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逸簡直欣喜若狂,立即暗中召見了樂正躍和慕之寒,與他們商量。并且把與雨璇簽約的事,黑心寨的事全部告訴了他們。
樂正王和慕之寒面面相覷,十分震撼,同樣是又驚又喜。一個女子竟然會有如此謀略,不得不讓他們刮目相看。
“皇上,這個計策確實是妙不可言啊。”樂正王連點頭,忍不住夸了起來。
慕之寒暗笑:這樣的計謀只有七妹能想得出來。
“只要我們斷了康洪德一只手臂,那他的勢力就可以被我們一一瓦解,到時再除掉他就易如反掌了。”赫連逸現在興致非常高,恨不得馬上行動。
這兩年來他們都是暗中部署,可都是治標不治本,仍無法削弱康洪德的勢力,原因之一是他們太過君子。
而雨璇不是,因為不是君子,就少了很多君子的束縛,有道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有時婦人出的計策更能解決問題。
“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二人辦。”赫連逸深切地盯著樂正躍和慕之寒,眼神中充滿了對他們的期望。
二人紛紛抱拳,大家都明白,雖然這不是生死關頭,但是卻是至關重要的一戰,如果這次能夠成功,那么除掉康洪德就指日可待了。
這幾天赫連逸頻頻去鸞鳴宮,讓柳吟霜氣紅了眼,越發對雨璇恨之入骨。先前雨璇只是空有皇后頭銜就已經讓柳吟霜看不順眼,欲除之而后快了。
進來赫連逸天天去鸞鳴宮,連平日得寵的霜妃娘娘那兒都沒去過了,還三不五時送一大堆東西去,尋常人當然會認為皇后娘娘突然得寵了,就連鸞鳴宮的人都以為自家的娘娘真正成了金鳳凰了。
平日里處處欺負鸞鳴宮宮女太監的其他宮人都一改往日不可一世的嘴臉,見到若彤他們就如同見了祖宗一樣恭敬,各庫有什么新進的好東西全都第一時間往鸞鳴宮送。
昔日的錦嵐殿是多么的熱鬧,奉承送禮的都快踏破了門檻,可這會兒人流都進了鸞鳴宮,倒顯得錦嵐殿門庭冷落了,這讓心高氣傲的柳吟霜直咬牙,大熱的天,心里直拱虛火,御醫都進進出出好幾回了。可見柳吟霜的嫉妒心有多重了。
她柳吟霜是什么人,柳尚書的唯一愛女,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爹娘對她的過分嬌寵,是她養成了所有紈绔子弟的通病——認為自己要什么就應該有什么,沒有人可以跟她搶。加上女人先天的嫉妒心理,體現在她身上就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效果。
錦嵐殿現在略顯冷清,柳吟霜正閉著丹鳳眼躺在貴妃榻上敷著冰袋,右手無力地放在身邊的茶幾上,一個四十來歲中年男子正小心翼翼地把三根手指搭在手腕上,靜靜地診斷著柳吟霜虛弱的脈搏。
少頃,御醫撤回了手,抱拳開口道:“娘娘并無大礙,就是有些急火攻心,許是天氣太熱的緣故,娘娘體內燥熱,食欲不振,只要服用幾副降火的藥,再加上些清淡的食物調理即可。”
火?哪是體內燥熱,心里早就火冒三丈了。
柳吟霜收回玉手,依舊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開口道:“穎兒,你隨李御醫去拿藥吧。”
“是。”被喚作穎兒的宮婢福了福身,隨李御醫出去了。
如心給她打著扇子,絲絲涼風徐徐吹來,驅走了冰肌玉膚上熱氣。
心里的火卻不停地往上冒,不停地想著自己失寵,皇后得寵,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那個奪她皇后之位,繼而又奪她夫君的“禍害”除掉。
忽然一條毒計油然而生,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那個神情令人毛骨悚然。
右手一揮,招來她的心腹小賴子,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小賴子點了點頭,轉頭就走了。
“哼!”柳吟霜冷笑了一聲,“慕雨璇,這回看你還怎么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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