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嘆口氣轉身又回到屋子,打算稍作休息躺一會。
淺落韻拿著師傅給的藥房美顛美顛的一路向回春堂跑去,(師傅告訴自己要拿著藥方去回春堂取藥讓后廚的人煎好拿給上官亓墨。)
淺落韻很快就在管家的帶領下到回春堂拿好了藥又急忙跑去后廚幫忙看著煎藥。
她看著藥材在藥爐上咕嘟咕嘟的沸騰著,一縷縷藥香撲鼻而來。
跟了師傅這么久,耳濡目染,越來越喜歡藥材在小火煎熬下飄出的獨特味道,那味道讓人心神安定,很舒服,很開闊。
淺落韻就這么看著藥爐自顧自的發呆,不一會后廚專門負責王爺飲食的大娘走過來打斷了她的發呆。
大娘看著一臉呆滯的淺落韻,不知道這姑娘再想些什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姑娘啊,這藥煎好了,辛苦你給王爺送過去吧!”
大娘的聲音適時拉回了思想放空的淺落韻,她看著帶著和善笑容的發娘,心中一暖。
“嗯,好的大娘,你把藥給我吧,我給王爺送過去!”
“好,那就有勞姑娘了!”大娘把藥小心翼翼的放在盤子上端給了淺落韻。
“嗯!我就去!”淺落韻接過盤子沖著大娘展開一個燦爛的笑容轉身走出了屋子。
淺落韻一路走一路心中腹誹:古代果然好麻煩,要是在現代自己去醫院掛個號,打個針,那個藥什么的就都好了。
這王爺感情滋潤,一生病那么多人伺候呢。哎……
想想自己也是很久沒有生病了。上次?上次生病還是在宿舍洗冷水澡結果晚上就感冒了發高燒,還是洋接到電話急忙忙的跑過來,那時候還是冬天,他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就跑來了,自己看見他就不管不顧的哭了……
想到這些,淺落韻不禁抬起頭看向了天空。
曾經的美好一步一步的在流逝,現在的局面卻是匪夷所思。
不知道洋最近好不好?有沒有和艾琪舉行婚禮?
想到這淺落韻控制不住的流下了兩行清淚。
呵,最近好像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總是會想起那些不愿再回憶起的畫面,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收起情緒走向上官亓墨的房間。
不一會,淺落韻人已經站在了上官亓墨的房間門口,騰出一只手敲了敲門:“嗯?王爺,藥煎好了,我拿進去了哦?”
站在窗邊的上官亓墨親眼看見淺落韻從院子那邊走過來,只是剛剛好像看到她哭了,背后姹紫嫣紅的花更加襯托了她的楚楚可憐。
上官亓墨看著她抬頭望著天空不自覺的流淚,那份悲傷從空氣中氤氳開來,他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走出去,想一把把淺落韻抱在懷里,趕走圍繞在她身邊的難過空氣。
上官亓墨嘴角自嘲的扯起一抹笑。
原本清冷的自己怎么會那么輕易的讓一個人牽動自己的情緒,這樣的自己還真是陌生的可怕,想想有多少年沒有這樣的情緒了?
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打拼,心。好久沒有溫暖了。
還在想著,就聽見淺落韻的聲音飄來,好像她來給自己送藥了?
想到這個可能上官亓墨心里竟升起了小小的雀躍。
他壓下自己陌生又強烈的小情緒,從窗前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淺落韻等了小會才見上官亓墨來開門,心中不滿的癟著嘴小聲的嘟囔著。
上官亓墨打開房門就看見淺落韻一副小怨婦的摸樣,手里端著藥,小嘴鼓得高高的,眼神不停的在等著門,那摸樣真是可愛的像小貓一樣讓人想逗逗。
淺落韻本來就不喜歡王爺高高在上的樣子,眼下又是等了好一會才把門開開,心里自然有些煩悶。
打開門一看他竟然還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打量自己,這下淺落韻的小性子也上來了,“什么亓墨啊,這是師父讓我給你的藥,煎好了給你放桌子了。”
淺落韻躲過上官亓墨把藥放在桌子上急忙忙的想跑回去,這地方,自己不喜歡,沒由來的不喜歡。
上官亓墨看著淺落韻那般慌忙的想離開這個屋子,心中有些不滿,他上官亓墨是洪水猛獸?怎么看見他就跑呢?
“誰準許你直呼本王名諱的?”上官亓墨抱胸仿若一座山擋住了想要跑出去的淺落韻。
“不叫你名字叫什么?你的名字不是被人叫難道是擺設?”淺落韻勇敢迎戰!
敢頂撞他?上官亓墨不免的又升起了好奇。
“本王身為王爺,你自然要稱呼本王為王爺的,你還沒有資格稱呼本王的名諱,你可明白?”
看著上官亓墨不可一世的一臉臭相皺了皺眉頭,“什么亓墨啊,我告訴你,你求著我給我資格姑娘我都不稀罕!”
“哦?是么,那本王倒要看看你嘴到底有多硬?”上官亓墨忽地一把抓住了淺落韻的下巴。
“就是這張嘴在喋喋不休的在跟本王頂撞,真該好好修理修理,你說本王要怎樣修理才可以讓你記住對本王該有的禮節呢?這樣?”說完上官亓墨慢慢的湊近了淺落韻的臉。
倆個人距離越來越近。
淺落韻看著一點一點向自己靠近的大臉,手下不禁的窩起了拳頭,蓄勢待發……
上官亓墨看著一臉凝重的淺落韻,她瞪著眼狠狠的看著自己,嘴巴抿的緊緊的,一張臉顯得那么有生氣,眼里噙滿了笑意,不過這小嘴兒抿的太緊了,讓他來給這姑娘放松放松,就當做善事了?呵呵,這么想著就更加湊近了。
“砰!”淺落韻一個拳頭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上官亓墨的眼睛上。
“你敢打本王?嗯?”一個嗯字表現出上官亓墨難以壓制的怒意,她竟然敢?敢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