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城門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便見那一抹妖艷的紅色如鶴立雞群一般昂揚于人頭之上,他雖凌立于蕓蕓眾生當中,身形上雖略有些狼狽,但是依舊絕絕于人世,令人無法直視……
但見他寬袖妖嬈帶著半分歉意,眉眼間隱隱浮現媚態,不過那誠懇的模樣卻是令人生不去對他褻瀆的意思。
“各位,前日你們所看到的被抓之人都是東臨右翼一派的,他們看不慣我的作風,于是便決心要冤枉我,是我教民無方,各位請責怪久吧!”話語之間皆是南宮久自己的錯,可方不知人心有時候是軟的,他們聽不慣硬的,所以,南宮久今日所說必然是有效的,況且,他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東臨王爺在一群平民面前不是自稱本王而是以我相稱,最后有鞠了一個深深的躬,這場仗無疑是勝利的。
可憐平民哪有那么多彎彎心思,于是便上了南宮久的賊船,逐漸被帶入他所營造的氛圍之中。
“久王爺,你也是被那些人蒙蔽在鼓里啊,右翼勢力一向背叛人倫常理,久王爺辛苦了!”眾人紛紛道。
“不過,說起來還是本王的錯,所以本王決定撥一萬兩黃金助你們重建家園!”南宮久唇角掛起若有若無的弧度,這群難民果真是極好對付,只是倒是白飛了那一萬兩黃金。
南宮久這里雖是半開心半心疼,卻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那只黃雀早已猜到這只蟬想要干什么了!所以南宮久還是輸的!
此時的東臨丞相府,精瘦的穿著虎袍官服的男子閃爍著一只小眼睛便要出府而去,看著時辰似乎是要上朝的感覺,這段日子,南宮久不在京都的日子倒真是舒舒服服,不用每日提心吊膽地在那妖孽的手下做事了,真是人生樂逍遙啊,真是希望南宮久那妖人直接倒在溫柔鄉里或者是在北辰被人給一刀捅死了,真是快哉我東臨大臣哪!
越想越愉快,虎袍男子邁著輕松的步伐便朝著朝堂所在放在疾步而去,卻不知身后忽然閃過一道小廝模樣的人影大搖大擺的推開他書房的大門,輕車熟路的找到那藏在地底夾層的印章,頗為霸氣的朝著手中一張白紙上按了個丞相之印,然后吹了吹未干的印記,輕車熟路的關上書房的門,直接朝著后院門走去,頗有一副在自家庭院里散步的格調。
次日,當南宮久在睡夢中清醒過來時,便聽得一則直砸他胸口的事,他披散著頭發,漂亮的桃花眸睜的老大:“你是說,整個東臨現在陷入藥材危機?而且是從東臨國庫取得錢?!”
“是啊,昨日出現大量收購各種藥材的現象,今早東臨就陷入藥材短缺危機了!國庫也有些緊張了!”
“查明是誰干的沒有?”
“幕后主使是……丞相!”
“李百千那個老匹夫他是想干什么?”南宮久白皙修長的手指緊緊捻住床頭的花瓣,瞬間花瓣如同粉末一般細碎而下,他桃花眼微瞇,里面充滿著精光,微微低喃著,“李百千那個膽小鬼,自是不敢做這種事!定時有人從中做的手腳,只是那個李百千,也不必再當這個丞相了,本王不需要一個連自己印章都看管不好的老匹夫!傳本王的令,李百千私通他國,當斬!”
“是!”
感受著那低氣壓的氛圍,那名屬下里面退了下去,徒留整個房內,那名身著白色里衣的男子,雖褪去了那一身妖嬈盛世的紅,卻留下了滿地的荼蘼,魅魅惺忪的桃花眸里滿是那靜水流深之下的壓抑,雖不是穿白衣,卻如同白衣上開出了朵朵鮮艷的彼岸花,仍是那么妖艷……
夏凌頎,辛洗顏,本王知道這是你們干的,但是本王也知你們不會留下什么把柄,所以,這筆賬本王記在哪兒了……
辛洗顏,你這個女人倒是別具一格,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思及此,他舔了舔嘴角,露出一個魅惑人心的笑容,仿佛是要顛倒人性,迷亂人心!
這廂七王府。
洗顏與夏凌頎滿是算計的皆是點點頭:“如此甚好!”既然南宮久處那一萬兩黃金,自然是足夠賑災用的,所以那藥材的錢,自是會落入北辰的腰包。
“小顏,本王發現,你跟本王很像!”
“哪像了?還有不要小顏小顏的叫,咱兩關系沒那么好!對了,那藥材的錢分我一半!”洗顏斜睨了他一眼,直接伸手要錢。
“咱兩關系不好么?”夏凌頎邪邪的笑著,看著對面女子無甚波瀾的表情,便覺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他這輩子怎么會遇上這個女人的!這是她的劫嗎!
“算了,給錢!”
“錢再加上我,你要不要?”夏凌頎厚臉皮的調笑著。
“別逗了,你又不能吃又不能用,雖說長得還好,可是本小姐不需要一個花瓶呀!所以,還是給錢!”洗顏上上下下瞅著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一邊感嘆一邊唏噓。
夏凌頎頓覺頭頂無數只烏鴉飛過,在他耳邊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