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鈕祜祿·瑾兒也蘇醒過來。她看見愛新覺羅·弘歷,臉立刻紅起來。鈕祜祿·瑾兒說:“表哥,趁阿瑪沒有回來,你快點走吧!要是阿瑪回來,你就走不了了。”愛新覺羅·弘歷拼命掌摑自己,富察·芳凝這么愛自己,自己卻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他覺得自己不是人。鈕祜祿·瑾兒叫愛新覺羅·弘歷不要這樣,她說:“表哥,今天的事你當作沒有發(fā)生過,開開心心做新郎。”愛新覺羅·弘歷驚訝地說:“你呢?名節(jié)對女兒家很重要。要是你將來的丈夫發(fā)現(xiàn)你不是處子之身,那你……”
“妹妹雖然得不到你的心,不過得到你的人,妹妹已經(jīng)心滿意足。總而言之,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愛新覺羅·弘歷向鈕祜祿·瑾兒表示感謝,說完就快步離開尚書府。
鈕祜祿·瑾兒看見自己的計劃成功,隨即“哈哈”大笑。鈕祜祿·瑾兒說:“只要讓富察·芳凝知道,我就可以嫁入愛新覺羅家。”紫云覺得鈕祜祿·瑾兒犧牲太大,鈕祜祿·瑾兒說:“只要目的達到,犧牲一點又有什么關系?”
九月初八,富察·芳凝來到李榮保的靈位面前,跪倒在地上說:“阿瑪,過了明天,女兒就是愛新覺羅家的媳婦。女兒一定會好好孝順公婆,關心、體貼自己的丈夫。女兒不會辱沒你這么多年的教導,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阿瑪,你對女兒的養(yǎng)育之恩,女兒是絕對不會忘記。”說完,就向李榮保叩三次頭。
傅恒正在書房里面處理公務,富察·芳凝進來找他。富察·芳凝說:“春和,以后我不在你的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傅恒說:“姐姐,你放心吧!弟弟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弟弟,會自己照顧自己,你不用擔心。”富察·芳凝用手撫摸傅恒的頭,說:“春和,你真的長大了。”傅恒笑了一下。
九月初九,是富察·芳凝和愛新覺羅·弘歷成親的大喜日子。在寶王府,高云為愛新覺羅·弘歷穿喜服和紅花球。愛新覺羅·弘歷看著自己,開心得合不攏嘴。旋即,愛新覺羅·弘歷收起笑容,高云問他怎么了?愛新覺羅·弘歷說因為與富察·芳凝成親太開心,以致整晚睡不著覺,感覺比較累。突然高云留下眼淚,愛新覺羅·弘歷看見就去安慰他。高云說沒什么,是自己太高興。愛新覺羅·弘歷感謝高云,照顧自己這么多年。高云覺得自己身為奴才,是自己應該做的。愛新覺羅·弘歷抱著高云,說他永遠是自己的好兄弟。抱了一會兒,就騎上馬到富察府接富察·芳凝。
富察府忙得不亦樂乎,鳳兒為富察·芳凝化妝,穿喜服。今天的鳳兒特別開心,宛如自己出嫁一樣。其中一名婢女通知富察·芳凝,說愛新覺羅·弘歷已經(jīng)到門外。鳳兒為富察·芳凝戴上鳳冠、頭巾,扶著富察·芳凝出去,再扶著她上花轎,跟著就一起進宮。
在太和殿,文武百官一早到賀,雍正和鈕祜祿氏笑得很開心。吉時,富察·芳凝和愛新覺羅·弘歷緩緩走到殿內。刑年高喊一拜天地,富察·芳凝和愛新覺羅·弘歷轉到身后,跪倒在地上,向門口一拜之后站起來。刑年再喊二拜高堂,富察·芳凝和愛新覺羅·弘歷轉回前面,跪倒在地上,向雍正和鈕祜祿氏一拜之后站起來。刑年又再喊夫妻對拜,富察·芳凝和愛新覺羅·弘歷對著對方,跪倒在地上一拜之后站起來。刑年喊禮成,富察·芳凝被送進新房。雍正之后宣布,宴席正式開始。
文武百官輪流向愛新覺羅·弘歷祝賀,向他敬酒。愛新覺羅·弘歷不想喝太多,可是文武百官硬是要他喝。為此,傅恒為他擋了不少。傅恒是富察·芳凝的弟弟,文武百官當然也向他祝賀。加上傅恒為愛新覺羅·弘歷擋酒,弄得有點醉醺醺。
富察·芳凝在新房等著愛新覺羅·弘歷,這一剎那她既興奮又緊張。愛新覺羅·弘歷來到新房,他把門打開進來。鳳兒把一把稱交給他,說是祝他們稱心如意。愛新覺羅·用這把稱揭開富察·芳凝的頭巾,富察·芳凝慢慢抬起頭,向愛新覺羅·弘歷笑了笑。鳳兒拿著兩杯酒走過來,請他們喝交杯酒。鳳兒把富察·芳凝和愛新覺羅·弘歷的裙腳綁在一起,說是祝他們永結同心。鳳兒把蓮子灑在床上,說是祝他們蓮生貴子。嫣紅見完成任務就出去,房里就只有富察·芳凝和愛新覺羅·弘歷。
愛新覺羅·弘歷目不轉睛地看著富察·芳凝,說:“芳凝,你知道你今晚有多美嗎?”富察·芳凝嬌羞地低下頭。富察·芳凝說:“弘歷,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兩件事?”“不要說一件,哪怕是十件、一百件、一千件,我都會答應。”富察·芳凝接著說:“如果將來皇阿瑪把皇位傳給你,你希望你能夠憂民之所憂、顧民之所顧,做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愛新覺羅·弘歷握著富察·芳凝的手,說:“芳凝,你放心,我會讓你成為大清第一明君的皇后。”
“從太宗皇帝開始,到皇阿瑪為止,一直都希望可以滿漢一家,希望你可以替他們完成這個心愿。”愛新覺羅·弘歷說:“不管是滿人,還是漢人,都是大清的子民,我會一視同仁。”富察·芳凝聽見愛新覺羅·弘歷這樣說,開心地笑了一下。愛新覺羅·弘歷把帷幕解下來,兩人慢慢往床上靠。
“再說,朕暴虐是有目共睹的,你去改。天下只有說好的份兒,又有誰會吹毛求疵。”愛新覺羅·弘歷仍然轉不過彎:“兒臣豈非不忠不孝。”雍正說:“非也,為國家社稷,即是忠孝。”整個下午,愛新覺羅·弘歷與雍正娓娓而談,國家大事、雞毛蒜皮的小事無所不談,直到日落西山。愛新覺羅·弘歷怕雍正病初痊愈,不耐持久,就起來告辭。愛新覺羅·弘歷一走,雍正下床站起來,淚落如珠:“癡兒,你怎么知道朕所造的殺孽。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晚上,愛新覺羅·弘歷站在窗前。富察·芳凝轉到另外一邊,她發(fā)現(xiàn)沒有人。起來一看,見到愛新覺羅·弘歷站在窗前。富察·芳凝下床,拿著披風走到愛新覺羅·弘歷后面,為他披上:“天氣轉涼,小心保重身體。”愛新覺羅·弘歷說一聲謝謝,接著說:“芳凝,你知道皇阿瑪跟我說什么嗎?”富察·芳凝讓愛新覺羅·弘歷告訴她。愛新覺羅·弘歷說:“皇阿瑪回憶起自己的所作所為,我聽了之后覺得心很痛。皇阿瑪決定跟我說這番話,一定經(jīng)過很久的掙扎。我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皇阿瑪會離開我們。”
富察·芳凝說:“弘歷,你不要自己嚇壞自己。老人家很喜歡回憶以前的事,阿瑪都是這樣。況且皇阿瑪?shù)臍馍皇呛闷饋砹藛幔课覀儜摳吲d才是”“或許你說得對,我應該往好的方向想。芳凝,跟你談了之后,我的心舒服很多。”富察·芳凝笑著說:“舒服就好。”他們就回到床上睡覺。
愛新覺羅·弘歷一大早就起床,與富察·芳凝進宮探望雍正。愛新覺羅·弘歷與富察·芳凝覺得很奇怪,以致陪侍在側的刑年不在。還有兩個忠實的侍衛(wèi),張五哥和德楞泰也不在。愛新覺羅·弘歷的心狂跳,預感到有事情發(fā)生。他們打開乾清宮的大門,一直往里面走。雍正躺在床上,愛新覺羅·弘歷與富察·芳凝走到他的面前。愛新覺羅·弘歷叫了三聲,雍正都沒有答應。愛新覺羅·弘歷來到床前,把一根手指頭放在雍正的鼻孔下面,發(fā)現(xiàn)雍正已經(jīng)沒有呼吸。愛新覺羅·弘歷大喊一聲,跟著跪倒在地上留下眼淚。
富察·芳凝走到愛新覺羅·弘歷身邊,跪倒在地上,哭著說:“弘歷,你不要過于悲傷,皇阿瑪一定不希望看見你這樣。”愛新覺羅·弘歷看著富察·芳凝,就抱著她痛哭。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四日,雍正駕崩于乾清宮,消息沒有被宮廷封鎖。皇宮內外飄舞起白幡,哭聲響徹天地。鄂爾泰、張廷玉、愛新覺羅·允祿等人知信后,立即趕往皇宮。愛新覺羅·弘歷淚已哭干,只是跪倒在地上,看著躺在床上似乎剛剛睡著的雍正,富察·芳凝一直在他身邊陪伴著。鄂爾泰、張廷玉、愛新覺羅·允祿等人來到乾清宮,都跪倒在地上哭起來。雍正所有皇子皇孫都來到乾清宮,他們知道雍正駕崩,都非常傷心。
之前雍正寫了一封密詔,封存于一個錦匣里面交由內務府總管保管。現(xiàn)在雍正駕崩,內務府總管就把錦匣交給張廷玉。張廷玉當即宣讀密詔,大意是立愛新覺羅·弘歷為皇太子,若是有不測,可以靈前即位。有幾個太監(jiān)將愛新覺羅·弘歷扶到龍椅上面坐下來,鄂爾泰、張廷玉、愛新覺羅·允祿等人和皇子皇孫三拜九叩,高呼萬歲。
愛新覺羅·弘歷明白到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昔日的寶親王,而是統(tǒng)御華夏、撫有萬方的皇帝。許多自己以前的想法,此刻可以不顧誹議地去實施,沒有人敢阻攔他或者說一個“不”字。可是愛新覺羅·弘歷怎么也高興不起來,一團愁云仍然籠罩著他。好在愛新覺羅·弘歷從小受康熙熏陶,干預朝政,處變不驚,頗有君王之風。轉念一想就向鄂爾泰、張廷玉、愛新覺羅·允祿等人擺了擺手,臉上泛起一絲潮紅。眼神中帶著尊貴,又有幾分落寞。
愛新覺羅·弘歷想起雍正的歷歷往事,眼睛發(fā)熱,眼淚奪眶而出。鄂爾泰和張廷玉勸愛新覺羅·弘歷節(jié)哀,愛新覺羅·弘歷令雍正的喪禮依祖宗成例,交給鄂爾泰和張廷玉辦理。愛新覺羅·弘歷即位,立即覺得肩膀一重,比當日雍正行使政務還要重。真是無官一身輕,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今日一即位,愛新覺羅·弘歷明白到,當日有雍正在可以大刀闊斧、為所欲為、銳意創(chuàng)新,是因為有雍正在上頭撐著,就算天塌下來都不會砸到自己。如今萬里江山劃歸自己名下,才明白萬事都不容易。
鄂爾泰和張廷玉把雍正的謚文想出來,是“敬天昌云建中表正文武英明信毅睿圣大孝至誠”,愛新覺羅·弘歷覺得應該在前面加上“寬仁”二字。愛新覺羅·弘歷這樣做是一片至孝,雖然雍正是暴戾嚴厲了些,亦是一生憂勞天下。如今西歸連“寬仁”二自都沒有,他覺得自己的心會不安。而且雍正晚年一心向善,悔過之心可昭日月。如今如此,亦未嘗不可,就算告慰雍正在天之靈。
鄂爾泰和張廷玉諾諾稱是,又請示謚號,愛新覺羅·弘歷表示為“憲”皇帝。愛新覺羅·弘歷決定恢復舊制,為雍正守孝三年。鄂爾泰張廷玉擔心,愛新覺羅·弘歷守孝三年會荒蕪政務,雙雙跪倒在地上勸諫。愛新覺羅·弘歷說自己雖然守孝三年,但是自己照常處理國事,繁文縟節(jié)由鄂爾泰和張廷玉主持。這樣做既不耽誤軍國大事,又可以盡孝子之職。鄂爾泰和張廷玉都對愛新覺羅·弘歷十分佩服,單單初登大寶這份鎮(zhèn)定和從容不迫,還有運籌帷幄的王者風范足以令人折服。他們相信愛新覺羅·弘歷,一定能成為一代明君。
富察·芳凝正在書房里面寫文章,鳳兒說:“小姐,現(xiàn)在四阿哥成為皇帝,你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富察·芳凝說:“話雖如此,圣旨一天還沒下,我一天還是寶親王嫡福晉。”“這個皇后不是你做,難道是側福晉做嗎?”高云帶著圣旨回到寶王府,來到后院命富察·芳凝和鈕祜祿·瑾兒接旨。愛新覺羅·弘歷正式冊封富察·芳凝為皇后,而鈕祜祿·瑾兒就為瑾妃。高云對富察·芳凝說:“皇后娘娘,皇上現(xiàn)在日理萬機,加上要為先帝守孝,所以冊封大典要遲一陣子才舉行。”富察·芳凝表示理解。
高云讓富察·芳凝和鈕祜祿·瑾兒收拾細軟,搬到皇宮里面居住。富察·芳凝住在鐘粹宮,鈕祜祿·瑾兒住在永壽宮。富察·芳凝和鳳兒來到鐘粹宮,四名太監(jiān)和宮女立刻行禮。富察·芳凝讓他們起來,一起回到屋里。富察·芳凝坐下來,看了一下周圍。富察·芳凝讓他們介紹自己,她也把鳳兒介紹給他們認識。這四名太監(jiān)和宮女分別是小鄧子、小卓子、明月、彩霞,他們進宮的時間并不是很長。
富察·芳凝說:“家具很干凈,一點灰塵都沒有。”小鄧子說:“皇后娘娘,奴才四人昨天就開始打掃,所以非常干凈。”小卓子說:“奴才四人除了打掃之外,還有布置里里外外。”“你們一定很辛苦吧?”明月說:“這些功夫奴婢四人都做習慣了,所以不覺得辛苦。”富察·芳凝說:“你們一定很晚才睡覺吧?”彩霞說:“不是特別晚,跟平時差不多。”富察·芳凝問他們的家鄉(xiāng)在哪里?他們一一作了回答。富察·芳凝再問他們有多久沒回家鄉(xiāng)?他們說有兩年沒有回去。
富察·芳凝說:“以后你們四人可以輪流回家鄉(xiāng),每人一年一次機會,每次三個月的時間。”他們聽了之后很驚訝,問是不是真的?鳳兒說:“當然是真的,以前在富察府的時候都是這樣。”他們紛紛跪倒在地上,感謝富察·芳凝,富察·芳凝讓他們起來。富察·芳凝讓他們退下休息,四人高高興興地回房。鳳兒:“小姐,你看,他們多高興!”富察·芳凝嘆了一口氣說:“一入宮門深似海,一旦進來,就很難可以出去。讓他們多一點機會回家鄉(xiāng)探望親人,就會少一點遺憾。”
鳳兒為富察·芳凝重新梳洗、打扮,鳳兒說:“小姐,你換上這一身衣服,整個人都不一樣。”富察·芳凝笑著說:“有什么不一樣?我怎么不覺得?”“小姐,你看,你換上這一身衣服,皇后的氣勢立刻顯示出來。”富察·芳凝說:“我只是身份不一樣,但是我跟以前是沒有分別的。”
鈕祜祿·瑾兒和紫云來到永壽宮,四名太監(jiān)和宮女馬上請安,鈕祜祿·瑾兒讓他們退下。紫云為鈕祜祿·瑾兒重新梳洗、打扮,紫云說:“小姐,待會兒我們要到鐘粹宮向皇后請安。”鈕祜祿·瑾兒說:“我不去,你告訴富察·芳凝,說我生病不能向她請安。”“這樣做不是太好吧?”鈕祜祿·瑾兒生氣地說:“有什么不好?我叫你去你就去。”說完,紫云就去鐘粹宮。
富察·芳凝在大廳看書,紫云來到向她請安。紫云告訴富察·芳凝,鈕祜祿·瑾兒生病不能向她請安。富察·芳凝關切地問:“請?zhí)t(yī)診治了嗎?”紫云說:“已經(jīng)請了,太醫(yī)說只是偶感風寒,休息一下就會痊愈。”“紫云,你回到永壽宮叫瑾妃妹妹好好休息,等她痊愈之后再向本宮請安。”紫云稱是,富察·芳凝讓她退下。鳳兒說:“小姐,依奴婢看,瑾妃不是偶感風寒,而是不想向你請安。”富察·芳凝說:“鳳兒,你怎么知道這不是真的呢?病不是隨便拿來玩的。”富察·芳凝的一席話,令鳳兒啞口無言。
紫云回到永壽宮,鈕祜祿·瑾兒紫云,富察·芳凝相不相信她說的話,紫云表示相信。鈕祜祿·瑾兒說:“富察·芳凝害死我的孩子,讓我向她請安簡直是做夢。我就不去,看她能奈我什么何?”
清朝的皇帝從順治開始,就一直在乾清宮處理國事。可是愛新覺羅·弘歷覺得,養(yǎng)心殿“存其心,養(yǎng)其性,以事天”,包含涵養(yǎng)天性的意思。而且養(yǎng)心殿的采光,比其他宮殿都要好。所以愛新覺羅·弘歷決定,以后在養(yǎng)心殿處理國事。
鈕祜祿氏從皇后升格為皇太后,居住地方由鐘粹宮搬到慈寧宮。愛新覺羅·弘歷批閱完奏折,就到慈寧宮向鈕祜祿氏請安。鈕祜祿氏向愛新覺羅·弘歷回憶,她與雍正的點點滴滴。鈕祜祿氏說:“雖然先帝已死,不過哀家知道他一直在天上看著我們。”愛新覺羅·弘歷叫了一聲“皇額娘”,鈕祜祿氏說:“弘歷,你放心,哀家沒事。當初先帝駕崩,哀家的確很傷心,可是先帝不希望看見哀家這樣,很快哀家就挺過來。”鈕祜祿氏接著說:“你剛剛即位,會有很多事情等你處理。不要過于操勞,要注意保重龍體。”愛新覺羅·弘歷表示知道。
愛新覺羅·弘歷來到鐘粹宮,富察·芳凝立即行禮,富察·芳凝招呼愛新覺羅·弘歷坐下。富察·芳凝說:“皇上這個時候不是在處理國事嗎?為什么會有時間來鐘粹宮?”愛新覺羅·弘歷說:“朕想念你,就過來看你。”愛新覺羅·弘歷的這句話,令富察·芳凝覺得很甜蜜。愛新覺羅·弘歷問富察·芳凝滿不滿意?富察·芳凝表示滿意。愛新覺羅·弘歷握著富察·芳凝的手,說:“芳凝,朕現(xiàn)在做了皇帝,不會像以前那樣有那么多時間陪你。”“皇上,你初登大寶,很應該以國事為重。”
愛新覺羅·弘歷深情地說:“芳凝,可以娶你為妻,是朕的福氣。”富察·芳凝笑了一下。愛新覺羅·弘歷拿起書一看,是長孫皇后所寫的《女則》。富察·芳凝說:“臣妾帶了很多書進宮,包括《女誡》、《烈女傳》、《女則》,還有前朝徐皇后所寫的《內訓》和《勸善錄》,這些書都是很適合女子觀看。”富察·芳凝讓愛新覺羅·弘歷下旨,把這些書拿去刊印,令嬪妃和宮女手上都有這些書,愛新覺羅·弘歷表示同意。
愛新覺羅·弘歷說,他準許傅恒可以隨時進宮探望富察·芳凝,富察·芳凝高興地跪倒在地上謝恩,愛新覺羅·弘歷把她扶起來。富察·芳凝說:“皇上,你對臣妾真好。”愛新覺羅·弘歷說:“朕不對你好,對誰好?”愛新覺羅·弘歷留在鐘粹宮用膳和就寢。
愛新覺羅·弘歷諸多厲害的手段,在即位短短幾天便使出來,朝野震驚。第一道圣旨是為愛新覺羅&8226;允禩和愛新覺羅&8226;允禟平反,第二道圣旨是把之前囚禁的元老重臣和叔伯釋放。一時間愛新覺羅·弘歷的朱筆之下,每天都會響起一連串震動天地的驚雷。寬大政治的春風,非但送到王府官邸,也飛入尋常百姓家。
有一天早朝,愛新覺羅·弘歷覺得傅恒任侍衛(wèi)時,工作非常勤奮、細致、認真,就決定封傅恒為總管內務府大臣。傅恒沒有想到,愛新覺羅·弘歷這么快升自己的官。傅恒高興得忘了謝恩,直到訥親提醒才記得。傅恒為了感謝愛新覺羅·弘歷的知遇之恩,他發(fā)誓一定要好好辦事。
富察·芳凝與鳳兒聊天,傅恒來到鐘粹宮。傅恒告訴富察·芳凝,愛新覺羅·弘歷封他為總管內務府大臣,富察·芳凝聽了之后非常高興。富察·芳凝說:“春和,你這么多年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皇上知道你誠實、可靠,才封你為總管內務府大臣。你一定要好好干,不要辜負皇上對你的期望。”傅恒說:“姐姐,你放心吧!富察家一直對朝廷忠心耿耿,弟弟一定不會丟祖宗的臉。”
傅恒回到富察府,來到李榮保的靈位面前,跪倒在地上說:“阿瑪,孩兒知道,孩兒升官是因為你在天之靈的保佑。你常常教導孩兒,為官之道要以國家、百姓為先,孩兒從來沒有忘記過。孩兒會比以前工作更加勤奮、細致、認真,做好總管內務府大臣。”
傅恒工作完之后,就到鐘粹宮。富察·芳凝問:“春和,今天第一天做總管內務府大臣的工作,怎么樣?”傅恒說:“今天主要是熟悉一下環(huán)境,工作不是很多。不過其他同僚很好,教了我很多東西,感覺挺好的。”富察·芳凝聽了之后很高興。“春和,你現(xiàn)在算是事業(yè)有成,有沒有想過什么時候成家立室?”傅恒表現(xiàn)得有點害羞:“姐姐,你怎么突然說這個問題?”富察·芳凝說:“這個問題我早就想跟你說,你的年紀不算小,是時候要想。”
富察·芳凝問傅恒,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傅恒說要像富察·芳凝那樣善解人意﹑溫柔賢淑﹑知書達禮﹑孝順父母、平易近人、寬宏大量。富察·芳凝說:“以我弟弟的條件,要找這樣的姑娘并不難。我相信阿瑪在天之靈,一定會讓你遇到。”富察·芳凝說,如果傅恒真遇到這樣的姑娘就要把握機會,傅恒表示知道。
公元1736年,愛新覺羅·弘歷即位一年后,改元乾隆。愛新覺羅·弘歷以仁愛治天下,仁者天也,天者乾也,克詔祖父隆業(yè)。他希望用這個年號,能夠取得像康熙、雍正一樣的輝煌成就。
乾隆年輕有為,青年氣盛,銳志改革,全國呈現(xiàn)百廢俱興的好勢頭。準噶爾向清朝俯首稱臣,少了乾隆發(fā)展內政的一個后顧之憂、心腹之患。西洋傳教士來到清朝,東西貿(mào)易呈蒸蒸日上之勢。乾隆一連串作出很多舉措,鼓舞讀書人舞文弄墨。放眼天下,縱覽古今,登基伊始就有這樣的成就,除了他就沒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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