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的街市還算繁華,店鋪林立,吆喝聲連綿不絕。街上的行人女子居多,男子很少見,我不覺興致頓失。
間或有幾個男子經過,總免不了用一種驚艷的目光打量我,女子也不例外。
這點我并不覺得奇怪,剛來這個異界,我早已經看過自己的容貌。可以說相較于前世我自己的容貌絲毫不遜色,多了妖媚,少了稚嫩。
才十四歲的年紀,眉角眼梢已是媚氣恒生。再假以時日,必有禍國的資質。
走了半晌,我很是覺得無聊。走至街角,猛的一回身,才發覺有人跟著我。心里戾氣頓生,一個壞主意涌上心頭。
我的對面走過來一個帶著墨色斗笠的男子,黑色的披風,他的整個人恍如被包在一片黑色里。
我主意已定,就是他。
待他走至我的身邊,我突然出手,試圖掀開他的斗笠。卻不想男子速度奇快,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
我只覺得整個手腕都快要斷掉,也顧不得多想,張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鮮血直流。
許久,卻不見他反擊。我停了撕咬,抬起頭,滿嘴的血腥味。望著他的面紗,心里氣極。
我說,“你是傻子,我在咬你,你為何不出手還擊。”
男子站在路中央,身子巍然如山。不少行人開始側目,我愈是氣惱。我只得再次湊近他的身子,幾乎快要貼進他的胸膛,輕聲對他說,“帶我離開,有人在追殺我。如果你想報被我咬手之仇。”
我的話剛說完,黑衣男子一個旋身,將我拉進了他的懷里。幾個起落,已經離開了這條街市。
他抱著我,卻也飛的極快,后面的尾巴不久便被甩掉。
我閉著眼睛,靠在男子的懷里。
御風而飛,耳側有呼呼的風聲,混著黑衣男子身上不知名的香味,我的整個身心陶醉。
不大一會,突然被丟在了地上。屁股著地,我痛得呲牙咧嘴。黑衣男子,垂手站在一側。
我自己爬起來,瞪著他,心里氣惱。這個男人真是不識時務,憐香惜玉也不懂。要么是木頭,要么就是性冷淡。我暗自對他做了分析。
“你是木頭,還是性冷淡。沒看見我是女人,怎可如此待我。”我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時刻注重自己的外在儀表,儀容儀貌,這是畢淑華時常告誡我的。
她說,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能令你心滿意足的男人會在什么時候出現。你必須時刻保持最美的狀態,是男人都好色。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似是對我的不屑,轉身就要走。
我怎么肯依,還從來不曾有男人對我這般無禮漠視,我的自尊心絕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