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不成,皇甫瑾也未再繼續咄咄相逼,只是手執長劍站在她的對面,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個女人。
嘴角勾起一抹他的招牌妖孽笑容,“毒手觀音,本王已經恭候多時了。”
“榮幸之至。”柳汐瑤嘲諷一笑,聲音卻不似她正常情況下的那般清脆悅耳,反倒有點低沉沙啞,帶著股慵懶的磁性媚意。
皇甫瑾倒也不在意她的敵意和嘲諷,自顧自道:“本王原以為,毒手觀音起碼也是個三四十歲的經歷過不少風雨滄桑的中年女子,現在看來,似乎也不盡然。”
“看起來,你應該還很年輕吧?不管你曾經遭遇過什么,本王還是想奉勸一句,收手吧,為了那些臭男人不值當。”
聞言,柳汐瑤頓時眸光一沉,怒火暴漲,殺意驟現!
他果然猜出來了!這樣敏銳的推理能力,不去學犯罪心理學倒是一大損失了!
嘴角的嘲諷愈發加深了,柳汐瑤怒極反笑,“安王似乎忘了,你也是‘那些臭男人’中的一員。”
“本王跟那些人不一樣。”皇甫瑾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卻也并沒有多解釋。
畢竟自己與她是初次見面,是敵非友,多管閑事奉勸她一句已經是破天荒了。
“本王話已至此,你若還是執迷不悟,就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不曾經歷過,有何資格來評論?”柳汐瑤淡然一笑,說不出的蒼涼與悲慟,卻轉瞬即逝。
“你我本就是敵非友,既是如此,還多說什么呢?動手吧,想抓我,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罷,柳汐瑤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得凌厲起來,手中的明晃晃的長劍以一個刁鉆的角度直奔皇甫瑾而去。
若有似無的輕嘆,似惋惜,似感慨。
他知她必是曾經被傷害至深,且從她除了目標從未傷害過一人可以看出,其實她并不是個大奸大惡的歹毒之人,加之見她又這般年輕,不知怎的,一向冷心的他,也難免生出了絲不忍。
這才破天荒地想勸她一勸,若她能收手投案,以他的身份地位想救她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只是看起來,她似乎并不領情呢。
自嘲地笑了笑,暗罵了自己一聲爛好人,隨即便舉起劍迎了上去。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客氣,招招凌厲,顯然都用上了真功夫。
兩人越打越得勁兒,越打越興奮,顯然都起了好勝心,想要與對方一較高下。
只是這房間雖說不小了,但很顯然還是不夠他們施展的,于是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齊齊往屋外飛了去。
皇甫瑾內力深厚,招式凌厲霸道,對戰經驗豐富,當今世上鮮遇敵手。
柳汐瑤卻仗著自己輕功絕頂,加上詭異莫測變化多端的迷蹤步專取皇甫瑾身上各個刁鉆位置攻擊,一時間竟也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頗有種防不勝防的無奈。
加之柳汐瑤又曾在古代現代都混過,雖然內力不如皇甫瑾,但勝在招數新奇,變化多端,這一時半刻的竟也跟他打了平手。
但柳汐瑤心里卻也清楚,她內力不如皇甫瑾,雖暫時分不出勝負,但時間長了,這一缺點就將成為她致命的弱點!
果然,在百余招過去之后,柳汐瑤明顯有些后勁不足了,應對皇甫瑾的攻擊,逐漸變得吃力起來,而皇甫瑾卻是依舊臉不紅氣不喘,對柳汐瑤那些刁鉆詭異的攻擊似也摸出了些門道,越來越有股游刃有余的架勢了,照此下去,不出五十招,她就會落入下風!
皇甫瑾顯然也看出了她的不足之處,邪氣一笑,道:“還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
柳汐瑤卻也不急,反而露出了抹詭異的笑,“好,看招!”
皇甫瑾心神一震,剛想擺出迎敵的陣勢,卻見柳汐瑤竟是虛晃一招,與此同時,兩枚梅花狀的暗器直奔他的面門而來!
皇甫瑾立即收回劍一擋,強勁的內力將那兩枚暗器震得遠遠的,釘在了遠處的一顆樹上,有些不屑地笑道:“毒手觀音擅暗器,你以為本王會沒有防范嗎?”
“哦?是嗎?”
見她嘴角詭異的笑似乎愈發加深了,皇甫瑾頓感不妙,卻還未等他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聞到了一股異香,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卻為時已晚,因為他清楚地察覺到,他的內力正在飛快流逝!
皇甫瑾眸光一寒,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夜中,耳邊還能隱約聽到她得意的笑聲。
“毒手觀音之所以叫毒手觀音,那是因為我最擅長的是毒!笨蛋!”
一句“笨蛋”,讓皇甫瑾素來自認很好的修養、隱忍力都丟到姥姥家去了,俊臉爆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心里如有萬頭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氣得他想罵娘!
笨蛋······笨蛋······
“噗嗤 ̄”
憋不住的一聲噴笑,讓皇甫瑾的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
“笑夠了么?”
“嘿嘿······誰笑了?誰笑了?是你吧木頭?敢笑咱們爺,我看你是欠揍吧?”
兩道身影驀然出現在皇甫瑾的身后,正是那個嬌俏女子和看起來很木的那個男人,而此時此刻,那嬌俏女子正一臉“兇神惡煞”地揪著那男子的耳朵教訓著,而那男子卻是滿臉的糾結,敢怒不敢言。
皇甫瑾無奈地搖了搖頭,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毒手觀音臨走前狡黠靈動的眼神,和那句“笨蛋”,兀自風中凌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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