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軒不禁感到好笑,道,“咳咳,三哥,你面色蒼白,一點不紅潤,不俊朗,瞧瞧那胡茬,嘖嘖,幾天沒理了?瞧瞧那衣服,嘖嘖,褶成什么樣子了?你可是堂堂三皇子就這么不要形象的跑出去招搖過市啊?”
上官浩軒的長篇大論一字不落的傳入上官亓墨的耳朵,他不禁皺眉,是啊,打從淺洛韻房間出來的那一晚開始,到現在他都一直躺在床上沒有出來,胡茬自然沒有時間打理,總躺著,衣服避免不了的褶皺,沒吃藥,臉色自然蒼白一些,這樣去見淺淺確實不大妥當。
“那?本王總不能還要用胭脂水粉打扮吧?”上官亓墨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的問道。
撲哧—
上官浩軒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音,“用胭脂水粉打扮?三哥你腦子燒壞了?哈哈!哈哈……”
“老五!”上官亓墨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上官浩軒立即站直了身子,收斂了臉上夸張的笑容,一臉正經。
“咳咳,三哥,依五弟之見,你只要洗漱一下,換身衣服,三哥俊朗依舊!”
上官亓墨滿意的勾了勾嘴角,轉身回到了屋子開始翻騰衣衫,“老五,本王穿這件怎么樣?”
上官浩軒頭皮發麻的看著上官亓墨一系列反常的舉動,驚訝的找不回聲音,三哥……這是在問他?還是在問他穿那件衣服好不好看?
呃……這不是真的吧?
上官亓墨一臉不悅的看著走神的上官浩軒,沉聲道,“老五!本王在問你話!”
上官浩軒猛然回神,目光呆滯的說道,“好……好……”
上官亓墨得到想要的回答滿意的笑了,美滋滋的拿著衣服去了屏風后面更換。
不一會,一男子身著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整個人宛如一塊無瑕美玉,靜靜地站在那里,也是豐姿奇秀,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明明是女子貫穿的鵝黃色,穿在上官亓墨的身上卻是別有一番韻味,鵝黃色的袍子和上官亓墨白皙的皮膚相互映襯,剛剛還蒼白無比的臉色因為心情的愉悅微微泛上了些許紅暈。
他長若流水的發絲服帖順在背后,微仰著頭,背抵在雪白的墻壁間,微微一笑,是如此驚心動魄的魅惑。
上官浩軒的心里狠狠的震撼了一下。
這件袍子他認識,是三哥的母妃生前給三哥縫制的,是留著給三哥弱冠時候穿戴的,記得那時候,三哥的母妃最是喜歡這種柔軟的鵝黃色,像極了她溫暖的笑容……
多少年了,三哥從未穿過,今日卻……
“老五,這樣可好?”上官亓墨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他從未嘗試過穿上這件衣服,不知道穿上是什么樣子,這是母后留給他最后的禮物,他視若珍寶,今天,他想穿著母后留給他最后的溫暖去找淺洛韻——他第一次用心愛上的女人。
總有一個人,讓你明白你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上官浩軒覺得眼眶有些濕潤,這樣活靈活現的三哥,真好……
“三哥,你這樣很好,比五弟都俊朗了,五弟不要和你出去了,免得傷心……”
上官亓墨微微一笑,眉眼里盡是溫柔,輕聲說道,“謝謝你,老五,她……對三哥來說很重要!比生命都要重要。”
上官浩軒心中不禁動容,這是三哥第一次以哥哥的身份相稱。
“三哥,你再不去小韻兒又跑了,五弟可就不會湊巧看到了。”上官浩軒使勁忍了忍紅了的眼眶,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懂。
上官亓墨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風一樣的消失不見了。
上官浩軒看著上官亓墨離去的背影扯出一抹笑容,三哥,我當初就說你金屋藏嬌,沒想到你沒藏到屋子里,反而藏到心里那么深,怪不得五弟我翻不出來。
湮吟居—
“言……”惜靈可憐巴巴的望著若言說道,“怎么辦?”
若言輕皺了下眉,“什么怎么辦?”
惜靈失魂落魄的摸著還有些紅腫的嘴唇,道,“我被死桃花吻了……我的初吻……”
若言不禁好笑道,“得了,你就當被狗咬了。你不是很討厭他?”
惜靈好看的眉擰到了一起,小嘴里念念有詞道,“可是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狗狗啊……”
“噗……靈兒,你是在夸桃花男帥氣么?”剛進門的淺洛韻就聽到了惜靈這句搞笑的話,什么叫‘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狗狗’?
惜靈小臉一紅,道,“二姐姐你胡說些什么?”
“嘖嘖,我是不是胡說靈兒你心里清楚!”淺洛韻一臉打趣的看著惜靈,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情緒。
惜靈被淺洛韻盯得渾身不自在,輕咳了下,掩飾尷尬。
淺洛韻和若言交換了下眼神相視一笑,這靈兒啊。
“叩叩叩,老板娘你在屋子么?”門外忽然想起一陣聲音,惜靈逃荒似的趕忙跑過去開門。
看清門外來人后,惜靈輕問道,“什么事?”
那人恭敬的彎了彎腰,低頭說道,“外面有人找若言姑娘。”
惜靈不禁詫異一挑眉,“找若言?”
若言聽見她的名字往門口一看,并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了?靈兒?”
惜靈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有人在前院找你。”
“哦?是么,我去看看。”若言起身便要向門外走去。
“我陪你你去,萬一有人鬧事呢?”惜靈拉住若言的胳膊說道。
“那我也去!”淺洛韻在說話間也猛然站直了身體。
三人面面相覷,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剛想著邁動腳下的步伐,敲門那人卻輕聲說道,“前院的人指定說就讓若言姑娘一個人過去。”
“什么?讓若言一個人過去?放肆!他以為他是湮吟居老板那!哼!我去看看!”
惜靈說完就氣沖沖的準備殺去前院,若言快一步擋在了惜靈身前,示意她不要沖動,繼而轉身溫柔的問道,“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敲門那人眼珠轉了轉,湊到若言的耳旁說,“是三皇子,上官亓墨。”
若言眉眼一跳,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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