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把朱家的人怎么樣了?”皇上的口氣加重了幾分,他也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老臣只想殺了朱劍為小兒報仇,中間發生了沖突多死了幾個人!”張丞相低著頭話說的輕描淡寫。
“你的意思是朱劍死了?”一種揪心的痛充斥著明珠的心田,要不是烈焰在旁邊扶著她幾乎站立不穩。
韓天池頹然后退,目光變得呆癡。明珠顧不得的往前兩步,一腳將張丞相踹倒在地:“你這個老匹夫,你的兒子是他自己誤傷你就要殺了朱劍,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嗎?”
張丞相幾時被人這樣對待過,惱怒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揮手就要打明珠,烈焰在旁邊拉了一把,沒有打到明珠,他的手碰到了明珠束發的綢帶,綢帶松開,饅頭的烏發松散開來,看出明珠是個女子,在座所有的人都不由一怔。
文曜的眼中有一絲怪異的神色閃過,韓天池急忙走了過來擋住了皇上的視線站在明珠的身前:“張丞相,朱家除了朱劍以外還死了什么人?”
站在韓天池的身后,明珠拿過烈焰遞過來的發帶急忙把頭發弄好,從她的頭發松散開她就感覺到有一個目光始終盯著她看,不用問她也知道是誰,這個人就是皇上文曜,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這次的事情之后她不但要離開韓家,還要遠遠的離開京城不在回來,要不然看現在文曜對她的態度,將來想不進宮只怕有些困難。
“棄妃云香,朱廣慶還有他的一妻一妾,另外朱劍還有他的弟弟都死了!”張丞相別開了目光,特別的把棄妃兩個字說的重一些。
“放肆!”文曜勃然大怒,“誰說云香是棄妃,棄妃兩個字是你一個臣子應該說的嗎?”
“皇上,老臣知罪!”這次張丞相沒有跪下,只是躬身抱了下拳。
“你知罪還殺了朱家滿門,張丞相,你也太過分了,你不是答應給我兩個時辰的嗎?為什么言而無信?”明珠幾乎快要哭出來,朱劍是為了她才惹了麻煩,如今他全家因此被殺,叫她情何以堪。
“那是因為你們挾持了我,我沒有辦法才答應的!”張丞相的話說的輕描淡寫。
明珠的心里好一個恨,要是當時她不帶走烈焰就好了,一切都還有轉寰的余地,有錢難買早知道,現在人死了后悔也沒有用了。
“張丞相,朱廣慶是先帝的托孤重臣,您這么把皇上放在眼里了嗎?又怎么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先帝!”明珠說著話一轉身,在文曜的面前跪了下去,“皇上,朱家一門慘死,還望皇上能給朱家討一個公道!”
“明珠,老夫念在你為乾朝立功的份上凡事都不和你計較,請你不要得寸進尺,朱家人的命是命,我兒子的命就不是命嗎?”張丞相惱怒了起來,完全沒有把文曜放在眼里。
明珠噌的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老匹夫,朱廣慶和你同殿稱臣,而且還是先帝的托孤重臣,如果剛剛準備告老還鄉你就因為私怨殺害了他的全家,我問你,你這樣做法是得到了什么人的允許,又是什么人答應你這么做的?你今天這樣做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想造反不成?”
一席話直問的張丞相啞口無言,怔愣之間乍然的回過神來,急忙一撩衣擺跪了下去:“皇上,老臣只是護子心切,沒有這個意思,還往皇上嚴懲這個口無遮攔明珠,她女伴男裝混進皇宮別有用心,還望皇上治她一個欺君之罪!”
“好啊,只要皇上給朱家一個公道,就算殺了我又何妨?”明珠再次跪了下去,雙眼直直的盯著文曜,就等他給她一個說法。
“老臣懇請皇上給朱家一個說法!”韓天池也跪了下去,如今他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多年的摯友,更是賠上了自己一個女兒的性命,怎不叫他心痛。
“皇上,先帝的重臣在您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這樣全家慘死,難道您就這樣縱容兇手逍遙法外嗎?”明珠只是覺得她的心很痛,張丞相今天的做法也太欺人,不管怎么樣她都要給朱家討一個公道。
“張丞相,你知法犯法,你可知罪!”文曜冷冷的開了口。
“皇上,今天丞相不但殺了朱家,就連您的弟弟文豪他也想順便殺了,這樣的人皇上您還想留著嗎?”明珠知道文曜在乎文豪,便把事情給說了出來好讓文曜知道張丞相這樣的人活著就等于是在犯罪。
“老臣知罪,還望皇上看在老臣對年為了乾朝鞠躬盡瘁的份上不要和老臣一般計較!”張丞相說著把身體匍匐在地,話語說的誠懇,只是讓人感覺不到多少誠意。
“不要和你一般計較,我問你,你為什么不和朱家的人一般計較了?人家都已經沒有了官職,你的兒子也只不過受傷了而已,你就要殺了人家的全家,當你殺人的時候可曾想過要饒恕別人?”明珠從地上站了起來睚眥欲裂,恨不能親手殺了眼前的這個人。
“你知道嗎,就你的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所犯的罪行就算千刀萬剮都不為過,你竟然為了他殺了朱家的全家!”明珠說著就想上前去撕扯張丞相,這次旁邊有侍衛攔著,她還沒有沖過去就被阻攔了下來。
文曜在一旁看著,血液直往頭上涌來,張紹的種種他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只是沒有想到會鬧的這么離譜。
“來人啊,給我把張丞相給拿下!”
“誰敢動哀家的哥哥!”
文曜的聲音剛落,從院子里傳出來一個無比威嚴的女子聲音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太后帶著一行人從大門內走了出來,張丞相見到太后,面上先是一喜,見太后不看他,只好又重新低下了頭。
眾人見到了太后,急忙給她行禮,太后揮了一下手:“都起來吧!”
眾人這才都站了起來,唯獨只有張丞相跪在那里不起來,太后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把他拉了起來,嗔怪道:“哥哥,不是哀家說你,張紹的那個性格你怎么可以隨著他胡來,如今你又把事情鬧的這么大,你說皇上要怎么辦?”
“老臣知錯,還往太后恕罪!”張丞相耷拉著腦袋,再也看不見先前的囂張跋扈。
太后點了下頭走到文曜的面前:“皇上,張丞相已經知道錯了,人死不能復生,我看這個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太后,照您這樣說,朱家滿門死有余辜嗎?”明珠忍不住在一旁開了口,韓天池滿眼失望的看著皇上和太后,似乎他也沒有想到太后會這么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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