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制定好之后,大家各回各家,臨走前,東宮煦還特別囑咐傅秋落道:“慢走啊!聰明鬼!…”話還未說完,便見池郁一個人朝前方走去,傅秋落停下腳步,轉過頭朝東宮煦做了一個鬼臉后便急急的跑上前追池郁去了。
東宮煦看著兩人一前一后的背影,看著整個過程池郁陰冷的臉,他可是十分的開心啊!難道就只準他們欺負他一個么?他也會的,原來池郁怕他和傅秋落的距離太近啊,原來池郁這么喜歡吃醋啊,那他就偏要,好不容易找回一點主動權。
傅秋落急急的追上去,不過剛一放慢腳步,又落下了池郁一截,又追上去,又落下一截…傅秋落整個無語,怎么感覺今天池郁走的特別快!終于,傅秋落干脆停下腳步,不滿的喊道:“你慢點,行不行!”
本以為池郁聽見后會停下腳步等等她,沒想到池郁卻假裝沒聽見,繼續朝前走,傅秋落都快抓狂了,全身集氣,一個箭步飛上去,攔在池郁面前,惡狠狠的說道:“我讓你慢點,你沒聽見么!”雖然話是這么說,但傅秋落的內心很有想揍人的沖動!她感覺自己再一次被無視了,而且依然不知道為什么!
池郁看向傅秋落,見她額頭滲出些許汗滴,瞇著眼,幽幽的說道:“不是讓你離他遠點么?”難得池郁這次這么坦白,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是放在心里的。
傅秋落迷糊:“誰?”
池郁深深的打量著傅秋落,心想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既然話都說出口了,那就更坦白一點:“東宮煦!”
傅秋落一臉無辜:“我是離他很遠啊!我和他之間不還有一張桌子和地圖么?”
池郁滿臉黑線,傅秋落恍然大悟,道:“對了!還有懿軒和鴻燁,他倆也在我們中間啊!難道距離還不遠?”
池郁承認,這次他又敗北了!雖然,他是很氣剛才傅秋落和東宮煦無視他人的曖昧行為,但見傅秋落無辜的可愛模樣,心里的氣也就莫名的消了去,拉起傅秋落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朝著郁王府走去。
三天時間很快就到了,寒蒼等人被處死那天,池郁帶人早早的便在路上埋伏好,每個人身著黑色蒙面衣,以掩飾自己的真面目,雖然他和池鏨早已心知肚明,也知對方的想法,可有些事還是要掩飾才好。
街上人聲鼎沸,聽說要斬首刺客,百姓們都跑來湊熱鬧,集合在街道兩邊,中間空出一條長長的大道,并且有許多官兵把守,一條街看來,差不多有幾百個官兵,這排場可是相當的大,池鏨一定是早料到他們會來劫囚車吧!
遠遠的,一群人映入眼簾,五個穿著鎧甲的男子騎在馬背上在前面開路,后面跟了一排囚車,每個囚車中間還有兩個侍衛,一共有五輛囚車,也就是說他們那天派出去的三十人就只剩五個了?池郁心一冷,一眼便看見寒蒼在最中間的囚車上,手、腳和脖子上都被鎖鏈緊緊的禁錮著,眼神落在囚車后面,押車的人竟然是德公公!
東宮煦微微蹙著眉頭,有些擔心的說道:“大家千萬要小心,特別是最后面的德公公,萬一有什么不對勁馬上撤!”東宮煦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是自己師傅親自押囚車,這樣一來,他們的威脅可就大了很多。
傅秋落看出東宮煦的顧慮,東宮煦是德公公的徒弟,要是有正面沖突的話,東宮煦一定會被認出來,遂道:“放心,把他交給我,你們只管救人便是!”傅秋落厲眼相看,她也是時候替教主報仇了!
商量好之后,池郁為首,帶著一群人沖了出去,懿軒和鴻燁帶著一群人在原地待命。
一群黑衣人突然從人群中冒出來,押囚車的侍衛倒是反應挺快,厲聲道:“抓住他們!格殺勿論!”守在兩邊的侍衛一群的便圍了上來,傅秋落一走踏上前,唰唰的無數根銀針從袖中飛了出去,出手便倒下一片,但前面又沖來了更多的侍衛,慌亂中,傅秋落大喊道:“快去救人!我來對付他們!”
于是池郁和東宮煦便飛過眾人頭頂,直奔到囚車旁邊,長劍一揮,囚車旁的守衛還未出手便被割中喉頸。池郁看向寒蒼,只見寒蒼拼命的朝池郁吼道:“快走啊!快走!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快走!”
池郁給予寒蒼一個肯定的眼神,他一定會把她救出去,正準備用利劍劈開囚車時,遠遠的從空中飛來一個人,迎來便是一腳踹向池郁,池郁縱身一躍,退了出去。剛停下腳步,后面便迎來兩個侍衛,拿著長劍砍向他,池郁一個彎身向前,巧妙的躲過兩人的攻擊,退至兩人身后,劍毫不留情的劃過兩人的后背。兩人剛倒下,又有一群人侍衛迎了上來,池郁忙著應付,身體根本無法靠近囚車一步。而一邊的傅秋落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這些侍衛并不是他們的對手,但總是礙事的,拖延的時間越長,他們的處境就越危險,不但救不了人,反而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東宮煦從腰際逃出一把扇子,拿在手上用的靈活靈現,出手極快,那些拿著刀的侍衛還未出手,便被東宮煦打中了要害,癱軟在地。
一時刀光劍影,人群浩動,到處都是驚叫哭喊聲,橫沖直撞的逃離現場。池郁救人心切,在他刀下死傷無數,德公公站在囚車上,冷眼盯著腳底發生的一切,徑直朝池郁奔了去。
德公公手中的刀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般的來到池郁身邊,與池郁手上的明光寶劍狹路相逢。德公公的刀從半空劈下,池郁側身一閃,劍玩弄于股掌之中,一個轉向,刺向德公公,德公公毫不示弱,身子一低,用刀橫向掃來,池郁凌空跳起,順勢朝囚車飛了去,德公公一點也未停歇,跟了上去,就在這時,傅秋落揮劍向德公公頭頂砍來,德公公橫舉寶刀,用力一推,卻是紋絲不動,不禁心一緊,怎么也沒發現這人內力這般雄厚,遂用盡全力一推,將頭頂的劍擋了回去,德公公手腕一轉,向傅秋落小腹刺了去,怎料傅秋落輕功了得,輕輕一躍,跳到德公公身后,穩穩落地,就著落地時的緩沖蹲下,揮劍向德公公的小腿刺去。德公公一轉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挑開傅秋落的劍,刀鋒忽地轉而向傅秋落脖頸揮去。傅秋落不慌不忙,不斷轉動手腕,架開德公公又快又狠的刀,并不斷向后邁步。德公公察覺此人內功深厚,持刀的虎口被震的發麻,旁人看了只以為是德公公在進攻,實際卻連接招都有些手忙腳亂。
這京城中,德公公還是頭一次遇見武功這般高強的人,一時對她的身份起了疑慮,更是有了要必贏的決心,傅秋落空隙之際,微手一揚,三枚玉針應聲而出,起勢極快,直直逼向德公公面前,德公公仰頭一彎,三枚玉針從眼前劃過,直直的射向德公公后面狂奔而來的幾個侍衛,應聲倒地。
德公公還為來得及有下一步的動作時,傅秋落卻一點也沒給他喘氣的機會,寒劍又直直的朝德公公進攻了來,德公公心知不是傅秋落的對手,便退至一邊,一群侍衛飛快的上前去把傅秋落圍個水泄不通,德公公陰寒著眸子,看向一直在廝殺的池郁,一粒毒藥放在手心,用強大的內力將它在手心融化消散,形成一團強大的黑色毒氣,一掌朝池郁揮了去。
傅秋落見池郁腹背受敵,德公公的掌心儼然要落在池郁的后背上,那一瞬間想也沒來得及想,飛快的沖了上去,要對上德公公的掌已經是來不及了,只有硬生生的挨了這掌,頓時臉色發黑,吐了一口暗紅的血。池郁反應過來時,傅秋落的身體已經木然向地下落去,池郁一把抱住傅秋落,心沒來及的疼,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德公公顯然沒料到這一點,正準備上前時,傅秋落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揮灑出一團白色粉末,德公公一時捂住嘴向后跳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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