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怎么辦?怎么辦?
想起在宮外時對赫連逸所做的種種事跡,簡直不堪入目,真是死定了。
雨璇低著頭,眉頭皺成了一個“囧”字,琢磨著對策。
現(xiàn)在既不能逃走,也不能呆在這兒,真是橫也是死,豎也是死。
腦子里飛快閃過這些思緒,那赫連逸已經(jīng)坐在了主位上。
沒辦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得硬著頭皮上。
只見雨璇把頭埋得低低的,幾乎要碰到地了,挪動小碎步走到赫連逸面前請安。
“起來吧。”赫連逸輕輕換了一聲,聲音親和。也許是對雨璇有些許感激之情吧。
雨璇聞聲站起,頭依然深埋著,忽然說道:“皇上請回吧,臣妾今日不舒服,恐怕無法伺候皇上。”
“哦?”赫連逸奇怪地盯著她,這些日子自己從來沒有來過,好容易來一回,竟要趕自己走,其他人求都求不來,真是怪哉。
“皇后怎么把頭埋得這么低?快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不抬,不抬,死也不抬。抬起頭來,一條小命恐要嗚呼哀哉了。
這皇帝是不是聽不見別人的話,怎么只是自管自的說?
赫連逸看著這位皇后,覺得有趣:“怎么?第一次見到朕太激動了?”
無語……這個皇帝是不是太自戀了,別以為自己是皇帝就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該喜歡他似的。
“不,只是昨夜未休息好,現(xiàn)又未上妝,怕嚇著皇上。”這個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被拋了出來。
赫連逸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狐疑地側(cè)著頭盯著她:“有什么看不得,我們是夫妻。”看來他是鐵了心要一睹“芳容”了。
他拖著她的下巴,一張小臉硬是被抬了起來。
“是你!”
呈現(xiàn)在眼前的竟然是他曾經(jīng)恨之入骨的一張臉。
此時那一張面無表情的冷俊臉孔黑了下來,渾身散發(fā)的寒氣簡直可以凍死一個人。
眼中的驚訝和憤怒交織在一起。
雨璇卻覺得有絲絲輕松,反正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再說,自己可是相國送進宮來的人,他再生氣,無憑無據(jù)又不能把自己怎么樣。
索性大膽地抬起了頭,眼睛直勾勾地對上赫連逸冒火的眼睛。
“事已至此,要斬要殺悉聽尊便。”說完,便把頭歪過一邊去,一副即將英勇就義的樣子。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因為維護正義而壯烈犧牲的。
在一旁的寶兒弄不清楚形勢了,迷茫地靜待在一旁偷偷看著兩人。
赫連逸死死地盯著她,突然伸出手掐著她的脖子:“你這女人,行為做事竟然如此張狂!”
雨璇雙手緊握著赫連逸的手臂,喉嚨被掐得緊緊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內(nèi)外氣體無法流通,感覺像是要窒息了一樣,難受極了。
寶兒急了,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一邊試圖掰開赫連逸的手,一邊乞求著:“皇上開恩!皇上開恩!即使皇后娘娘犯了什么錯,您也不應(yīng)該這樣對待她。”
“退下!”赫連逸極言令色。
“寶兒退下,不要管我。”雨璇沙啞著嗓子,拼命喊出這幾個字。
她是不想讓寶兒被自己連累。
寶兒流出了眼淚,硬是不肯走,急得沒了主意。
看著眼前被掐在自己手里的人臉上如此痛苦的表情,他意識到自己的力道太重了,連忙松開了手。
“咳咳咳!”雨璇彎著腰,用力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寶兒擦干了眼淚,連忙撫著雨璇的背,讓她舒服點。
“赫連逸,你太狠心了吧。”
氣還沒喘勻,忽然來了這么一句,讓赫連逸更是惱羞成怒。
“好大的膽子,你敢直呼朕的名字?”
氣稍稍緩和了些,這才直起腰,理直氣壯地說:“重點不是直呼不直呼你名諱的問題好不好。如果皇上現(xiàn)在把我殺了,你應(yīng)該怎么向相國交代,別忘了,我畢竟是相國送進宮來的,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皇上難道連佛面都不管了嗎?”
“你!”雨璇這番話無非是火上澆油,不過靜下來想想,的確有道理,這相國的面子絕不能不顧。
況且,以后對付她的辦法有的是。
“哼!我要讓你比死更痛苦!”丟下這幾個字,便拂袖而去。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