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顏低聲目帶笑意的在南宮久身后輕輕說道:“久王爺,今日風景如此之好,若是多了個攪局的人,哪怕是王爺也是不喜歡的吧!那么洗顏一定會好好招待那個攪局的人的……”
眼前的一襲紅衣行動只是微微一頓,之后便聽見一聲若有若無又帶著咬牙切齒意味的聲音:“本王向來喜歡看熱鬧!”該死的丫頭,竟然敢威脅他,不過,我怎么就被她威脅了?!
城墻之上,遠遠望去,只見三個人影,其中兩道一銀一紅宛若世間最美的丹青潑灑在古卷上,銀色清華如月透著些許清冷,紅色如妖火綻放透著些許魅意。
試問這世間人千千萬萬,有哪個女子能將那一身銀色穿的如此清華,有哪個男子能將那一身紅穿的如此之妖之魅!
正當眾人感嘆之時,卻見洗顏盯著藍妙若一臉心不甘情不愿的躊躇模樣,緩緩道:“妙若姐姐,再不說的話,這百姓恐怕會如此這般一直望著你!”
藍妙若抬起心不甘情不愿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一副清清淡淡的樣子,又見下方城墻下?lián)頁砣氯碌厝藗儯渲胁环ψ屗F在就說的人,一股怒火盈滿肺腔,以至于彌漫到頭頂,但卻被狠狠的壓制住,爹爹還有姑媽說今日不可惹事,否則他們的名聲就完蛋了!
辛洗顏,你這個賤人,你給我記住了!
“我是笨蛋!”只見藍妙若一副凄凄慘慘的樣子,緊閉著雙眼,兩腮鼓得老高,擠著牙縫才溫溫吞吞說的甚是不清楚的四個字,隨著風起,便消散于無形。
洗顏瞟了一眼一旁妖嬈靠在城墻柱上的妖嬈的扇著小扇子的的南宮久,見他桃花眼四處流轉,只是不知道瞟向那兒1
洗顏微微勾唇,琉璃般的眸子微微瞇起,朝著那頗有一副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樣子的藍妙若淡淡道:“妙若姐姐,你在說什么,我沒聽清啊,你再大聲說一遍!”
眼神示意下,飛吟領會,輕輕點了點頭,故作無辜的扒在城墻邊上向下看去,大眼睛眨啊眨,讓人平添一股好感:“你們聽見藍小姐說的話了么?”
“沒有!”
“她剛才說了嗎?我怎么沒有聽到……”
“……”
聽到這些起哄的話,城墻之上的藍妙若騰地一下睜開雙眼,那里面是清晰可見的怒火,剛準備爆發(fā),卻被洗顏清清淡淡的話語如一盆冷水潑下去只剩下翻著白煙的一鍋熱水,她一只手在自己身體前面最下壓狀態(tài),仿佛是要壓制住翻騰的氣血,兩眼一閉,頭一抬,鼻孔朝天,小嘴張大:“我是笨蛋!”
洗顏兀自掏了掏耳朵,滿意的聽見下面人的起哄聲——沒聽見,再說一遍啊!
“妙若姐姐,你若是在這樣讓人聽不清,恐怕是要喊一天了!”
藍妙若一雙眼飽含秋波帶著無助的神色望向那一身紅衣傾華的南宮久,只是南宮久像是沒看到一樣,似乎是在遠處的風景,神飛九霄……
難道今日久王爺也不幫她嗎?
爹爹說,久王爺這次來北辰不僅是為了賀壽,更是為了結盟,而結盟的最好籌碼就是九王爺娶到北辰的女子,雖然希望最大的是公主,但是自己地位顯赫,也不是還有希望的嗎!
況且,他以盟國使者身份也可以幫她帶離這個地方不是小事一樁嗎?就算為了與國公府的關系,他為何還是不幫?!
藍妙若宛若海浪翻騰的一葉孤舟左右找不得陸地,只好把喉嚨放下,氣沉丹田,然后一聲驚天動地震聾人耳朵的聲音由此而出:“我!是!笨!蛋!”
下一秒,藍妙若兩眼一翻,像挺尸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妙若姐姐想必是身體不好,你們將她帶回家!”洗顏溫雅一笑,藍妙若,這就叫招惹我的下場。
在南宮久的視線中,不遠處的女子一身銀衣絕世獨立,眉眼間宛若曇花一現的笑意韻著絲絲冷清,帶著無限光華,如明珠蒙塵掃開沉跡一般光耀奪世……
一瞬間,醉了南宮久的眼!好半天才緩過來。
洗顏看著南宮久略微有些散亂的瞳孔,輕輕走上前去,慢慢道:“久王爺,洗顏好像記得洗顏有一萬兩黃金在王爺您哪兒,不知何時能取過來啊?”
南宮久桃花眼微微一凝,笑的是無限光華:“辛大小姐好像記錯了,是一千兩黃金!”
洗顏捻了捻鬢間被風吹亂的發(fā)絲,琉璃般的眸子微微一瞇,里面流淌的是如狐貍般狡黠地光芒:“洗顏記性很好,是一萬兩,那一千兩只是開頭,其余的九千九百兩是您推我下河所賠償的!”
哼哼,這個女的太記仇!而且連勒索都勒的這么光明正大。
南宮久看著她笑顏如花,如清如華如月,不知怎的,卻生不出任何脾性……
“這樣吧,你跟本王回驛館拿給你,一萬兩畢竟不是小數目,本王得去籌籌!”南宮久桃花眸一轉,輕搖著小扇,不見任何情緒!
洗顏微微點頭,可低斂下的眸子閃爍著幽幽地光芒,他也可以讓人抬著箱子送至辛府的,如今卻要我親自上門拿,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飛吟,你回辛府跟二哥和娘說我今日去驛館,怕是要遲點回來!”洗顏對著飛吟吩咐道,然后看向南宮久,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語氣中完全是玩笑,“久王爺,咱們這就走吧!但是你別讓我在哪兒等上幾天哦!”
南宮久一揮紅袖,桃花眸一閃,搖搖頭:“這個自是不會的!若是等上幾天,怕是辛將軍會直接打上本王的大門的!”
驛館。
洗顏銀袖一揮,一個轉身,極其瀟灑的坐于凳子上,也不管南宮久有沒有跟上來,兀自倒了杯茶緩緩喝起來,頗有一副閑云野鶴的樣子,但深處透著更是有恃無恐,大家都知道我辛洗顏在你驛館里,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