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叫富察·芳凝不要懇求愛新覺羅·弘普,愛新覺羅·弘普的隨從打得更加厲害。漸漸,富察·芳凝就跪倒在地上。愛新覺羅·弘普蹲下來用手為她擦眼淚,愛新覺羅·弘普說:“你哭起來的樣子梨花帶雨,令人心生憐愛。”隨即,他叫隨從住手。富察·芳凝走到鳳兒身邊把她扶起來,哭著說:“鳳兒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受傷。”
鳳兒說:“小姐,奴婢是你的貼身婢女,奴婢保護你是應該的。小姐你和老爺、少爺對奴婢好像一家人一樣,就算要奴婢死,奴婢也是心甘情愿。”富察·芳凝聽了這番話,哭得更加厲害,之后抱著鳳兒。愛新覺羅·弘普走到富察·芳凝身邊,把她拉走。愛新覺羅·弘普說:“真是主仆情深,令人感動啊!芳凝姑娘,現在就你一句話。如果你愿意跟我回莊王府,你的貼身婢女就不會再受罪。不然,她就會被打至死。”“貝子爺,你在威脅我。”
愛新覺羅·弘普說:“芳凝姑娘,難道你舍得你的貼身婢女就這樣死嗎?”鳳兒大聲地說:“小姐,奴婢死不足惜,你千萬不要答應他。”愛新覺羅·弘普吩咐隨從,再次對鳳兒拳打腳踢。富察·芳凝看見這樣,哭著對愛新覺羅·弘普說:“貝子爺,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愛新覺羅·弘普馬上叫隨從住手。他摟著富察·芳凝,準備開開心心地回莊王府。鳳兒叫了富察·芳凝一聲,富察·芳凝停下腳步,望了鳳兒一眼,跟著就走。
這時候,愛新覺羅·弘歷和傅恒來到。他們看到愛新覺羅·弘普和富察·芳凝一起,覺得有點奇怪。鳳兒大聲地對愛新覺羅·弘歷說,愛新覺羅·弘普要把富察·芳凝強搶回莊王府。愛新覺羅·弘歷和傅恒立即與愛新覺羅·弘普,以及他的隨從打起來。富察·芳凝走到鳳兒身邊,抱著她到另外一邊。愛新覺羅·弘普和他的隨從,都不是愛新覺羅·弘歷和傅恒的對手,很快被打敗。愛新覺羅·弘普和他的隨從,一拐一拐地走。臨走之前,愛新覺羅·弘普惡狠狠地對愛新覺羅·弘歷說,不會這么容易就算。
富察·芳凝抱著鳳兒,來到愛新覺羅·弘歷和傅恒面前。富察·芳凝說:“四阿哥,大恩不言謝,請受我一拜。”說完,就跪倒在地上,向愛新覺羅·弘歷拜上一拜。愛新覺羅·弘歷把她扶起來,問是怎么一回事?鳳兒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愛新覺羅·弘歷,愛新覺羅·弘歷說:“芳凝,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替你出頭。”富察·芳凝說:“這件事不要讓阿瑪知道,我不想他擔心。”
傅恒說:“阿瑪他年紀大,不可以受刺激。不過紙包不住火,我們不可能整天瞞著他,要不等到適當的時候再告訴他。”他們就離開如意摟。臨走的時候,愛新覺羅·弘歷把一錠銀子交給掌柜以作賠償。
回到富察府,李榮保看見鳳兒的樣子,就問發生什么事?富察·芳凝說:“鳳兒不小心扭傷了腿。”李榮保問嚴不嚴重?富察·芳凝說只需要用藥酒揉一下就會沒事,李榮保讓富察·芳凝和鳳兒回房休息。
富察·芳凝拿了一瓶金創藥,為鳳兒療傷。富察·芳凝說金創藥涂在身上的時候會很痛,她叫鳳兒忍著。富察·芳凝看見鳳兒痛苦的樣子,眼淚留下來。鳳兒聽見身后有抽泣的聲音,轉到后面一看,看見富察·芳凝在哭。鳳兒站起來用手為富察·芳凝擦眼淚,富察·芳凝說:“鳳兒,對不起,是我連累你。”鳳兒說:“小姐,這件事是那位貝子爺的問題,與你無關,你不要再責怪自己了。”富察·芳凝說:“鳳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好姐妹。”鳳兒高興地點一點頭。
愛新覺羅·弘歷和傅恒來到后院,傅恒問:“四阿哥,你打算怎樣教訓貝子爺?”愛新覺羅·弘歷說:“我們畢竟是有身份的人,不可以做一些下三濫的事。”“對,我們應該從正道去解決,最好的辦法就是告訴皇上。”
富察·芳凝從鳳兒的房間出來,走到愛新覺羅·弘歷和傅恒前面。愛新覺羅·弘歷問:“鳳兒怎么樣了?”富察·芳凝說:“我給她涂了金創藥,現在在床上休息。”“芳凝,你也應該要休息。”富察·芳凝說:“我會的。”愛新覺羅·弘歷說:“既然你和鳳兒已經安全回到富察府,我也應該功成身退回寶王府。”愛新覺羅·弘歷就離開了。
愛新覺羅·弘普和他的隨從回到莊王府,愛新覺羅·允祿坐在大廳。他看見愛新覺羅·弘普和其他人的樣子,連忙問發生什么事?愛新覺羅·弘普沒有理睬愛新覺羅·允祿,就徑直回房。愛新覺羅·弘普的隨從給他涂金創藥,令他痛得不得了。愛新覺羅·弘普罵他的隨從是飯桶,打不贏愛新覺羅·弘普和傅恒。愛新覺羅·弘普“哼”地一聲說:“弘歷,你不讓我碰富察·芳凝,我就偏要碰。”
富察·芳凝拿藥給鳳兒喝,鳳兒問:“小姐,奴婢到底什么時候才可以干活?奴婢這些天睡在床上,睡得腰板都變酸了。”富察·芳凝說:“你的傷還沒有痊愈,怎么可以干活呢?”“可是奴婢不干活,就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富察·芳凝說:“好,你康復了之后,讓你干個夠。”鳳兒一口氣把藥看完,李榮保這個時候敲門,富察·芳凝前去開門。李榮保問鳳兒腿上的傷怎么樣?鳳兒說已經痊愈很多,李榮保聽了之后很高興。
富察·芳凝剛把鳳兒房門關上,愛新覺羅·弘歷就來到。他詢問鳳兒的情況,富察·芳凝說已經痊愈很多。富察·芳凝問:“四阿哥,貝子爺的事,你打算怎樣處理?”愛新覺羅·弘歷說:“我打算把這件事告訴皇阿瑪,讓他對弘普進行處罰。不過這段時間皇阿瑪比較忙,等他有空的時候我就告訴他。”“希望這件事之后,貝子爺會有所收斂。”愛新覺羅·弘歷邀請富察·芳凝再次到如意樓吃飯,愛新覺羅·弘歷說:“經過上次的教訓,這次我決定在廂房吃飯,擔保不會有人騷擾我們。”
愛新覺羅·弘歷繼續說:“我已經跟文武百官說好,有什么事就在這兩天處理好。到了吃飯那天,就不會做任何事。”富察·芳凝笑了笑說:“文武百官真的要好好感謝我,我讓他們提高效率。”第二天,愛新覺羅·弘歷到富察府接傅恒、富察·芳凝和鳳兒,四人一起到如意樓。他們沒有留意有人跟蹤,跟蹤的人是愛新覺羅·弘普的隨從。原來,愛新覺羅·弘普每天都派人到富察府監視,有什么消息馬上向他報告。
愛新覺羅·弘普的隨從,跟蹤愛新覺羅·弘歷等四人到如意樓門口,就立即跑到怡紅院通知愛新覺羅·弘普。愛新覺羅·弘普聽了之后,就離開怡紅院向如意樓的方向走。
如意樓的小二帶愛新覺羅·弘歷等四人到廂房,愛新覺羅·弘歷向小二點菜。愛新覺羅·弘普和他的隨從來到如意樓,他們向掌柜打聽愛新覺羅·弘歷等四人在什么地方?然后命小二帶他們到愛新覺羅·弘歷等四人后面的廂房。
愛新覺羅·弘普在小二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跟著把一錠銀子交給他,小二滿心歡喜地離開廂房。
小二把菜拿進愛新覺羅·弘歷等四人的房間,富察·芳凝說:“果然是色香味俱全。”愛新覺羅·弘歷說:“證明我沒有介紹錯。”他們不知吃得有多開心。突然小二進來,對愛新覺羅·弘歷說有人找他,愛新覺羅·弘歷表現得很不情愿:“之前不是說好,那兩天把事情處理好嗎?怎么今天會有事?”富察·芳凝說:“高公子,說不定真的有什么要緊事,你出去看看吧!”傅恒同意富察·芳凝說的話,愛新覺羅·弘歷只好出去。
過了一會兒,小二進來對傅恒說愛新覺羅·弘歷找他,傅恒立刻出去。又過了一會兒,小二再進來對鳳兒說傅恒找他,鳳兒立即出去。鳳兒問傅恒找她有什么事?傅恒說沒有。傅恒問愛新覺羅·弘歷找他有什么事?愛新覺羅·弘歷也說沒有。他說:“小二跟我說有人找我,可是我出來之后沒有看見。”突然,愛新覺羅·弘歷好像想到什么,馬上跑回廂房,發現富察·芳凝已經不在。傅恒和鳳兒看見富察·芳凝不在,表現得很驚訝。
愛新覺羅·弘歷說他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傅恒在想會是誰擄走富察·芳凝。愛新覺羅·弘歷覺得除了愛新覺羅·弘普之外,不會有其他人。傅恒生氣地說要找愛新覺羅·弘普算帳,愛新覺羅·弘歷勸他不要沖動。愛新覺羅·弘歷說:“就算我們知道是弘普擄走芳凝,但是我們并不知道他把芳凝藏在什么地方?依我看,我們先到莊王府查探一下。”傅恒和鳳兒表示同意。
愛新覺羅·弘歷和傅恒、鳳兒一起到莊王府,愛新覺羅·允祿熱情招呼他們。愛新覺羅·弘歷問愛新覺羅·允祿,愛新覺羅·弘普在不在莊王府?愛新覺羅·允祿說不在。愛新覺羅·弘歷問愛新覺羅·允祿,知不知道愛新覺羅·弘普在什么地方?愛新覺羅·允祿說通常是在怡紅院。
離開莊王府,傅恒泄氣地說:“四阿哥,姐姐她是女兒家,貝子爺不可能把她帶到怡紅院。我們的線索斷了,你說怎么辦?我都沒有主意了。”愛新覺羅·弘歷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我怎么會想不到”。傅恒驚訝地看著他,愛新覺羅·弘歷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怎么也想不到,芳凝就在我們的眼皮地下。”傅恒頓時明白,愛新覺羅·弘歷指的是如意樓,他們馬上跑向如意樓。
愛新覺羅·弘普把富察·芳凝擄到他的廂房,富察·芳凝在廂房里面很害怕。她想走,可是愛新覺羅·弘普的隨從在門口守著,她走不了。愛新覺羅·弘普進來,富察·芳凝緊張起來。愛新覺羅·弘普笑著說:“芳凝姑娘,我們又見面了。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你走。”說完,他就想抱著富察·芳凝,富察·芳凝當即走開。他們圍著桌子抓迷藏,富察·芳凝大聲喊愛新覺羅·弘歷和傅恒、鳳兒。愛新覺羅·弘普說:“沒用的,就算你喊破喉嚨,他們也救不了你。”
富察·芳凝求愛新覺羅·弘普放過她,愛新覺羅·弘普沒有這個意思。愛新覺羅·弘普快一步抱著富察·芳凝,并且吻她的脖子。富察·芳凝拼命地掙扎,她看見旁邊有一個花瓶,就拿起來打愛新覺羅·弘普。愛新覺羅·弘普用手摸一下自己的額頭,看見滿手是血,富察·芳凝對此嚇了一跳。愛新覺羅·弘普打了富察·芳凝一個耳光,富察·芳凝的頭撞了桌子一下,結果暈倒在地上。
愛新覺羅·弘普把富察·芳凝橫抱起來,放到桌子上。他解開富察·芳凝的衣服,準備對富察·芳凝進行施暴。這時候外面變得吵吵鬧鬧,愛新覺羅·弘普正要打開房門罵人,被傅恒踢一個底朝天。愛新覺羅·弘歷第一時間來到富察·芳凝身邊,他不停地叫富察·芳凝,可是富察·芳凝沒有答應。愛新覺羅·弘歷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愛新覺羅·弘歷立即和傅恒一起,與愛新覺羅·弘普和他的隨從打起來。
愛新覺羅·弘歷說:“弘普,上次的事我還沒有教訓你,今天你又重施故技。愛新覺羅有你這樣的子孫,簡直是恥辱。”他們把愛新覺羅·弘普和他的隨從打得落花流水,毫無還手之力。傅恒用繩子把愛新覺羅·弘普和他的隨從捆綁起來,愛新覺羅·弘歷把富察·芳凝橫抱起來回寶王府。
愛新覺羅·弘歷坐在床邊,看著富察·芳凝。一會兒,富察·芳凝睜開眼,她坐起來不停地說“不要碰我”愛新覺羅·弘歷抓住富察·芳凝的手:“芳凝,是我,我是弘歷。現在已經沒事,你安全了。”富察·芳凝抱著愛新覺羅·弘歷哭,愛新覺羅·弘歷用手為富察·芳凝擦眼淚。愛新覺羅·弘歷說:“芳凝,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弘普,我要他受到應得的懲罰。”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愛新覺羅·弘歷把事情告訴雍正,雍正馬上傳愛新覺羅·弘普上殿。雍正問愛新覺羅·弘普,愛新覺羅·弘歷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愛新覺羅·弘普低下頭沒有說話。雍正看見愛新覺羅·弘普這個舉動,覺得他不說話等于是在默認。雍正非常震怒,命人把愛新覺羅·弘普拉到午門斬首。雍正訓斥愛新覺羅·允祿,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兒子。不過愛新覺羅·允祿為清朝立下的功勞,只是減他的俸祿,留一級調用。
下朝之后,正當李榮保準備離開,刑年走過來要李榮保跟他去乾清宮。雍正對李榮保說,他聽見愛新覺羅·弘普這樣對富察·芳凝,自己的心里很不舒服。雍正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夠,才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向李榮保道歉。李榮保覺得雍正日理萬機,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夠管,他勸雍正不要再不開心。
回到富察府,李榮保坐在椅子上,望著富察·芳凝和傅恒。李榮保嘆了一口氣,說:“芳凝,發生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告訴?要不是四阿哥說出來,我還不知道。”富察·芳凝說:“阿瑪,對不起。女兒不想你擔心,所以沒有告訴你。不過我們不是要瞞你一輩子,只是想等到適當的時候才告訴你。”李榮保說:“我們是一家人,應該要互相幫助、互相支持和互相鼓勵。以后不管什么事都要告訴我,不許再瞞著我。”富察·芳凝哭起來,李榮保抱著她,并且撫摸她的頭。
自從雍正成為皇帝,年羹堯就成了他面前的大紅人。雍正有什么戰略上的事,都會跟他商量。雍正接到奏折,羅布藏丹增豎起反旗。雍正覺得天朝之威不容輕侮,決定派年羹堯討伐羅布藏丹增。年羹堯此番用兵,必然是大陣勢。愛新覺羅·允禵雖然已經被雍正軟禁,但是他仍然是康熙所封的撫遠大將軍。雍正要愛新覺羅·允禵交出兵權,也是情理之中。
這些天,年府忙得不得了。年羹堯把愛新覺羅·允禵替換下來,擔任川陜總督兼撫遠大將軍。此次出戰西北,若能一戰定鼎,海內大妥,便是無上光榮,故誰都想跟他套上關系。年羹堯估計出京之日,雍正會親自告祭天地,祭旗誓師。這么一來,年羹堯名利雙收,率領數十萬大軍縱橫馳騁,遂大丈夫數十年夙愿。
可是雍正只是平平淡淡地說幾句場面話,要他為清朝掙回面子,便再無話。到出征那天,武校場數萬士兵盔甲明亮,雍正沒有來餞行,只派愛新覺羅·允禵來。年羹堯趾高氣揚,憋了一肚子氣。號炮三聲,便浩浩蕩蕩出午門,一路往西北而去。
年羹堯進駐青海之后,便下令諸將“分道深入,搗其巢穴”。各路兵馬遂頂風冒雪、晝夜兼進,迅猛地橫掃敵軍殘部。面對突如其來的猛攻,叛軍頓時土崩瓦解,羅卜藏丹津僅率二百余人倉惶出逃。清軍追擊至烏蘭伯克地方,擒獲羅卜藏丹津之母和另一支叛軍頭目吹拉克諾木齊,盡獲其人畜部眾。羅卜藏丹津本人惟有化裝成婦人逃脫,投奔策妄阿拉布坦,這次戰役只用了短短十五天。
大軍縱橫千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敵營,犁庭掃穴,大獲全勝。年羹堯的威名從此震懾西陲,享譽朝野。平定青海戰事的成功,令雍正喜出望外,遂予以年羹堯恩賞。
自從年羹堯平定敗羅布藏丹增的叛亂之后,就變得剛愎自負。他滿意志得,完全處于一種被奉承、被恩寵的自我陶醉中,進而做出了許多超越本分的事情。年羹堯自恃功高,驕橫跋扈之風日甚一日。他在官場往來中趾高氣揚、氣勢凌人。年羹堯排斥異己,任用私人。在文武官員的選任上,凡是年羹堯所保舉之人,吏、兵二部一律優先錄用。許多混跡官場的拍馬鉆營之輩眼見年羹堯勢頭正勁、權力日益膨脹,遂競相奔走其門,年羹堯便明目張膽貪贓受賄、侵蝕錢糧。
漸漸,雍正對年羹堯表現出不滿。到后來,雍正對年羹堯的不滿開始變得公開化。雍正決定對年羹堯進行懲處,不過這種懲處是分步逐漸進行。第一步是年羹堯離京之后,雍正寫了一份朱諭給他,這份朱諭就是對他的暗示;第二步是給雍正自己的親信、年羹堯不喜歡的人和與年羹堯關系一般的人打招呼,為處置年羹堯做好準備;第三步是把矛頭直接指向年羹堯,將他調離西安老巢。
年羹堯調職后,內外官員更加看清形勢,紛紛揭發其罪狀。雍正以服從文武百官所請為名,盡削年羹堯官職,并下令捉拿年羹堯押送北京會審。議政大臣向雍正提交審判結果,給年羹堯列出九十二款大罪,請求立正典刑。這些罪狀分別是大逆罪五條,欺罔罪九條,僭越罪十六條,狂悖罪十三條,專擅罪六條,忌刻罪六條,殘忍罪四條,貪婪罪十八條,侵蝕罪十五條。
雍正看見,這九十二條罪名之中極刑及立斬的就有三十多條。雍正覺得年羹堯功勛卓著、名噪一時,他的威名舉國皆知。如果對年羹堯加以刑誅,恐怕天下人會不服,自己難免要背上心狠手辣、殺戮功臣的惡名。于是下旨年羹堯獄中自裁,他的父兄族人任官者全部革職,嫡親子孫發遣邊關充軍,家產抄沒入官。
一天,愛新覺羅·弘歷陪鈕祜祿氏到御花園散步。鈕祜祿氏說:“弘歷,你的年紀不小,應該要成家立室。”愛新覺羅·弘歷說:“婚姻大事還是遲一陣子再說,兒臣想陪伴皇阿瑪和皇額娘。”“你今年已經二十歲,現在不說,什么時候說?”鈕祜祿氏問愛新覺羅·弘歷,對鈕祜祿·瑾兒的感覺怎么樣?愛新覺羅·弘歷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他很想告訴鈕祜祿氏,鈕祜祿·瑾兒其實是一個蠻不講理、斤斤計較的人,只是在鈕祜祿氏面前裝作善解人意、溫柔賢淑。
愛新覺羅·弘歷心里很清楚,就算他說出來,鈕祜祿氏也不會相信。愛新覺羅·弘歷覺得,與其鈕祜祿氏不相信他的話,不如順著鈕祜祿氏的思路。鈕祜祿氏見愛新覺羅·弘歷不說話,就叫了他一聲,可是愛新覺羅·弘歷沒有答應。鈕祜祿氏一直叫了三聲,愛新覺羅·弘歷才答應。鈕祜祿氏關心地問愛新覺羅·弘歷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愛新覺羅·弘歷說他沒有不舒服,只是想得太入神。
鈕祜祿氏繼續問愛新覺羅·弘歷,對鈕祜祿·瑾兒的感覺怎么樣?愛新覺羅·弘歷說:“瑾兒她善解人意、溫柔賢淑、知書達禮,對皇阿瑪、皇額娘和舅舅又孝順。”鈕祜祿氏點點頭說:“是啊!瑾兒的身上的確有很多優點。弘歷,本宮想把瑾兒許配給你。”愛新覺羅·弘歷聽見鈕祜祿氏這樣說,表現得很愕然。愛新覺羅·弘歷說:“皇額娘,你還沒有問過瑾兒,哪知道她愿不愿意?”
“本宮之前探過瑾兒的口風,她不知道多愿意。本宮把這件事告訴皇上,皇上也不反對。弘歷,在這么多阿哥當中,皇上最疼愛就是你,將來一定會把皇位傳給你。你的妻子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本宮相信瑾兒一定會是一名賢后。”愛新覺羅·弘歷整個人都懵了,想不到任何辦法。
走著,走著,愛新覺羅·弘歷不想回寶王府,直接去富察府。富察·芳凝正在后院,對著魚池里面的錦鯉作畫。鳳兒看見愛新覺羅·弘歷來,就走到他面前說:“四阿哥,你來得正好,小姐在畫錦鯉,畫可像了。”愛新覺羅·弘歷走到富察·芳凝身邊,看了那幅畫像一下,說:“簡直是活靈活現。”富察·芳凝請愛新覺羅·弘歷提字,愛新覺羅·弘歷在畫像上面提了一首詩,富察·芳凝覺得愛新覺羅·弘歷提的這首詩很好。
愛新覺羅·弘歷想富察·芳凝陪他去游湖,富察·芳凝答應他。愛新覺羅·弘歷命高云租一艘畫舫,他和富察·芳凝就登上這艘畫舫。高云叫船夫開船,畫舫慢慢離開對岸。愛新覺羅·弘歷和富察·芳凝坐在船艙里面,欣賞兩岸的景色。富察·芳凝問:“四阿哥,怎么今天有這么好的閑情逸致游湖?”愛新覺羅·弘歷沒有回答,臉繃了起來。富察·芳凝說:“你今天好像不是很開心。”愛新覺羅·弘歷站起來,走到船艙外面,手放到欄桿上,富察·芳凝也跟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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