把所有的罪名嫁禍給劉天明。本來事情進行的非常的順利,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這個時候遇到徐靜這個麻煩鬼,然后殺出尚王這個程咬金,將預先預謀的事情全盤打亂了。看來這個金科狀元今年可犯正太歲了,上任不夠一個月就要落馬了。
尚王懶得跟鄭遠陽說這么多,立刻命人將這兩夫婦收押監牢聽候發落。
“喂,你說有正經事,是什么事?這張床你又從哪里找來的?”徐靜邊打量這張床邊問蔡岡。
“哦,這張床是那個姓鐘的小子的。” 蔡岡指著鐘繼祖道。
“哦……”
“胡說,我哪里有這樣的床啊!”鐘繼祖否認道。
“你還想狡辯!”鐘老爺隨手又一拍掌扇過去:“這分明是你的床了。”
徐靜轉過身對著鐘繼祖道:“嗯,我的推測沒錯。鐘小姐是被你先奸后殺的,而你的房間就是命案現場。”
“什么?你有什么證據?”鐘繼祖狠狠的擦掉嘴角的血,質問道。
“這就是證據。”徐靜一手拿起床上的枕頭,道:“這枕頭里塞的全是羅布麻葉,跟我在死者鼻腔里的發現的羅布麻葉片是同樣物質,而且里面的羅布麻葉有一部分沾有血跡。因為死者曾經把你咬傷,在你是用枕頭把死者悶死的時候,死者的嘴里的血跡因此沾到枕頭上,然后滲進里面。可惜你們把枕套換了,卻沒換枕芯。”
徐靜跟著一手指著床邊床椽:“還有這里也有輕微的血跡,我想鐘夫人將當時掙扎的鐘小姐推倒床椽,拽著她的脖子往這里撞。可是鐘小姐命硬,這樣撞都不死,于是鐘二少爺拿起枕頭她整個頭蒙住,讓她窒息而死。”
鐘繼祖冷笑道:“哼哼,好精彩的推理,但你要知道鐘珊珊死那時我還在送貨淩城途中,我怎么殺死她啊?”
鐘繼祖說的沒錯,他有非常充分的不在場證據,除非他是搭飛機或者會瞬間轉移的能力,否則是不能定他罪的。但死者是明顯被鐘繼祖先奸后殺,如果解不開這個死亡時間,基于疑點歸于被告,他就會無罪釋放了。啊!還是,還是另有其人呢?哪個人又是誰呢?不可能的,這差一步,究竟哪里看漏了!
徐靜覺得越想越亂,頭越想越痛。她痛苦閉上雙眼,將現有的線索一一連串起來,忽然間,腦海里浮光掠影般出現一個的畫面,她猛然睜開眼,目光再次轉移到尸體上去。
“對了,我怎么沒想到呢!”徐靜一拍掌心道,跟著問鐘老爺:“鐘老爺,請問你家里沒有冰庫或冰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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