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間別墅的工作室見習了幾天,秋月明白過來這里并不是設計師的聚集地,只是把從英國傳真過來的設計圖做成成品的衣服定型工作室。Ann每天都會帶著秋月熟悉各種各樣的服裝造型知識,秋月之前從來不知道,原來做出一件衣服要經過那么多道工序,經過那么多人的準確測量才可以成功。看來要走上設計師的道路還很漫長,她沒有理論知識,所以雅君費盡心思的讓她從實踐開始做起,以后這些都會成為她豐富的知識寶藏。
秋月很快投入到新工作當中去,期間雅君再也沒來過,可能是忙著Lynn。Gucci最新一季的服裝設計吧。之前還不知道他每天忙什么,現在知道了突然從心里鉆出佩服的感覺。
這天秋月一直在給一件短款小禮服造型,秋月較真的個性上來了,總覺得沒有對味,拆了又縫,縫了又拆,直到天色擦黑,服裝造型師們都開始稀稀拉拉的告辭走人,秋月還在苦苦思索。Ann過來問了一下秋月是否要坐他的車回城,秋月還皺著眉研究布料,隨意的搖搖頭,Ann見秋月這么認真,也沒多說什么就走了。
雅君一下飛機便開著車直奔工作室,之前一直在忙巴黎時裝周的服裝設計,所以在英國本部呆了半個月,現在忙完了趕回來,立刻就想看看秋月的工作成果,不知道秋月有沒有什么收獲。
停下車,雅君見別墅的燈光還亮著的,有點疑惑,不知道誰還這么晚在工作,輕輕推開門,里面那抹嬌小的身影正背對著大門聚精會神的,在她面前的模特身上的小禮服上縫縫補補。秋月對于外界的響聲好像都隔絕一般自顧自的專心著,雅君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輕手輕腳的走到秋月旁邊,看她的勞動成果。
秋月忙碌了很久終于把小禮服造型出想要的感覺,望望窗外天已經黑盡了。秋月恍然想到這么晚怎么回去?之前白天來的時候可以乘公交,回去一般都是做Ann的順便車,難道今晚要在這過夜?
“在看什么呢?那么出神。”雅君磁性的嗓音響在耳畔,秋月驚嚇的一個激靈,險些叫出救命來,待看清是雅君之后,秋月順順心氣埋怨道:“怎么進來也不發出聲音,簡直嚇死我了。”
雅君微笑著輕挑眉梢:“看你那么認真,當然不忍心打擾啦。怎么這么晚還在忙?你難道想在這荒山野嶺過夜?”
秋月有些窘:“一時沒注意時間,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這么黑了,人都走光了,我正犯愁該怎么回家呢。”
“看來我還來對了,正好可以送你回家。對了,上個周傳來的設計圖成品出來沒?”
“差不多了吧,可能就只有最后的定型,應該明天大家就能完成,到時候你來看嗎?”
“我會在這里呆上兩天,應該有時間過來看。”
“那就好了,不然Ann又該犯愁了。”
兩個人在工作室里看了一下那些沒完成的半成品,之后雅君開車載著秋月回城了,秋月堅持要去醫院看看寶寶,雅君微笑著調轉方向盤,沿著醫院方向行使。路上雅君接到一個電話,看樣子有急事需要處理,秋月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煩雅君,堅持去醫院看了寶寶之后自己回家,無論雅君怎么說沒事秋月也不像給他添麻煩,在醫院門前下車后堅持雅君先走。
雅君慪不過嘆口氣,只好去忙他的事情了。
醫院里幾乎沒多少人,秋月熟門熟路的走向孕嬰室,小恩樂出生的時候才7個月不到,由于先天不足所以成長比較緩慢,現在也需要保溫箱保護,不過好在還算健康,估計還有個把月就可以出院了,秋月每天無論在累再忙也會在收工之后來看看小家伙,只要看到小家伙還活力四射,秋月一整天的辛苦都不算什么。
從醫院出來已經快晚上十二點,這么晚已經沒有公交車了,醫院隔秋月租住的地方只有7站,秋月算了算,要是打的士車少說也要十多塊錢,雖說現在她每個月的工資已經足夠開銷她和寶寶的一切費用,不過秋月節省的個性還是沒有什么變化,所以最后她還是決定走路回去,大概也就40分鐘就可以到家了。
打定主意,秋月抬腳就走,雖說已經是初春了,但是夜晚依舊有些涼,秋月打了個噴嚏隨手緊了緊身上單薄的風衣。
眼看快要到家,經過小巷道的時候,秋月被幾個蹲在地上抽煙的小流氓纏上了,之前被襲擊的陰影至今還殘留著,秋月恐懼的后退,想要跑走,前后的路都被堵死了。
秋月害怕的問道:“你們想干嘛?要是不讓開我就報警了。”
為首的一個臉上帶刀疤的青年,不屑的扔掉煙頭,抬腳狠狠泯滅,語氣惡毒道:“女人,識相的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不然爺爺我可不敢保證我這幾個兄弟會對你做出什么事啊!”
秋月抓緊衣領子,懇求道:“小哥你看我也不是有錢人,我身上就只有200多塊錢,你看我全部給你,你就放過我吧,我不會報警的。”
一個滿頭黃毛的混混樣子的少年對著刀疤青年大聲道:“刀哥,這女人就只有這么點錢,還不夠爺們幾個塞牙縫呢,干脆我們把她賣到妓院賺點零花錢。”
堵在秋月背后一個一臉痞像的混混,摸著下巴邪笑著到:“小李子說得對,刀哥,咋們可以把這女人賣了,看上去年紀雖然有點大了,不過好歹長得挺好看的。干脆賣之前咋們先驗驗貨,刀哥你看怎么樣?”
為首的刀疤男看樣子不是個色鬼,厭惡的瞥了混混一眼,不屑道:“你他媽就知道那些破事兒,咋們是混江湖的又不是人販子。誒~女人,快點把身上其他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別怪我沒提醒你,爺爺我可是沒耐心的。”
秋月摸出身上所有的錢,可是身上哪還有什么貴重的東西,于是顫抖著懇求道:“大哥,我真的就這么點錢,身上沒有別的貴重的東西了。”
剛剛被刀疤瞪的混混一臉兇惡的看著秋月,咬牙切齒:“你這女人別不識好歹,刀哥已經網開一面,你還在這里廢話,要是沒錢就肉償。”
秋月頓時嚇得臉色全無,懇求的看著刀疤男,刀疤冷冷瞥了她一眼,揣上錢轉身就走。抬手想混混揮揮手,意思再明確不過,隨便他怎么處理。
刀疤和小李子走后,混混淫笑著走進秋月,秋月恐懼的扶著墻壁站起來準備跑,頭發被揪住,頭皮火辣辣的疼痛,秋月也顧不上拼命掙扎,臉上挨了狠狠的兩個耳光,秋月頓時被打得暈頭轉向。
現在秋月真是后悔節省了那十多塊錢的車費,不然她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或許讓雅君送自己回來,就更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一想到雅君,秋月像抓到一顆救命稻草般立刻脫口而出:“雅君,救我。”凄厲的喊聲在初春霧重的深夜格外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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