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冥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一如既往的來到傅秋落的房間里,第一次見傅秋落不再是以往死氣沉沉的樣子,一個人坐在床邊像是在認(rèn)真思考什么事情一樣,楚夜冥一愣,心里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但表面卻是以往沉著威嚴(yán)的樣子迎了上去。
“吃過飯了?”楚夜冥假裝不經(jīng)意的問道,也不走到傅秋落身邊,只是在房間里漫無目的轉(zhuǎn)圈圈,傅秋落依舊不答話,楚夜冥微微皺眉,望向傅秋落,見她一動不動的坐在床榻上,也沒想過要回答自己,完全當(dāng)自己不存在一樣,心里的火又莫名的升了起來,但又強制壓了下去!
楚夜冥隨手提起桌上的水壺向杯子里倒?jié)M了水,一飲而盡,卻又在瞬間全都吐了出來,一甩手,杯子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怒吼道:“誰放的這么燙的水!”
沒有人回應(yīng),楚夜冥氣急敗壞的吼道:“來人!”見外面沒動靜,又怒吼了一聲:“來人!”此時,兩個奴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跑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忙求饒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楚夜冥瞪圓了雙眼,對著一個奴婢就是一腳踹了上去,嘴里還不停的罵道:“確實該死!狗奴才!”心里還不解氣似的,對著兩個奴才又是踢了兩腳,兩個奴才感覺到渾身一陣酸痛,卻又不敢出一聲,只能默默的承受著。
傅秋落坐在床沿上,微微側(cè)過臉,冷眼相看,幽幽道:“豬腦子!”
楚夜冥氣急,附和道:“對,就是豬腦子!一群只有豬腦子的狗奴才!”
傅秋落眼睛也不眨一下,盯著楚夜冥:“我說的是你!”
楚夜冥一愣,回頭見傅秋落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正看著自己,一臉不可置信,她竟然敢罵自己是豬腦子!本應(yīng)該是一句讓楚夜冥特別暴跳如雷的話,但奇跡般的這次楚夜冥并沒有動怒,和傅秋落對視良久之后,傅秋落終是無趣的撇開了眼,楚夜冥對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奴才吼道:“還不快滾!”
一溜煙的兩個奴才馬上消失在房間里。
楚夜冥的視線重新落在傅秋落身上,嘴角止不住的揚起一抹久違的微笑,她終于肯說話了么?終于肯看自己了么?
“你敢罵我,嗯?”楚夜冥走近傅秋落,雖然是質(zhì)問的語氣,可一點也聽不出生氣。
傅秋落揚眉道:“給我一個不罵你的理由?”
此話一出,楚夜冥倒是愣在了原地,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錯了,反而還那樣理直氣壯!不過,他很是喜歡。
楚夜冥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說的好!罵的好!”仿佛好久,他都沒這么開心過了,只因她終于開口跟他說了一句話…
傅秋落冷眼相看,心想這人是有毛病,被罵了還這么開心!一臉鄙夷的神色!
“今兒我很是開心,你想要什么,說說看,只要我能給的,絕對不皺一個眉頭!”此時的楚夜冥已經(jīng)幸福的天花地墜,完全不知道身處何方??!
“無聊!”
“無聊?無聊是什么玩意?多少錢可以買?哪里可以買得到?”
“白癡!”
“白癡又是什么?還是你直接告訴我,你需要多少錢?”
“二百五!”
“二百五?口氣倒是不小,好,本王就賞你二百五十兩黃金!”
“……”傅秋落完全無語,這簡直沒辦法溝通,遂把臉撇過一邊,不再看楚夜冥。楚夜冥眼帶媚笑,一手扳過傅秋落的臉,讓她正視著自己,楚夜冥的雙眸猶如烈火,直接而勇猛的撞擊著傅秋落的心頭,她太明白這是怎樣的眼神,可她心底卻只是厭惡!男人就只有這一個樣,千辛萬苦,苦心婆裟,甚至低聲下氣也不過就為了滿足自己的那可恥的欲望!一群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楚夜冥向傅秋落不斷靠近,他就是克制不住對她的想念,說不出她到底是什么地方這么吸引自己,但感情有時就是這么情不自禁。當(dāng)楚夜冥溫柔的吻快要吻到傅秋落蒼白但又不失性感的唇上時,傅秋落連躲也懶得躲,只是伸開一張手擋在雙唇之間,一臉漠然:“若夢是誰?”
楚夜冥心頭旺盛的火瞬間被澆滅,坐直了身子,一臉探究的神情審視著傅秋落:“你怎么知道她?”滿臉不悅,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的前兆,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一樣。
傅秋落不說話,只是愣愣的盯著楚夜冥。楚夜冥陰冷著眸子,質(zhì)問道:“她找過你?”
“她跟你說了什么?”楚夜冥突然捏著傅秋落的下巴,很用力,很用力,像是要把它分成兩半一樣,傅秋落一點怯意也沒有,只是盯著他,不說話,心想著能讓楚夜冥這般反常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他們的關(guān)系可想而知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賤人!”楚夜冥怒吼一聲之后,憤怒的離開了傅秋落的房間。
傅秋落冷笑一聲,完全無視走出房外的楚夜冥。
若夢的香閨,楚夜冥毫不手軟的抓起若夢的頭發(fā),讓她仰著頭正視自己憤怒的雙眼,惡狠狠的說道:“賤女人!你敢去找她!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資格去找她!”說完,一把甩開若夢,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狠狠的甩了若夢兩個耳光,若夢一個重心不穩(wěn),身體重重的向一邊的桌子倒去,頭好巧不巧的撞向擺在桌上的銅鏡上,若夢只感覺一陣恍惚和麻木的刺痛,倒落在地上,嘴角和額頭開始慢慢的向外面滲出血跡。
若夢不解釋,默默的忍受著身體上帶來的陣痛,揚了揚嘴角,讓自己勉強拉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一步步的艱難的站了起來,把弄翻的銅鏡和桌子上的擺設(shè)重新好好的規(guī)整了一番。
楚夜冥抽動著嘴角,想要用更激勵的語言來發(fā)泄著心里的憤怒,但看著若夢這般柔弱的樣子,終是不忍心??墒浅冠ば睦锸置靼祝魤舻娜崛踔皇潜砻娑?,就憑她不哭不鬧,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就知道其實她骨子里是一個非常硬氣的女人,和傅秋落一樣,絕不會是一個輕易認(rèn)輸?shù)娜恕?/p>
“該死的!你就不能說兩句話來討得我歡心,因此而放過你么!”楚夜冥也說不清為什么,傅秋落的硬氣他喜歡,可是若夢的硬氣他一點也不喜歡,甚至很是反感!反感到極點!楚夜冥正想一把掌甩過去,豈料若夢瞬間對上楚夜冥的眼睛,雙眸純凈的就如秋水一般,沒有一絲懼色,沒有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可那一瞬間,楚夜冥清楚的看見波瀾不驚的背后是滿滿的委屈和隱忍,只是一瞬間,莫名的讓楚夜冥下不了手,第一次有了心軟的念頭。
楚夜冥鐵青著臉拂袖而去,而下場就是唐靜瑤身中數(shù)刀,全身沾滿綠礬油,飽受腐蝕之苦,最終化作一灘血膿水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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