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朝雨璇微微一笑,便說了句:“起來吧。快拜見你們副寨主。”
十幾號人詫異極了,此地哪兒來的副寨主?紛紛交頭接耳,不知所云。
飛天虎亦是如此。難道……那個小丫頭真的就是副寨主?哎呀!飛天虎恍然大悟,立即朝向雨璇,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參見副寨主!”
其他人聞聲議論了起來,都跟著飛天虎拜見。
分寨主就是分寨主,反應顯然比別人稍快一些。
雨璇看著這一幫跪地的山賊,略顯得意,擺出副寨主的架子:“起來吧。”
可底下的人一動也不動,像是約好了一樣。
雨璇走到冷言烈身邊,一干人就轉過來,就是沒起來。
“怎么?我這副寨主命令你們的第一句話就不聽了嗎?”有點奇怪,但也難怪。
領頭人低著頭:“屬下該死,竟有眼不識泰山,綁架了副寨主,請副寨主責罰!”字里行間透露出無限的慚愧和自責,真不知道這位新官該怎么懲罰自己了,手心里捏了一把虛汗。
果不其然,就是為了這個才遲遲不肯起身。雨璇彎下身子,親手扶起了飛天虎,后面的人也跟著起了身。
“你們副寨主我是這種斤斤計較的人嗎?當然不是。不知者無罪,這事兒就算了。”臉上表情笑瞇瞇,眼神發(fā)光,兩個小酒窩十分可愛。讓這幫山賊感到十分溫暖。
“謝副寨主不罰之恩!”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原來新任副寨主是這么隨和的一個人。
“不過。”冷言烈又插了話進來,一派威嚴的說,“總寨不是已經明令禁止搶劫了嗎?為何還做這種勾當?”
“這。”飛天虎支支吾吾,但還是說出了實情。
“飛天虎啊飛天虎。你!哎!”冷言烈有點失望。當初看中飛天虎重義氣,為人老實穩(wěn)重,不會亂來,才像義父保舉了他做分寨主,誰知這次竟如此魯莽。
“等一下,你是說是剛才那位姓慕的小姐支使你將我綁走的?”
“是的。”
雨璇小思著:原來這慕之眉已經恨我到了這地步,好,我就同你斗一斗。
“血親散帶來了沒?”
冷言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了雨璇:“只要把兩個人的頭發(fā)綁在一起,撒上此物,兩發(fā)若顯現(xiàn)同一種顏色,二人便是血緣至親。若是不同種顏色,二人自然就沒有血緣關系。”
打量著這個小瓶子,拔掉瓶塞靠近聞了聞,沒有一點味道。雨璇狐疑地問:“真有這么神奇?”
“那是自然,這可是我義父親手煉制的。”冷言烈雙手環(huán)胸,得意地說。
還沒等冷言烈說完,雨璇便已拿著血親散匆匆走出了幾米之外。只喊出下一句:“我要去慕府了,你請便。”
冷言烈急了,丟下一句讓飛天虎自己面壁思過的話便也跟著走了。
冷言烈輕功實在厲害,抱著雨璇三兩下就到了慕府的圍墻里。此時慕之眉他們還在半路上呢。雨璇頭暈暈的,直想吐,離開冷言烈的懷中,東倒西歪的,站都站不穩(wěn),一個不小心又摔到了冷言烈身上。伸手狠狠地打了冷言烈一下:“你個冷言烈,沒事兒飛這么快干嘛,害得我找不著北了。”
冷言烈叫屈:“你不是讓我快點的嗎?”
雨璇真是氣死,只是自己的那點三腳貓功夫跟冷言烈比實在差遠了。真應該自己練好輕功才好。
好容易恢復了正常,仔細看周圍的環(huán)境,清新雅致,墻邊栽滿了翠竹,前面有一個小荷塘,開滿了荷花,花壇里還開著些百合花,千姿百態(tài),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花香。整個小院布置得蠻有詩意的。不過好像許久沒人打掃過了似的,枯枝敗葉也沒人收拾,花壇里雜草叢生。而且這么別致的小院那主臥竟然是鎖著的,好像無人居住,這不是太浪費了嗎?
先不管這些,兩人偷偷走出了院子。雨璇瞄了一眼院門上的牌子,上面刻著“靜心苑”三個大字。這里地處偏僻,平時少有人來,而且今日小姐回門,幾乎所有人都到前廳去了,要不就是隨著老爺夫人去大門口等三小姐了。
兩人偷偷摸摸,終于看到了一個家丁和一個丫鬟。這倆人來的巧了,他們正愁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在慕府里自由進出呢,偏偏機會就來了。聽他們倆說好像要給洗衣服的陳大媽送臟衣服去,那么只好由他們代勞了,誰叫他倆“心腸好”呢。兩人相對一望,便什么都明白了。只見冷言烈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撿起兩個石頭就打了過去。兩人就在不知不覺中倒下了。雨璇賊笑了一把:哼哼,奸計得逞。便把他們拖到隱蔽的地方,扒了這兩人的衣服,一人穿了一件。來了個超級大變身。
倆人拿著臟衣服,東走西走,只怪這慕府太大了,總也找不著洗衣服的地方。終于在一石門上看到了“浣衣處”三個大字,這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了吧。
一跨進門檻,便看見幾個年輕丫頭和一位大約四十多歲的婦人正在一個大水池邊洗衣服,那婦人大概就是陳大媽。陳大媽接過衣服,看到雨璇的一剎那,嚇了一大跳。直喊著四夫人。
其他人聞聲都朝雨璇看,也嚇了一大跳,兩眼發(fā)直,嘴巴張得老大,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兒。
冷言烈的眼神很是迷茫。他根本不知道雨璇來慕府干嘛,更加不知道雨璇與慕府的關系。一頭霧水。
“我跟四夫人長得很像嗎?”雨璇明知故問,想從這陳大媽嘴里套出有關掛名娘親的事。
“豈止是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陳大媽有感而發(fā),眼睛睜得老大,手里拿著衣服動也不動。
“可我只是新來的婢女而已,并不認識四夫人。”
一聽此言,陳大媽有點失望。是啊,四夫人已經駕鶴西去了,怎還會回來?便催促著丫頭們繼續(xù)洗衣服。自己也埋頭干著活兒。
雨璇幫著陳大娘洗衣服,不停地問有關于三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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