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秋月就起床了,很干練的束好頭發(fā),穿上工作服就出門了。清晨的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雨露馨香,秋月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感受潮濕清新的問道,生命漸漸開始變得美好,從今天開始,她就要為她和樂樂兩個人的生活打拼了,肩上所要背負(fù)的是甜蜜的負(fù)擔(dān)。
步行40分鐘到了Lynn。Gucci的專賣店,秋月找到了店里的銷售科經(jīng)理,面對這個挑剔卻強勢的女經(jīng)理,秋月深深鞠了一躬,一直以來經(jīng)理對她的要求都是最嚴(yán)苛的,也是最用心教導(dǎo)她的人,不然像秋月這樣什么都不懂的菜鳥怎么會在短時間里成為銷售金牌業(yè)務(wù)員。
經(jīng)理對于她的突然辭職好像早有預(yù)感,一點也不驚訝的囑咐她,在新的崗位不要還是那么一副白癡樣子的跟著別人打轉(zhuǎn),要有自己的風(fēng)格,秋月都微笑著一一謹(jǐn)記。
秋月找到在庫房里忙著找衣服的陳芬,陳芬正忙著從樓梯上最頂頭的貨架取衣服,秋月很自然的結(jié)果陳芬遞下來的包裹,陳芬驚訝回頭,看著秋月怔愣一會兒:“秋月,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小寶寶還沒度過危險期吧,其實你可以在休息一段時間的。對了,你不知道你上次出事我接到電話的時候簡直嚇?biāo)懒耍阍趺茨敲床恍⌒陌。粋€大肚子的孕婦也不注意一點,花點錢打車就好,還偏偏在上班高峰期去擠公交,你呀,節(jié)儉成這個樣子,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
秋月眼圈有點紅,還是微笑著回答:“陳芬,謝謝你這么關(guān)心我,一直以來我從你這里學(xué)到了很多,你也很照顧我,我真不知道該這么感謝你。”
陳芬迅速從梯子上爬下來,一臉驚訝的看著秋月:“秋月你怎么了,說得好像你要走一樣,怎么回事?不是在這里干得好好的嗎?要是因為小寶寶的問題我先幫你給經(jīng)理多請點假,犯不著走啊。”
秋月?lián)u搖頭:“陳芬,不是這樣的,不是請假的問題,我是要跟著雅君到新的地方學(xué)習(xí),所以回來辭職,來和你道別的。”
陳芬扶額:“哎呀,嚇?biāo)牢伊耍乙詾槌鍪裁词铝四兀@是好事啊,你怎么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秋月吸吸鼻子:“我有點舍不得這里,你對我那么好,就是有點感觸,怕以后遇不到你們這樣包容我照顧我的人了。”
“怎么會呢?秋月你人那么好,誰都會喜歡你的,都會像我們那樣對你的,你就別擔(dān)心的,不是還有林先生在嗎?有他罩著你害怕別人對你不好?”
“我很感謝雅君的幫助,不想給他添麻煩了,不過沒關(guān)系的,我在新的地方一定也好好努力的。”
“恩,加油,你有空也可以回來看看我們啊,以后當(dāng)了大設(shè)計師,可別忘記我哦。”
秋月終于裂開嘴笑了:“恩,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以后還要讓你幫我買衣服呢。”
閑來無事,秋月為了等雅君就在店里呆到中午,陳芬要去吃午飯,秋月便在店里幫她帶班,左等右等,肚子都在唱空城計了,還沒看到雅君的身影。閆嬌嬌吃完飯回來,看到秋月一直看著門外發(fā)呆,便嗤笑一聲:“哎呀,有些人怕是被放鴿子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竟然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秋月垂下眼,沒有搭理她繼續(xù)給模特?fù)Q衣服。陳芬一向溫和也發(fā)了火,對著閆嬌嬌大聲道:“閆嬌嬌,你說話別太過分了,什么叫飛上枝頭變鳳凰?秋月本來就是鳳凰,她短短幾個月就做到了金牌業(yè)務(wù)員,你能做到嗎?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來做做,看你有多行?”
閆嬌嬌平時蠻橫慣了,店里的其他員工也不會太和她計較,所以總是有點目中無人,面對秋月這個空降成員卻做到了最高位,閆嬌嬌一直很不滿,所以時不時的排擠一下,一想到當(dāng)初那個土里土氣的擦地妹超過了她,她就氣不打一出來,本來就是想損損秋月過癮,沒想到一直微笑示人的陳芬竟然那么不給她面子,頓時氣得臉紅紅,指著陳芬就開罵:“陳芬,你憑什么幫她說話?你真以為你是個多了不起的人了?現(xiàn)在還不得給她讓位?自己有幾斤幾兩也不稱一稱,還敢說我?”
陳芬不是一個善于吵架的人,急的不知道該反駁什么好,秋月見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都是因為她,頓時心里不是滋味,拉住陳芬的胳膊懇切的勸著她,搖搖頭不想見到這樣的情況,陳芬終究還是說不出更難聽的話,只是郁悶的哼一聲不再理閆嬌嬌。
店里的氣氛一時間很冷淡,誰也沒有說話的欲望,正在這時雅君推門進(jìn)來,環(huán)視一周看到秋月頓時歉意的微笑著走向秋月:“秋月,很抱歉我有點事耽擱了,你等很久了吧,我也還沒吃飯,我們先去吃飯吧。”
“沒事,我知道你可能是有事忙著,反正我也無聊,在店里和同事聊聊天挺好。”秋月剛說完,肚子不爭氣的發(fā)出一聲不合時宜的響聲,秋月頓時窘得臉通紅的低下頭,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閆嬌嬌發(fā)出一聲夸張的笑聲,陳芬也尷尬得不知道怎么解圍,雅君臉色絲毫沒有變化,依舊翩翩君子的微笑著,好像沒有聽到那個怪聲,語氣溫和:“秋月你收拾好了吧,我們快走吧,我肚子快餓扁了。”
秋月臉上的溫度依舊嚇?biāo)廊耍谝淮芜@么糗,還是當(dāng)著雅君的面,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總不能道歉吧,于是輕輕點點頭,跟著雅君出了Lynn。Gucci的店。
車上,雅君紳士的為秋月拉上安全帶,發(fā)動車子,然后隨手打開音樂,柔和的鋼琴曲讓車?yán)锏臍夥站徍秃芏啵镌律钗跉鉂u漸的放松下來,雅君總是有那種溫暖人心又讓人放松的本事,誰在他面前都會毫不設(shè)防的把他當(dāng)成知己。
“吃什么?”雅君開著車隨意的問道。
秋月反應(yīng)過來是在和她說話,急忙答道:“啊?我吃什么都好,你拿主意吧。”
“那我們?nèi)コ渣c清淡的東西吧,海鮮可以吃嗎?”
“可以的,我沒什么忌諱的食物。”
“好,那就去吃日本回轉(zhuǎn)壽司吧。”
秋月雖然沒有吃過什么壽司,但是既然是雅君決定的,秋月也沒什么好反駁的,偶爾吃點新東西,說不定還會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的食物。就像遇到雅君才知道,原來自己很喜歡設(shè)計衣服的造型,從而走上了設(shè)計師的道路,雅君是一個神奇的人,多年后站在領(lǐng)獎臺上的秋月還是唏噓不已,要是當(dāng)年沒有遇到雅君,自己說不定還是那個卑微的乞求愛情的土氣女人,而林雅君就是那個扭轉(zhuǎn)她命運的守護(hù)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