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走到家門口,家里黑黑的。
婕舒不是這個時候都該在看電視劇么?怎么會黑著燈?婕妤奇怪的走進去。
“婕舒?婕舒,你怎么了?怎么抽這么多煙?你還喝酒了?你到底怎么了?”
“姐姐,姐,”看到姐姐婕舒眼睛變得酸澀,這么多年姐姐對她照顧那么好,寵著她像媽媽一樣。
“我…。我被公司開除了。”婕舒語氣像一個剛剛喝醉的小孩子,滿臉的委屈還有那種稚氣的笑。大概是因為喝醉了,連表情都沒法控制。
“婕舒,婕舒,你別這樣,沒事啊,工作沒有就沒有了,姐姐養你就可以啊。”她撫摸著婕舒的頭發,柔軟,讓人感覺舒服而溫暖。
“你知道么?姐姐?今天我要了一盒土豆泥,還有一杯牛奶在肯德基里坐了一下午,我在蘇朗約我的咖啡廳一個人喝了四杯咖啡,知道呼出來的氣息都帶著咖啡的味道,讓我感覺的惡心。”婕舒擺弄了一下遮住眼睛的劉海。
“我感覺蘇朗不要我了。你知道嗎?他約我他卻沒有來。我好害怕。”說著,眼淚慢慢的滴了下來。
“早就告訴你他是個花心大蘿卜。你非要跟他。他不要你我要你,我還是可以包養你的,是不是?”婕妤擦著她的眼淚,笑著說。
婕舒用非常有節操的眼神看著她“誰要你包養?你是男的嗎?”
“唔…。嘔…。嘔…。”
“婕舒?你沒事吧?吐出來就好受了,走,我扶你去衛生間。”
婕妤看著妹妹一直吐,有時候吐的喘不上氣來。她不停的撫摸妹妹的后背。
“好受些了么?”最后吐出來類似黑色的東西。是膽汁混合著胃液。還有濃濃的酒精味。
婕妤給妹妹洗干凈,脫去衣服,陪著妹妹睡了。
第二天早晨。天還有些灰。
婕舒坐在床上。
“恩?你怎么起這么早?好點沒?”
“姐,你說蘇朗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說是不是?他是不是又找上了別人?”婕舒緩緩的說,表情沒有變化。
“早和你說那是個混蛋,你不聽。我就一直看不慣他。分了也好,想開點,昂?過幾天,等簡言去美國我就可以休息了,回來陪你。省的天天我為你操心。”婕妤穿好衣服準備去做飯。
“來,婕舒,吃飯了,吃完飯把這些藥吃了,宿醉最不好了。我上班去了,記得。”
“Amy!”耳邊又傳來煩人的聲音。
“去告訴設計部門的人,十二點半在這里開會。順便幫我訂那家阿貍蛋糕店的蛋糕,要巧克力,上面加黃桃草莓椰子芒果火龍果的。”
婕妤又開始忙碌起來。一上午,婕舒都坐在地板上,不停的吸煙。最后決定去和蘇朗見一面,搞清楚。
“蘇朗…。蘇朗…。”婕舒來到蘇朗的建筑公司。
“你怎么來這了?這上班時間,不讓隨便進來…。”
“你出來,我有話說…”婕舒拖著蘇朗,硬把他拽了出來。
“到底什么事?”
“你昨天為什么不來喝咖啡?你約我的好嗎?”
“我…不是有事么?”蘇朗笑呵呵的說。
“你騙誰?到底什么事?那你晚上也不給我打電話?你是不要我了還是怎么?”
“我,沒…沒什么事…。就是…”
“哎,蘇朗,走,請我喝咖啡啊。”婕舒轉頭。一個衣著亮麗,一身時尚打扮,濃厚眼妝的女子站在那。
婕舒狠狠瞪了蘇朗一眼,似乎用上了她所有的力氣。大步向十字路口走去。
她看著他們,坐著那輛甲殼蟲消失在視野里。
對啊,我只不過是一個玩偶,被人隨意擺弄的裝飾品,隨便丟棄罷了。婕舒想著,一直向前走,不知道去哪,也不想停下來。
接近午夜,張婕妤走進房間。
婕舒蹲坐在地板上,不停的吸煙,煙頭一閃一閃。
“婕舒,你這又怎么了?恩?”
她趕忙跑過去,抱著她的肩膀。
“不是告訴你不要抽那么多煙么?”
“姐,我難受。”說著,捂著眼睛痛哭。婕妤在一邊心也跟著疼。
“你知道嗎?我又被拋棄了。蘇朗走了,跟著一個漂亮女人。”
“我知道,我沒有錢,沒有權,長得丑,不漂亮,不瘦,哪會有人喜歡我?你說是嗎?”最后的聲音幾近嗚咽。
“不是啊,我愛你,妹妹,我愛你!”婕妤抱著她的頭。
妹妹一直哭著,婕妤就這樣抱著她,一直到她在自己懷里睡著,就像一個小孩子,蜷縮著身體。大概是因為做噩夢,妹妹的圣體有事會忽然的抽搐。
翌日。
因為簡言去美國,張婕妤也有了難得的休息。
她帶著妹妹去了很多地方,去買衣服,給妹妹買化妝品,零食,衣服,所有她喜歡的東西。
“姐姐,你要是個男的,我就嫁給你。”婕舒靠著姐姐的肩膀,嚼著奶茶說道。
“哦?為什么?我是好男人么?”
“你不覺得,會照顧女孩子的男生都是好男人么?”
“恩…。大概是吧。但我覺得,你現在想要被照顧是因為孤獨。但我不喜歡一直被照顧,這個男孩子對我做太多,我反而不習慣。”婕妤總是這么說,雖然她才23歲。但說話常常像個大人。
“又和我講大道理,我聽不懂的。我該聽你的,當初就不該在蘇朗找小三的時候原諒他。”
“我不敢說男人都不會花心,這是在騙自己。那個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不會多看兩眼,你說不是么?我怎么可能全部霸占他?”
“又來了,Ohmygod!”妹妹不耐煩的,感覺姐姐就像一個心理輔導老師,什么都知道。
“那好吧,我不說了。”
“那我們來說這個吧,”婕舒小心在姐姐耳邊說著一些悄悄話。
“蘇朗是個混蛋…”
“蘇朗是個大混蛋…”
她們在夕陽里喊著,伴隨著大笑。
“姐姐,有你真好。不過,我也會努力的,努力找到好的工作,加油!”她看著姐姐笑了笑,
“還有——”
“蘇朗,我要告訴你,是我拋棄了你,不是你拋棄我的,再賤,煞筆!”她笑著,拉著姐姐的手,從小時,一直到現在,似乎從來沒有放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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