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看,我又釣到一條大魚了。”六歲的雨汐幾乎是在歡呼雀躍,趕忙收起魚竿,生怕到手的魚跑了。
“嗯。”雨璇漫不經(jīng)心的應著,目光落在湖面上,仿佛在想著什么。
五天了,雨璇穿越到這個赫連國連城邊安樂村農(nóng)家女師雨璇身上已經(jīng)整整五天了。五天來,每天不是釣魚就是就是幫父母在地里干活,日子就像鐘面上的指針,每天一圈一圈的反復走,毫無新意,枯燥,乏味,不言而喻。
回想起自己穿越過來的情景,恍如一場夢,卻又是鐵錚錚的事實。
五天前,慕雨璇還在自己居住的居民樓的天臺上俯瞰整個城市,幻想著自己的偉大計劃——開酒店。
開酒店的好處多多,想吃就能吃,想賺就能賺。本人計劃半年內(nèi)打入市場,一年內(nèi)升級為五星級,兩年內(nèi)開分店,三年內(nèi)打入國際市場,然后酒店開遍全世界&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哈哈。
正在雨璇進行白日做夢時,誰知腳下就有這么一塊不偏不倚的香蕉皮,還正巧被雨璇踩上了,腳底一滑,整個人騰空硬是從欄桿里側(cè)摔了出來。外測可是幾十米高的“懸崖”啊。雨璇沒有知覺了,她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自己是否還活著。她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痛苦的夢,夢見自己拼命掙扎著,拼命想從那個恐怖的地獄掙扎出來。
終于她成功了。等她再睜開眼,便已物是人非,她,也不是她了。她這輩子死也不會忘記什么叫做樂極生悲,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后來她才明白,她是穿越了,穿到一個十六歲少女身上,穿的真是荒謬。穿的真叫無與倫比,史無前例。
原來雨璇穿越到了一個叫赫連的國家,據(jù)說赫連是皇家姓氏。都城叫連城,而雨璇就住在連城邊的小村莊——安樂村。她現(xiàn)在叫師雨璇,名字沒有變,只是原來姓慕,現(xiàn)在姓師。父親叫師萬興,母親叫凌艷芳,還有一個六歲的妹妹,叫師雨汐。
歐買噶,本來是堂堂二十一世紀的公司白領,二十載寒窗苦讀,想在商業(yè)界打出一片天下,當時在天臺上幻想的是多么偉大的一個計劃啊,一世英名,被一塊香蕉皮毀于一旦。如今卻淪落到這個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還是個“窮鄉(xiāng)僻壤”,命苦啊。如果是穿越到什么公主小姐身上,那心里還能平衡一點。不甘啊不甘!
雨璇想到這里,不禁捶胸頓足。不行不行,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改變我的夢想,我還是要開我的五星級酒店。
“姐姐,你怎么了啊?”雨汐閃動著水晶般的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姐姐這奇怪的動作。
“沒&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沒什么。只是想到我的衣服還沒洗,我想趕緊回家洗衣服。”慕雨璇編了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不然還能咋辦,難道還能說出實情?雨汐鐵定以為她姐姐得了神經(jīng)病。
“姐姐的衣服不早洗好了嗎?”雨汐打破砂鍋問到底。
“嘿,你這孩子。我是說明天的衣服。”雨璇裝出一副大人的樣子。
“哦。”雨汐看姐姐好像生氣了,便不敢多問了。
“哎呀!”雨汐好像想起了什么,“姐姐,我的魚跑了。”
“什么啊?煮熟的鴨子也能讓它飛了。”雨璇大叫。到手的東西居然讓它跑了,荒謬!
“我沒煮鴨子啊。”雨汐眨眨天真的眼睛不解的問。
“你的鴨子早飛到水里去了。”冷言烈不知何時躺在樹枝上看這場釣魚戲。
雨汐奇怪地往水下看,使勁捕捉鴨子的影子。
“喂喂,兄臺,你是哪個?”
“在下冷言烈。”冷言烈自我介紹道。
“你在找什么呢?”雨璇一邊問,一邊撩起袖子準備大干一場,絲毫不理會冷言烈的自我介紹。
“我在找鴨子呢!”
“我暈。小傻瓜,鴨子在這兒呢!”雨璇指著抖動的浮漂。
“喂喂喂,請你尊重一下自我介紹人的心情好不好。”冷言烈急了,猛地從樹上跳下來。驚了水中的魚。
“我的魚!”雨璇大叫。
雨汐扯扯冷言烈的袖子:“哥哥,你自己小心點,我會為你祈禱的。”只見雨汐閉上眼,兩只小手抱拳放在胸口,做祈禱狀。
自從姐姐受傷恢復后,就變得非常彪悍,這可是她親眼見識過的。
幾天前,姐姐帶著她逛街,一個小偷偷了她的錢袋,她就追了那個小偷整整五條街,以前的姐姐堅決不會那么做,也絕不會有這個體力這么做。追到了之后更是慘不忍睹,只見雨璇來了個前滾翻,把小偷撂倒,然后又壓又踢,那個小偷差點窒息,直喊饒命。誰敢搶她的錢,簡直找死。
冷言烈還未反應過來,只聽得一聲怒吼:“賠魚!”
雨汐用小手遮著臉,不敢看下一幕——少兒不宜。
“姑娘,魚是小事,我們交個朋友,日后還你一筐。”
“廢話少說,別以為你長的帥就可以賴賬,本姑娘不吃這套。快賠,否則別怪本姑娘不客氣!”雨璇可不信這一套,鬼才知道日后他是在天涯還是在海角。本人經(jīng)典名言:“啥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敢讓她吃虧,門兒都沒有!連窗戶也沒有!
看她這么盛氣凌人的樣子,看來今天不還她一條魚是沒法脫身了。
忽然冷言烈縱身一躍,整個人飛到江面,單手從水里抓起一條魚,來了一個蜻蜓點水,又原路返回。那身姿,足以迷倒萬千少女。
雨璇驚呆,雨汐驚呆。
在現(xiàn)實生活中,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真功夫。
“哥哥,你好厲害呀!”雨汐歡呼。
雨璇愣住了,真是帥到不行。要是在二十一世紀,他去當明星的話,一定人氣爆紅,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
不行不行,不能這么沒出息。鎮(zhèn)定鎮(zhèn)定。
“咳咳,很好,給我吧。”雨璇把魚拿了過來。
“哥哥,你教我武功吧。”雨汐扯扯冷言烈的袖子,懇求道。
“學什么武功啊,你要學,姐教你,何必舍近求遠,學外人的武功。”說完就拉著雨汐,帶著魚竿,魚桶走了。
冷言烈呆呆的看著遠去的姐妹倆,無語。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孩。
路上。
“姐姐,你還會武功啊?”
“不會。”
“啊?”雨汐大失所望:“那你教我什么?”
“我是在教你,小朋友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講話,不要隨便跟陌生人學東西。”
“姐姐,你騙我。要是我成不了材,就是你害的。嗚嗚嗚~”雨汐咧著小嘴,哇哇的哭起來。
“師雨汐!給我停——”她最煩別人哭了,“你要是再哭,就不是我妹妹!”
雨汐馬上停住了哭泣。她什么都不怕,就怕姐姐不理她。
雨汐拉拉雨璇的袖子:“姐姐,我不哭了,我還是你妹妹嗎?”
“這樣才乖嘛!我慕,不,我?guī)熡觇拿妹迷趺茨苓@么輕易的哭呢。以后不許這么沒出息,知道不?”雨璇捏了捏雨汐的小臉蛋。
“嗯嗯。”雨汐點了點頭,像犯了錯誤的孩子。
要說雨汐這個妹妹,長得可愛,聰明又伶俐,對姐姐比對爹娘還好,整天粘著雨璇,對雨璇唯命是從。有個這樣的妹妹真是前世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