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fēng)乍起,云卷云舒。
奔馳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一陣風(fēng)吹過,一股濃重的血腥從馬車的窗口灌了進(jìn)來。這時五花大綁的慕容磊和黑蓮也在馬車停的那一刻被人像扔死狗似的,被出來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撲來一個狗啃屎。還沒有待他們反應(yīng)過來,“撲”的一聲,好像又有個人被推倒。
慕容磊眉頭一皺:嗯?難道除了我們還有人被抓來了?難道是小靜?
心念至此,慕容磊正要低聲開口問時,他聽到有一道清脆甜美的女人聲響起了:“喲,都全帶過來了,沒出問題吧?”
“回二小姐,一切都很順利!”只聽白蓮恭敬的回答道。
這聲音,這聲音……
慕容磊心生頓時一驚,想也不想的立刻脫口叫道:“鐘輕兒。”
現(xiàn)場沉默了半響……
忽然套著慕容磊的黑布猛的被掀開,奪目的陽光迅速的刺進(jìn)慕容磊的眼里,立刻被晃花了眼睛。慕容磊馬上閉上眼睛側(cè)過臉,想避開這刺目的陽光,可隨即他被人強(qiáng)硬的把臉扳了回來。朦朧之中,他看見一張陌生的臉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鐘輕兒!”三字再次在慕容磊的牙縫里蹦出來了。
“喲,慕容二公子,你好啊!這樣你都認(rèn)出我,我真開心啊!”艷陽之下,鐘輕兒嘴里噙著一抹甜笑向慕容磊打招呼。
接著黑蓮和另外一個人的黑布都被人掀開了。
“怎么會是你!?”坐在慕容磊右邊的那個人突然驚訝的叫道。
“為什么不會是我呀?迎月公主!”鐘輕兒眼角掃了旁邊的女孩微笑道。
什么!?迎月公主?
慕容磊和黑蓮驚愕的一起看向右邊了,一身破破爛爛的平民裝束,一臉泥土,臟的要命,跟外面的討飯吃的一般無二,但即使這樣從她清秀的輪廓上也掩蓋不到從她由自身上發(fā)出的高貴的氣質(zhì)和光芒。
迎月公主眼睛快速向周圍掃視一眼,一臉沉靜的問道:“你帶我這里來想要干什么?”
鐘輕兒聞言,挺直了身體,在慕容磊、黑蓮和迎月公主身上來回看了幾眼,隨即牙縫里冷冷的蹦出兩個字:“祭品!”
三人一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同時鼻尖里的充斥濃濃的血腥味好像正在訴說什么似的。
迎月公主眉頭一蹙,追問道:“祭品?什么祭品?”
鐘輕兒冷笑兩下道:“呵呵,事情到現(xiàn)在,我不怕告訴你們了。你們?nèi)齻€是上天所選定的開啟天皇陵墓的祭品。”
迎月公主道:“什么天皇陵墓的祭品?簡直胡說八道,我是天南朝的公主,你要是敢動我一根頭發(fā),我父皇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鐘輕兒聞言,蔑視的冷哼一聲道:“哼!當(dāng)你看到你的父皇再說吧。”
“小靜,你們把小靜帶到哪里去?”慕容磊緊盯著鐘輕兒道。
“你很快就見到她的了,不用急。”鐘輕兒斜看著慕容磊笑道,那笑容是多么的陰冷恐怖。
黑蓮見此,全身頓時散發(fā)著駭人的氣息,低吼的道:“你們究竟把小靜靜怎么樣了!”
“怎么樣?你看就知道咯!”鐘輕兒說著,下巴朝他們身后揚(yáng)了揚(yáng)。而這時慕容磊三人身后傳來腳步聲。
慕容磊拖動著沉重的身體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女人一絲不掛的渾身沾滿了黏黏濕濕的血液,被人從房子拖了出來,扔到一個擔(dān)架上,這個女人背對著他們,全身通紅的卷縮著一團(tuán)不停的顫抖著。
慕容磊圓瞪著眼睛,緊盯著擔(dān)架上女人,雖然是渾身如血般的通紅,可是他認(rèn)得她,她這嬌小的后背,這令人心痛的后背,她就是小靜,她就是他千辛萬苦要尋找的小靜。
“唰”的一下,慕容磊猛然轉(zhuǎn)回到,憤怒的看著鐘輕兒道:“你們到底對小靜干了些什么?”
鐘輕兒聳了聳肩道:“其實沒干些什么,我們只是喂她了些東西,然后泡了幾天的血浴而已。”
“我不會放過你的!”慕容磊眼冒怒火的道。
“哈哈,我等著!”鐘輕兒說完,越他們站到徐靜的身邊道:“把她身上的血全沖干掉。”
“是!”剛才將徐靜拖出來的兩個女人應(yīng)了一聲,就放回房子了各自提著一大桶還冒著沸點的熱水出來。
慕容磊和黑蓮見此,不由大驚失色,要是被這桶熱水曬到徐靜的身上,徐靜不死也會脫掉一層皮啊。
“你要干什么!”慕容磊驚恐萬分的看著那兩盆熱水道。
“給她洗澡唄!”鐘輕兒說完,手一揮。
“不要!”
“不要!”
慕容磊和黑蓮尖叫一聲,可是來不及了阻止,那兩大桶冒著白蒸汽的熱水朝著徐靜的身上潑過去。登時聽到“吱吱吱……”的響聲,白氣蒸騰繚繞,將徐靜的身軀層層的包裹住了。
“還不夠,給我洗干凈她!”站在一旁的鐘輕兒面無表情的道。
“不要啊,這樣她會死的!”迎月公主看的不忍心求饒道。可是那些女人耳充不聞的繼續(xù)進(jìn)去將一桶桶的熱水毫不留情的往徐靜的身上倒,白氣一層比一層厚,吱吱吱聲不停的響著,叫人停止膽寒不已。
慕容磊和黑蓮在地上不斷扭動身體往前蹭,可是他們的身體像灌注了鉛似的,一動也不動,唯有目眥眼裂盯著徐靜的躺倒的地方,他們現(xiàn)在比萬箭穿心還要痛,他們痛恨自己為什么這么沒有用,一點都救不了徐靜,眼睜睜的看著徐靜在他們面前被折磨死去。
過了良久,鐘輕兒一擺手,示意不用在倒水了。
白色的蒸汽慢慢的隨著拂過來的風(fēng),漸漸吹淡了。于此同時,有三點不同顏色的光點在朦朧的白汽中若隱若現(xiàn)。
鐘輕兒嘴角一揚(yáng),伸手輕輕的拂開白色的蒸汽,通紅如血的后背隨著露出大家的面前。慕容磊三人見此無一不驚訝的瞪大眼睛,這,這是怎么回事……他們可是親眼見那燒得翻滾的燙水倒在徐靜的身上的,居然徐靜一點事都沒有的。
然而當(dāng)他們無法想象是怎么回事的時候,他們?nèi)齻€人六只眼睛隨著白霧散得越開就睜的越大。因為這時徐靜的后背已經(jīng)一覽無遺的展現(xiàn)到他們的眼前,分別有三顆血紅色、幽藍(lán)色、黑曜色的珠子正以他們看到的速度慢慢的從徐靜的背脊出冒出來,與此同時,徐靜的后背出現(xiàn)了一個八卦陣。
“哦,完成了!?”正在他們驚訝的當(dāng)口,忽然一把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了,似在詢問又似非常的驚喜。
慕容磊三人等同時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們眼前一花,有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長者從他們身邊走。
“智能老淫賊!”黑蓮見到此人,恨恨的低聲道。
鐘輕兒在那輕煙繚繞的后背上輕輕撫摸了一下,應(yīng)道:“嗯,非常完美的完成了。不過……”鐘輕兒頓了頓,揚(yáng)起剛才撫摸的那三個手指,只見它們上面都結(jié)著了一層薄冰,道:“不過,寒氣太厲害了。”
智能道長微笑道:“呵呵,我的冰蠱毒自然厲害了。”
鐘輕兒一聽,露出滿意的笑容道:“那當(dāng)然,接下來的事交給你了,我去準(zhǔn)備一下。”
“好的!”智能道長應(yīng)了一聲,然后轉(zhuǎn)回身陰陰的看了慕容磊三人一眼,然后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瓷瓶,跟身旁的人道:“給他們喂上!”
“是!”身旁的女人接過小瓷瓶,從里面倒出三顆黑色的藥丸就強(qiáng)迫塞到他們?nèi)齻€人的口里。那藥丸入口即溶,慕容磊他們想立刻吐出來都不行。
智能道長不回答,他手一揮,有五個彪型大漢閃了出來,命令道:“把他們帶上。”
五個彪型大漢爽利的應(yīng)了一聲是,其中有兩個手里裹著層層厚的大布條架著徐靜躺著的擔(dān)架,另外三個分別押起慕容磊三人隨著智能老道身后走去了。
“你這個老淫賊,給我們吃什么?呃……?”在黑蓮怒視智能道長的后背吼道之際,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能動了,慕容磊三人都好奇對視了一眼。
也不知智能老道給他們吃了是什么藥,前一刻如千斤巨石重壓身體,你想動都不動了,吞了那個藥丸后,那種壓力竟然不見消失了。黑蓮暗暗的深吸一口氣,嘗試凝聚內(nèi)力,可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這是他們就像沒有練過功夫那樣,不過比之前廢材好多了,至少能走動。
在三個彪型的催促之下,他們來到一片密林的前面,只見鐘輕兒和智能老道都站在前方,鐘輕兒身前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黑蓮見到這個中年男人,臉色一沉,低聲對慕容磊道:“他就是暗教教主。”
慕容磊一見,驚愕的叫道:“什么?鐘仁仕竟然是暗教教主。”鐘仁仕是鐘輕兒的父親,慕容磊震驚的神色在臉色一閃而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既然鐘輕兒是暗教的人,那與她有關(guān)的人自然而然也是,這不足為奇,只是鐘仁仕竟然是暗教教主可就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了,還有的就是他不是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嗎?之前慕容磊也見過他,怎么這次見面他年輕了這么多。
暗教教主鐘仁仕面無表情掃視了慕容磊三人一眼,目光再次投回前方。
隨著鐘仁仕的視線看去,只見智能老道站在一個蓋著白布的擔(dān)架的旁邊雙手平伸而出,口中念念有詞不知才說些什么,手下有一個八卦圖發(fā)出淡淡的光芒,。他們認(rèn)出抬著擔(dān)架的兩個人,那么說白布下的人就是徐靜了。
他們究竟在干什么?
慕容磊和黑蓮對視一眼,心中產(chǎn)生同樣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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