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痕眼睛跟著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看著幾個人爬上了車尾也沒有動,而是等他們的手要抓到他的時候,他才突然的抓住那人的手腕,狠狠地一擰。
那人立刻疼的呲牙咧嘴,全身上下沒有了任何的力氣,根本動彈不得,而那人手中的槍也成功的落到了顧亦痕的手中。
拿到手槍后,顧亦痕嘴角邪魅的笑了笑,忽而朝著另外的幾個人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朝著那人嘿嘿一笑,稚嫩的臉上一臉天真無害的表情,反而讓幾個黑衣人愣了愣,而就在他們發(fā)愣的空檔,可愛的顧亦痕小朋友輕輕的扣動了槍弦。
隨著接連的幾聲槍響,幾名黑衣人已經(jīng)無力的倒在了地上,雖然沒有死,但是卻絕對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甚至是連槍都拿不起來了。
這就是顧亦痕的厲害之處。他可以另一個人完全動彈不得,痛苦難耐,卻又偏偏保存著他的性命。
他和陸子琛不同,興許是年齡小的緣故,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呼百應(yīng)的王者,有著驚人的膽識和謀略,可是,他的本性里面還保留著幾分的善良,所以在殺人的時候,他會刻意的留人一條性命。當(dāng)然,這也僅是對他而言,如果是他的手下下手的話,那也就另當(dāng)別論了。
顧亦痕將幾個人打的不能動彈之后,其余的幾個人已經(jīng)有了幾分的懼色,雖然還是開著槍,但是卻鮮少有人會靠近他們。
而這時,陸子琛也已經(jīng)將車開到了路口處,他回頭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冷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的驚異,但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朝著顧亦痕使了一個眼神,然后在黑衣人的注視中轉(zhuǎn)彎,一群人一時之間追不及,頓時,白色的車便消失在小巷里。
而在此期間,自稱膽大無敵的顧思潔早已在槍聲中失去了意識,無力的倒在了椅子上。
陸子琛駕著車看著仿佛熟睡的顧思潔,嘴角劃過一絲的淺笑,神色一時也放松了幾分,就連顧亦痕也恢復(fù)了乖巧的模樣,小心的坐好,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孩無異,只是這滿是槍洞的車子和他那天真無邪的臉和明顯的是極度的不搭調(diào)!
陸子琛從后視鏡里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看見顧亦痕臉上淡定的神色輕輕的一笑,心里已經(jīng)有所把握。
剛剛在打斗中,有些問題他雖然疑惑,但也不能問,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剛剛的緊迫感,有些問題自然是要重新提出來的,例如……。
“痕痕,你的手里怎么會有槍?”
他陸子琛一向都是謹慎的人,所以從一開始知道顧亦痕有槍的時候就問過他,要不是因為顧亦痕他是陸子琛自己的兒子,而他又對顧思潔有種超乎常理的愛,否則,他早就把顧亦痕從頭到尾調(diào)查一遍。
以前的時候,他可以認為顧亦痕是因為沒有爸爸,所以要努力的保護自己,保護顧思潔,而現(xiàn)在,他又重新見到了顧亦痕和一般孩子的不一樣,頓時又驚又疑,心里也不由的打起了草稿。
而顧亦痕此時的想法也是一樣,他之前并不是沒有調(diào)查過陸子琛,可是,當(dāng)時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就跟大家所知道的一樣,而現(xiàn)在的陸子琛的膽識和精準的槍法和臨危不亂的魄力讓顧亦痕不得不懷疑之前調(diào)查的準確性。
而現(xiàn)在陸子琛的問題又充分的暴露了他的警覺性,顧亦痕知道,陸子琛現(xiàn)在對他已經(jīng)不單單是懷疑那么的簡單了。
想到這里,顧亦痕的大腦袋迅速的高速運轉(zhuǎn)了一圈,繼續(xù)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可愛模樣,疑惑的道:“我手里為什么不會有槍?難得爸爸不知道我手里有槍嗎?”
“知道。”陸子琛回答的不動聲色,“但是我想知道是誰給你的?”
“我自己搶的。”顧亦痕小朋友同樣回答的不動聲色。
陸子琛的眼角不自覺的挑了挑,這個東西還能搶來?誰這么倒霉能被一個五歲的小孩子搶?
“搶的誰的?”陸子琛顯然不打算讓顧亦痕就這樣蒙混過關(guān)。
“爹地,你覺得我們有必要再爭論這個問題嗎?”顧亦痕也挑了挑眉,其神態(tài)和陸子琛一模一樣。
而陸子琛卻聽到顧亦痕的這句話微微一愣,定神環(huán)視了一圈,心里對顧亦痕的疑惑便更大,一股震驚也就油然而生。
這個兒子,比自己想象的還要令他吃驚。剛剛在放松之余,他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放松了警惕,只想著快些走出這片復(fù)雜的巷子,卻沒有察覺到周圍還有一撥人對他們緊追不舍。
而他沒有想到的是,顧亦痕小小的年紀竟然有這樣的警覺性,他的警覺性在當(dāng)下就鮮少有人能敵,而顧亦痕小小的年紀就在他之上,等到他年紀稍大些,又會有何等的成就!
看來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陸子琛想了想,便收攬了神智,將精力全都不放在所來之人上面。據(jù)他了解,現(xiàn)在跟著他們的車不少于三輛。
敵人在暗,他們在暗,他們連他們的來歷和目的都不知道,看看身邊的顧思潔和顧亦痕,他又氣又恨,險些亂了分寸。
“爸爸,快,加油門,左轉(zhuǎn)!”身后的顧亦痕開始大喊。
陸子琛愣了愣,心中了然,立刻緊跟著加油門,左轉(zhuǎn)。
左轉(zhuǎn)走了一段時間之后,陸子琛又很快的再次左轉(zhuǎn),再左轉(zhuǎn)……
他們就在這小巷子里轉(zhuǎn)開了圈,而在他們身后,隱約可以聽到不遠處也傳來一陣陣的急速的剎車聲,和氣急敗壞的咆哮聲。
顧亦痕和陸子琛不自覺一齊笑了笑,估計在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全部的耐心準備跟著他們轉(zhuǎn)圈的時候猛地右轉(zhuǎn),身后的一行人始料未及,連忙轉(zhuǎn)變方向,而緊跟他之后的另外的一輛車卻來不及轉(zhuǎn)變方向直接朝著前面的車就撞了上去。
一時間,兩輛車撞在了一起,陸子琛和顧亦痕也得以充足的時間再次走遠。
聽著身后的撞擊聲,顧亦痕忍不住的大笑了一聲,讓陸子琛也緊跟著扯了扯嘴角。
但是,他們所面臨的問題遠遠沒有如此簡單的解決。
身后的人顯然是受過專門的訓(xùn)練,他們在發(fā)生的事故的很短的時間內(nèi)便找到了應(yīng)對之策,并在很短的時間之內(nèi)便重新追了上來。
……。
而此時在另一邊,陸子琛的父親陸終天和母親齊秦在家里焦急的等待著。
齊秦從接到電話得知顧思潔要來的時候便高興的開始準備,其實,齊秦對顧思潔的印象并不壞,只是接觸的并不多所以摸不準脾性而已,而且,她對著這個能制服自己兒子的女人還是有一種好奇心的,所以對這一次的見面,她還是滿是期待的,尤其是在得知自己拿僅僅見了一面的孫子要來的時候立刻就忍不住的準備張羅了起來。
不僅自己換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而且還讓陸終天也連續(xù)的換了好幾件,致使陸終天拿本來就黑著臉更加的黑了。
這不,齊秦今天起了一個大早,里里外外的忙了一個上午,準備了滿滿的一大桌子菜便眼巴巴的看著門口,等著自己的兒子領(lǐng)著自己的兒媳和孫子來了。
可惜,她等了一個小時又過了一個小時,桌子上的菜也熱了一次又一次也沒有等到人來,對此,齊秦滿心的焦急,忍不住的第六十四次問陸終天,“子琛和孫子為什么還沒有來?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陸終天沉默了良久,終于悠悠的開口,“恩……估計是出了什么事。”
“什么?”齊秦一跳三尺高,聲音也緊跟著提高了幾分,“會出什么事?”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的在陸終天面前渡著步子,“這可怎么辦?怎么辦?會出什么事?我給子琛打了好幾遍電話都打不通,哎,早知道就問一下兒媳婦的電話了。”
“放心,你的兒子和孫子不會有什么事的。”陸終天過了一會兒又幽幽的開口。
而陸終天平靜的聲音讓齊秦的腳步一滯,眼睛里也多了幾分凌厲直視著陸終天,仿佛咬著牙一般一字一頓的說道:“是不是你找人做了什么?”
陸終天沉默不語,齊秦卻就此不肯罷休了,她眼睛一閉,嘴巴一張,雙腿一彎,雙手往眼角邊一放便嗚嗚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抹淚,一邊說著:“嗚嗚,我可憐的兒子啊,好不容易養(yǎng)到了這么大,卻怎么也不愿意結(jié)婚,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孫子卻怎么也見不了面,嗚嗚,可憐我一個老人啊,想做的事情做不了,連自己的孫子都見不到,老天啊,我為什么這么命苦啊。”
陸終天本來就滿臉的焦急,現(xiàn)在被齊秦的哭聲這么一吵,頓時也受不了,便無可奈何的開口,“我這又是何苦,我只是找人把顧思潔那個女人送回家去,兒子和孫子到時候自然還是要來的。”
齊秦一聽這話立刻便收住了哭聲,跑過去做到陸終天的身邊說道:“那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來?”
陸終天看了看時間,慢慢的說道:“按說這個時間應(yīng)該到了啊。”
這下,齊秦是真的慌了,她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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