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志走后,慕之寒才松了口氣。
雨璇亦是如此。
慕之寒面上帶笑,向他的皇后妹妹深深地抱拳鞠了一躬:“謝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雨璇打量著他,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疑惑。
而后收回了目光,拿起茶盞,輕輕用蓋子撇開上面的茶葉,小抿了一口,說道:“我想,二哥應該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了吧,別跟我說你是來這兒看我的。”
她是帶著親和的笑意的,語言也很平和,眼神犀利,柔和中又不失霸氣,好像無人能抗拒,面對這樣的目光,誰都忘了怎么說假話。
實在令人生疑,慕之寒來這兒干什么,他是如何進來的?居然還被當成刺客,實在匪夷所思。
慕之寒又笑了幾聲,笑他這個妹妹如此的厲害。
“皇后娘娘真是令人佩服。好,我不瞞你。”
“二哥還是不要叫我皇后娘娘了吧,這樣不是太生分了嗎?還是叫我七妹吧。”
“嗯,七妹。”
慕之寒把事情的原委都說了一遍,但只說了他和落櫻的一部分,而且只是說他們兩情相悅,落櫻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入宮,從此二人分離。
其他并沒有多說,畢竟他也不了解這個七妹,不敢擅自做主泄露秘密。
“只是這樣?”雨璇疑惑地看著他。
這四個字簡直要把慕之寒驚死。什么叫‘只是這樣’,這在赫連國法典里,怎么也算一個穢亂宮闈的罪名,她竟說的這么輕松,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還是,她看出了其他什么端倪。
“就是這樣。”慕之寒從容鎮定,目光非常堅定,看不出心虛的神情。
盡管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是把它放在心里。腦袋轉向旁邊的若彤:“若彤,傳膳。”
若彤福了福身,便按吩咐傳膳去了。
然后笑臉盈盈地面對慕之寒:“我好久沒有回家了,真的好想家呢。哥哥難得進宮,今天就同我一起用膳吧。”
言語之間極像是妹妹對哥哥的撒嬌,有些俏皮,有些可愛,與剛才的威嚴大大相反。
慕之寒本想留下,怎奈無意間看到了插在花瓶中的鮮花,突然想到了樂正躍還在御花園等他呢。
“七妹,改天吧,有人在御花園中等我,我差點忘了。”神色匆匆,恨不得馬上飛到御花園去,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落櫻知道御林軍在搜捕我,恐怕現在已是心急如焚,還得請七妹馬上去告訴她一聲。”
他現在擔憂的有兩件事,一是不知那樂正躍還在不在,若不在了,他可怎么出宮?二是他最關心的,落櫻怎么樣,她是不是著急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好好好,這事兒我馬上去辦。紅兒,去拿我的出宮令牌來。”雨璇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如紅桃綻放。
說到這出宮令牌,雖是給皇后的,但皇后卻不能憑借著這令牌就隨意出宮,必須有太后或者皇上同意才行,而且太后皇上基本上不會同意,皇后一般不能出宮。所以這令牌對雨璇來說并沒有任何用處。
慕之寒接過令牌,他忽然想起自己是皇后娘娘的親哥哥,是堂堂赫連國的國舅,出宮應是大搖大擺才對。
所以一路上也不必躲躲藏藏,盡可以隨便出入。以后進出宮不是更加方便了嗎?
想到這兒,慕之寒心里暗喜。
接過令牌,慕之寒匆匆告辭,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馬上去鐘粹宮告訴落櫻,讓她放心。
雨璇不停地點頭,把她二哥送出了大門。
真沒想到,原來自己的二哥真是煩的不得了。
慕之寒一走,便刻不容緩地更衣,擺駕去鐘粹宮,連晚膳都沒用。
這邊皇后娘娘正往鐘粹宮火急火燎地趕著,另一條路上,皇上也正十萬火急地往鸞鳴宮趕著。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