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慕容磊也是楞怔了幾秒鐘,但是他與矮冬瓜的之間距離只僅僅有三十厘米,等到慕容磊反應過來再想后退是已經來不及了。慕容磊即刻收回還沒完全探出去的左手,往胸前一架,冬瓜頭隨后頂到。
就在兩人接觸的剎時間,慕容磊知道這次遇到高手了,此時這個已經不再是冬瓜頭了,它是堅如精鋼,硬如鉆石,慕容磊左手擋住,頓感一股雄渾無比內勁猶如翻江倒海朝他翻涌而來,他連忙運勁抵擋。可是矮冬瓜卻像一部失了控的火車頭,猛烈沖頂他,迫使他連連后退十多步,四周沙石紛紛揚起。
慕容磊深知跟這個人斗內力的話,肯定討不了什么便宜,于是后腳一踩,左手依舊抵著矮冬瓜的頭,整個人驟然騰起,隨即以左掌心為軸心,身體凌空三百六十度翻五個大圈,這才勉強卸掉冬瓜頭那突然其來的沖擊力。
與此同時在借助這洶涌的沖擊力,慕容磊在每轉一圈之時速度就變越快,就到最后一圈之際,電光火石之間,右手橫空一探,被提在腰間的大寶霎時間已經落到慕容磊的懷中。借助余力,慕容磊向后縱躍了數幾丈,把大寶放在一塊大石后面,叮囑他呆著不要亂走,更不要靠近他們交戰的地方。
蔡岡一頭霧水看了看右手,在看了看遠處的大寶,一臉竟是不可思議看著慕容磊,卻又點著幾分興奮神色。見慕容磊朝蔡藍望去,向右一移,擋在蔡藍前面,笑道:“嘻嘻,身手也不錯喔,來來來,再來過兩招,這次我可不會大意的了。”
蔡藍有點不悅了:“大哥,我還沒跟他打呢,這次應該換我上場。”
“你有手跟到他打嗎?”蔡岡瞧了一下雙手抱著徐靜的蔡藍。
蔡藍一聽,不服氣的道:“哼,大哥你也太小看我了,即使現在再多一個在我背上都沒問題。”跟著,提起又短又粗的冬瓜腳在空中甩了兩下:“老子還有一對出神入化的腿。”
“哦,這么厲害,不過……”蔡岡語氣一轉,嘴巴一咧,摩拳擦掌的道:“不過還是不行,我還沒打過癮呢。”
“嗨,大哥你怎么說話不算話,當初不是說好,一人一次嘛!”蔡藍不等蔡岡回答了,一個箭身朝慕容磊那邊飛去,隨即一個飛腿,便要在慕容磊俊臉印過去。
慕容磊見狀,立刻提起雙手,準備往上一挌。誰知“啊…”一聲尖叫,蔡藍飛腿還沒成型,卻兩只冬瓜腳開始自己內訌,蔡藍頓時失去重心,身體迅速向前傾倒,一切發生實在突然了,蔡藍還沒反應過來,一時沒有抱緊手里的徐靜因為慣性也同時脫手飛了出去。
原來蔡藍給徐靜包扎傷口時解下了他的腰帶,因此在他踢腿的同時,褲頭帶一松,整條長褲往下一滑,剛好絆住雙腳,右腳提不上,左腳跟著打上去,平衡一失,便不由自主往前撲去。
慕容磊眼看徐靜快要撞向前面一棵大樹,憟然大驚,暗叫不好,旋即身形一閃,人若箭魚般直射而去。就在徐靜快要撞到大樹的一剎之間,一道黑影如流星追月趕到了,一手將徐靜橫抱在懷中,隨即身形一躍便回到大寶躲藏的大石后面。
這時慕容磊才認真看清楚扎在徐靜后腦的腰帶已經完全染紅了,鮮血從沒間斷過一滴一滴往外滴,因為后腦的失血過,臉色越發蒼白,全身上下都濕漉漉的一片,一點體溫都沒有,伸手在她鼻尖一探,氣如懸絲,不,確切的說是出的多,進的少。
慕容磊的心頓時涼了大半,立刻給徐靜喂了兩顆曼珞金丹,然后解下包扎的腰帶,嚼碎兩顆曼珞金創丹敷在徐靜后腦的傷口,從自己衣服撕下一塊碎布,小心翼翼給徐靜包扎好傷口。接著一掌按在她的后背,徐徐的向徐靜輸入一股真氣,護住徐靜的心脈。隨后又撕下一條長長的布條,遞給蔡藍示意先將它臨時當成腰帶用,然后便對兩個矮冬瓜道:“兩位前輩,現在這位姑娘生命懸在一線,要是需要切磋武功,那我以后再上門請教。”
兩個矮冬瓜一聽立即愣住了,兩人對視一眼,蔡岡好奇的問道:“你知道我們是誰?”
慕容磊道:“你們是雪昆山雙寶嘛!”
“哈?雪昆山雙寶?誰是?在哪里?”蔡藍還假裝驚訝四周張望。
“如果一開始我知道兩位老前輩是雪昆山雙寶,晚輩絕不敢跟你們動手的。”
蔡岡拍拍蔡藍的肩膀示意叫他別裝了,問:“誒,我問你怎么就確定我們是雪昆山雙寶?”
慕容磊道:“我爺爺說過雪昆山雙寶是一對樣子長的一模一樣孿生兄弟,他們是擁有一身深不可測的內功和完全承繼了雪昆山老祖的衣缽,特別他們的練就一身刀劍不入鐵布衫和鐵頭功,更是青出于藍,無人能敵。雖然他們生性貪玩,行為怪異,做事時常異與常人,卻從來沒做過一件傷天害理之事,經常行俠仗義,是武林中一對奇俠。”
蔡岡哈哈大笑的道:“想不過那個妻奴對我們兩兄弟的評價那么高的,哈哈!”
“妻,妻奴?”慕容磊一臉不解看著他們:“你們又知道我爺爺是誰?”
蔡藍道:“怎么不知道,你叫慕容磊,你爺爺叫慕容爭嘛。”
慕容磊心里有點不高興了,既然知道為什么還呼叫他爺爺為妻奴,這太不尊敬人。
蔡岡看到慕容磊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便道:“小子,難道不是嗎?慕容爭那個老家伙,身懷一身曠世武功,在武林中是人都會忌讓他三分,但是他卻栽在周靈月這個老妖婆的手上,一輩子被那個老妖婆壓著,老妖婆叫他往東走,從來都不敢往西走,叫他坐就坐,站就站,從來不會個‘不’字的。”蔡岡越說越激動,一邊指手畫腳,一邊道:“嘿,每次叫他振夫綱,為我們男人掙點氣。他呢,在我們面前拍打胸口,滿口諾言說‘一定會’,卻回到家看見老妖婆大氣不敢透,總是對老妖婆一臉討好,一切事情都言聽計從。唉,看見他這一副妻奴就受不了,受不了了!”
聽到此,徐靜不由噗嗤笑了一聲,指著雪昆山雙寶一字一字的道:“因,嫉,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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