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紅塵徒兒!”
“腹黑徒兒!”
“紅塵小師弟!”
整整昏睡一日的紅塵才剛睜開雙眼,苦等多時的眾人急急湊向榻沿。
雙眼未睜,他便已經(jīng)感覺到身邊多了幾道氣息,只是無力于睜眼一瞧。
“都在呢……”忍著遍入身軀的疼痛,紅塵微微一笑,安撫眾人,“方才睡了一覺,整個人舒服了不少呢!就是睡得有些長讓你們擔(dān)心了,日后再也不敢這般偷懶了!”
說著,紅塵微側(cè)過頭,對最靠近自己的齊老說道,“齊師父,扶徒兒坐起可好?”
齊老甚是擔(dān)憂,問道,“你可以嗎?”
他沒忘記鬼醫(yī)手在為他治療時的害怕神情,足以說明腹黑徒兒的傷有多重。
紅塵堅(jiān)持道,“扶我起來吧!”
可又能如何,齊老自然是如言照辦,盡可能小心的將他扶起。
自始自終,紅塵的臉上總帶著淺淺的笑容,他人卻不知,絲毫的牽扯都足以給他帶來割心般的疼痛。
終于得了空和自家公子說話,染月頓時抓住機(jī)會,對其訴說起自己的受驚委屈。
“公子你終于醒了!嗚嗚嗚 ̄ ̄ ̄ ̄公子你太壞了!我和姐姐都快被你嚇壞了……”明明是高興的心情,可就面對小少年那溫暖的笑容,染月還是哭了起來。
這一哭讓坐在床頭上的白紅少年心疼了。
“是我錯了,日后再也不會和染月開這般玩笑了!”
話承利用自己的薄瘦身材優(yōu)勢擠到紅塵跟前。
“紅塵小師弟,你這會可真是把所有人都嚇壞了!肖虎這小子差點(diǎn)就被你給嚇哭了!”他絕不承認(rèn)自己差點(diǎn)也堅(jiān)持不住的眼紅了。
一直都知道小師弟的身子差,可是這些年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守著他,從未見過他這般不堪的模樣,而今日一遇,卻是痛得深刻。
“好擔(dān)心,小師弟!”
羅肖虎讓話承衣領(lǐng)一揪,也來到紅塵的跟前。看到等待已久的小師弟終于清醒了過來,那白得不像話的臉讓他忍不住抽起了鼻子。
“對不住,是我的玩心讓各位師兄擔(dān)心了!”
正因?yàn)槊靼姿麄儗ψ约旱脑诤酰t塵由衷感到抱歉。
“不道歉,我只要,小師弟,平安的。”
說著,羅肖虎伸手輕輕握住紅塵的手,希望能給予他溫暖,可手才碰到紅塵的,就被身邊的話承一把拉開。
“好好說話就行了,紅塵小師弟可經(jīng)不起你拉拉扯扯的!”
“哦……”
大塊頭的青易即便不是站在最前頭,但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想再聽到小師弟對自己說著歉語,方青易只是靜靜的望向他,至少擔(dān)憂了一整日的心也終于可以稍稍放下了。
時香緊盯著自家公子,希望能看出任何不對的地方,只可惜少年掩蓋得太好,看不出半點(diǎn)破綻的時香只能著急關(guān)心問道。
“那公子你有沒有哪不舒服,告訴時香好不好!”
“是啊公子!哪里痛你就告訴染月,染月給你呼呼就不疼了!”
想起那壞人對公子使出的那一掌,染月不相信公子不會覺得疼,尤其公子還留了那么多血!
轉(zhuǎn)首對向身邊的鬼醫(yī)手,染月急道,“鬼爺爺你快給公子看看吧!”
不必她說,鬼醫(yī)手早就伸手為小少年把了把脈。
在了解了小少年的狀況后,鬼醫(yī)手這才敢松了口氣。還好及時穩(wěn)住了心脈,否則這后果怕是連想象的膽都沒有。
可即便如此,鬼醫(yī)手還是擔(dān)憂的看著好命徒兒,輕聲詢問,“感覺如何?”
紅塵笑著搖搖頭,只是有些遺憾,“徒兒沒事,就是覺得失血過多,臉色怕是比以往更蒼白了,這下這張臉怕是又丑了幾分。”
少年努力安撫眾人的心情讓二老更為心疼。
一想到是自己允許徒兒外出,齊老更為自責(zé)。
“腹黑徒兒你少說些話!要不要喝點(diǎn)水,師父給你倒去可好?還有啊,如果哪兒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知師父,要是敢有半點(diǎn)隱瞞,師父斷然不會饒了你,知道嗎?”
話落,唯見小少年對他眨了眨眼,就是不說話。這讓齊老更為著急。
“怎么!你這是在怪師父我害你受傷嗎,連話都不愿對師父我說了?”這才是他最害怕的。
在一旁聽著的染月都忍不住笑話齊老。
“藍(lán)爺爺好笨啊!剛才明明是你不讓公子說話的!”
“我哪有---”
話才剛反駁,齊老這才想起自己方才的確是這般說沒錯。這一憶起,頓時沒了底氣。
“呵呵!”紅塵掩唇輕聲笑起,那喜悅的情緒染化了所有人。
望向齊老,紅塵一字一句真摯如心,微笑道,“師父的教訓(xùn)徒兒定是時刻銘記于心的!都怪徒兒貪玩,這會才釀成了大禍!徒兒還請兩位師父看在徒兒已受了懲罰的份上,莫再怪任何人了!若是師父們執(zhí)意再追究此時,那就等徒兒傷好了之后再怪罪徒兒可好?”
這話,鬼醫(yī)手怎會不知他是在對自己而說。是在為那冷漠的師兄求情,也是在為這兩丫頭撇清關(guān)系,說到底,這一切的前因后果他只想由自己一人承擔(dān)。
只是,待他這一傷勢恢復(fù),不知又該花多少時日了。
眼前這張臉的確是如紅塵所言,無一絲氣色的白紅之顏更為丑陋幾分,眉宇間的淡淡祈求卻叫鬼醫(yī)手心軟了起來。
面對這樣貼心的一個小人兒,他怎拒絕得了他任何請求。
所有情緒化為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息,鬼醫(yī)手不得不妥協(xié)的說道,“罷了,一切就依你吧。”
這話讓紅塵眉開眼笑,才剛要開口,一陣突來的不適讓其猛的咳嗽而起。
“腹黑徒兒!”
“公子!”
齊老坐在床沿,一掌在小少年背后輕撫,為他順了順氣。
鬼醫(yī)手皺緊了眉頭,“你莫再說話了!”
怎知紅塵一邊咳嗽一邊搖了搖頭。
待這陣咳嗽好不容易停止后,只聽紅塵對鬼醫(yī)手說起,清脆的聲音因方才咳嗽多了一絲絲的沙啞。
“這事說起來,還得怪師父你呢!”這聲音聽起來甚是委屈。
這下讓大伙不解了。
只聽小少年出聲解釋道。
“若是師父你早點(diǎn)告訴徒兒,我?guī)熜炙幌渤箢佒耍墙裨缤絻河鲆娝麜r定當(dāng)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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