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買了一大堆東西先回了家,放好幫恩樂買的各種東西,然后空著手去接恩樂出院。醫(yī)院的育嬰室門口,秋月辦好出院手續(xù)之后踟躕很久,里面的恩樂正被護士抱出來,看著小家伙活力四射的樣子,秋月有些欣慰,護士將恩樂遞到她懷里,笑著說這小寶寶長得真漂亮,秋月點頭微笑,激動得手微微顫抖,她終于第一次將自己的骨肉抱進懷中。
小恩樂好像知道這是他的媽媽,笑得更加燦爛,甚至還發(fā)出咯咯的笑聲,伸出如藕節(jié)的小手揪著秋月前襟的衣服就不撒手。
秋月激動得淚光閃爍:“樂樂,我是媽媽啊,我來接你回家了。”說完在小家伙白胖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小恩樂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得格外燦爛。秋月想要將恩樂緊緊擁住,深怕一不小心這個小生命還會遭受到別的傷害,又怕力度太大傷到了小恩樂。畢竟是第一次做媽媽,第一次用生命去孕育的下一代,她們一起經(jīng)歷苦難和背叛,但是此刻寶寶安靜的在她的懷里,秋月心里這種抱著寶寶強烈的滿足感,是別人不能體會的。
“樂樂,我們回家吧,媽媽一定帶給你更好的生活,你一定要幫媽媽加油。”秋月抱著小恩樂邊走邊說,眼里有些幸福的酸脹感。
秋月抱著寶寶微笑的在前面走著,根本沒發(fā)現(xiàn)有個黑影從她走出醫(yī)院就一直跟在后面,黑影還鬼祟的用帽T蒙住腦袋。
秋月沒有去公交站牌,現(xiàn)在是下班高峰期,她不想寶寶被擠壓到,恩樂在她心里就是一個易碎的寶貝,為了恩樂區(qū)區(qū)十多塊的打車費秋月根本不會在意,她直接走到的士停靠點等著車,的士遲遲不來,秋月伸頭四處張望。
正在秋月分神的時候,身后的黑影四顧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人注意這邊,猶豫片刻再次伸出了罪惡的手,只要狠狠一推,眼前這個素雅的女子就會和她懷里的嬰兒慘死在洶涌的車流里。
伸出去的手被一只有力的手狠狠捏住,那樣大的力度簡直要捏碎他的手骨,黑影痛的慘呼一聲,秋月聽到聲音回頭看,雅君面色冷凝的捏住一個穿黑色帽T的男人,痛呼聲就是這個男人發(fā)出的。
秋月疑惑道:“雅君,你怎么會在這里?”
雅君轉(zhuǎn)頭看著秋月,但是一點沒放松手上的力度:“我今天讓你休息一天,就是想看看這個人還是不是這么猖狂,竟敢再害你一次,還記得上次是誰推你出去的嗎?”
秋月震驚的看著那個痛得臉色泛青的中年男人,害怕的抱緊懷中的小恩樂,語氣驚怒:“是你?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么要害我?”
中年男人雖然痛得慘但是依舊死鴨子嘴硬:“我怎么害你了,我在這里等車啊,就被這個人莫名其妙的抓住。”接著又轉(zhuǎn)頭看著雅君道:“我警告你快點放手,我要報警了。”
雅君不屑冷哼一聲道:“不需要你報警,我想他們正趕來,怎么說我也抓到了一個殺人犯。”
秋月感激的看了雅君一眼,要是剛剛的一切發(fā)生,她簡直不敢想會發(fā)生什么事。仔細一想,秋月想到早上陳妃說的話,陳妃曾經(jīng)威脅要她小心點,可是秋月一直認(rèn)為那只是陳妃的氣話,前塵往事她不想追究,但是那個惡毒的女人竟敢再一次動這樣的心思,秋月此刻只有一個想法,她要去殺掉那個女人,那個威脅她孩子性命的邪惡女人。
秋月抬頭看著中年男人,眼里有一絲血紅的瘋狂,有些氣息不穩(wěn)到:“你告訴我,是不是一個叫陳妃的女人找你除掉我的?”
中年男人一臉被看破的尷尬,但是依舊沒說什么,秋月突然大聲道:“陳妃給你多少錢?我雙倍給你,要是你不說實話我就會去問你的家人。”
中年男人只有一個寶貝女兒,他做這些事只想給女兒足夠的金錢去揮霍在攀比上,要是那個愛慕虛榮的女兒知道自己做的一切,絕對不會再認(rèn)這個父親。中年男人急忙道:“不要去,我只是不想坐牢,要是你答應(yīng)不告我,我就告訴你。”
秋月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好,你快說。”
“是一個年輕女人找的我,長得挺漂亮的,頭發(fā)是褐色的大波浪,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叫陳妃,看上去挺有錢的,她開口就給我10萬,只要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一個女人消失,我那時候手頭正缺錢,就答應(yīng)了,照片上的人就是你,我依照她給的地址找到你的家一直跟蹤你,尋找可以下手的機會,所以……”
“所以那天是你推我出馬路的?”秋月感覺太陽穴的青筋突突地跳。
中年男人默認(rèn)的垂下眼,沒有接話,秋月接著問:“那這次的事情也是她指使的?”
“是,今天早上接到的電話,說我沒完成協(xié)議,要我今天之內(nèi)把事情處理好,并且觀察如果你抱著孩子,就把你們倆一起解決掉。”
秋月后退一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雅君伸出空著的手扶住她,秋月突然轉(zhuǎn)頭看著雅君到:“雅君,那個女人竟然想再一次害死樂樂,我不能讓樂樂有任何機會受到傷害,我要去找那個女人,能不能求你幫我?guī)е鴺窐罚且院笪也荒艽粼谒磉叄隳軒臀艺疹櫵麊幔俊?/p>
懷里的恩樂突然一扁嘴就哇哇大哭,秋月低頭將頭與恩樂靠在一起,眼里滿是不舍:“樂樂,媽媽一定會保護你的,別哭,威脅你的一切媽媽都不會讓她存在。”
雅君看出秋月神色不對頭,立刻拉住秋月的胳膊:“秋月你說什么胡話,樂樂會一直呆在你身邊的,你不是還要看著他健康長大嗎?”
秋月眼里滾出大滴大滴的眼淚,她何嘗不想呆在恩樂身邊,縱然她有千般不舍也不能眼看著恩樂陷入危險,既然陳妃知道了恩樂的存在,就一定不會輕易罷手。
中年人感覺雅君捏在手腕的力度因為關(guān)心秋月有些松動,急忙掙脫大聲道:“我已經(jīng)把知道的全部說了,你們快點放我走。”
雅君轉(zhuǎn)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警察馬上到,你不用心慌的。”
“什么?你,你們竟然出爾反爾,剛剛她說過放過我的,你們怎么能這樣?”中年人急紅了眼死命掙扎,雅君抬手在他腹部狠狠一拳,中年人頓時扶住腹部痛得冒汗,臉都扯歪了,沒有力氣掙扎安靜下來。
沒多久警察接到雅君的報案跑來抓了人走,雅君擔(dān)憂的扶住搖搖欲墜的秋月,秋月對周圍一切毫無所覺的跟小恩樂道別,那個惡毒的女人,她已經(jīng)奪走了自己的婚姻,竟然還想奪走恩樂,秋月心一橫,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秋月突然吃吃笑起來,要是她也沒了孩子,會是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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