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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不是天使,如何轉(zhuǎn)身

第三十一章清瑤病了

頭腦暈沉,像是做了很長的夢,醒來卻再也記不起那夢里的情節(jié)。睜開眼睛,是淡青的床幔,水色的流蘇。痛苦的皺眉,想起來了,這是西門絕的秀卓樓。這些日子以來,兩個一直忙于怎樣把秀卓樓和天地盟的勢力調(diào)動起來,以便一舉消滅司馬嵐和司馬辰的力量。當那天聽到夏忠天和夏松的對話,便知道他們真的大勢已去,想著新葉的仇終于可以得報了,心下兀自感覺輕松,卻一個倒栽蔥就從爬著的墻壁上摔了下來,昏過去前,好像聽到西門絕緊張的聲音:“清瑤,你怎么樣?”

清瑤?他不是一直稱呼自己為水盟主的么?

還有,他的聲音怎么會滿是焦急,還有一絲品味不清的味道,可是什么呢?

是關心么?

清瑤在心里笑,笑得搖落一臉的淚水,“怎么可能?他給她下了藥,怕得就是他哪天戾氣橫發(fā),一不留神,便送她去見閻王。而他也只是利用她,利用她手里的那面天地盟盟主的桃花令,僅此而已。說到底,他和她,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而已,而自己,始終是欠他的。”

盯著頭頂?shù)拇册#行┌l(fā)呆。

西門絕一身夜行衣進得房來,就看見清瑤一臉悲凄。第一次見到眼前的女子,眼神悠遠,像是要看破這世間無數(shù)紅塵,沒來由得,讓他的心一疼。

自己想想都覺得可笑,好歹自己也魔教第一君,想要女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要什么樣的便有什么樣的女子被剝光洗靜乖乖躺在床上等著。面前的人既非國色,又非天香,只是那樣一個憂郁的眼神,便讓自己的心無處隱藏,完全暴露在她面前。

西門絕甩甩頭,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會對一個無鹽女動了心思。想著,便扯開嗓門嚷嚷:“水盟主醒了沒?醒了就趕緊起來,你不是很想知道結果嗎?”

清瑤轉(zhuǎn)頭看見不知何時進來的西門絕,這才對嗎,他一直怪自己給他下了藥,讓他發(fā)不了火,殺不了人,又怎么會對自己關心有加?零下10度才是他西門絕該有的溫度。

支撐著酸軟的身體坐起,半靠在床頭,“什么情況,說說吧。”聲音嘶啞,也是,一天一夜滴水未沾,粒米未進,鐵打的人也受不住如此。

西門絕端起帶進來的皮蛋瘦肉粥,坐到她身邊,動手舀了一勺:“哪,先喝一點。”

擁被面坐的女子面色蒼白,發(fā)絲有些凌亂,唇角毫無血色,低了頭,去飲那一勺的粥,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疼。

“吹一吹,燙!”女子娥眉輕蹙,咬了唇,不再喝粥。

“嗯?”西門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剛剛說了什么?一直以來,只要不考慮身材的差異,在他面前的一直都是個大女人,心思澄明,頭腦靈動,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主意。這會兒,竟然說出這種讓人跌破眼睛的話,也不容易啊,難得她女人了一回。

“吹一吹,燙!”堅定的重復一遍,是真的很燙啊,這樣喝下去,要把舌頭燙起個泡的吧。

只是,這個神情在西門絕眼里,是十足的小女兒姿態(tài),罷了罷了,西門絕心底哀嘆一聲,只當為了嬌羞的女兒媚態(tài)吧。“好,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燙了。”西門絕很是配合得把勺子端到嘴邊,果真把粥吹涼才又送到她嘴里,眼神里是連自己都忽略的寵溺。

這樣吃完大半碗粥,半個時辰都過去了,清瑤的臉色也恢復了不少,雖然還是病態(tài),可多少有了些許紅暈。

拿過絲帕拭拭嘴角,清瑤問:“事情進行的怎么樣?”

“搞定了。”西門絕的神色便有了些許暗淡,走這一趟,代價還是很大的,最起碼,皇上已見過本尊,到時候,再在暗地里行事,怕是多有不便。“皇上定了他們兩人的死罪,只不過,畢竟是父子連心,真要痛下殺手,怕不是那么容易。但就此把他們監(jiān)控起來,控制他們的力量還是很可行。事情進行到這里,剩下的便應該由司馬軒來完成了。”

“害你暴露了。”清瑤說,滿心的抱歉。

“不用感覺對不起我,”男子的聲音突然便明媚起來,說:“我已經(jīng)向皇上請了旨,從此以后,你便跟著我吧。”他不會告訴她,這是他要挾狗皇帝得來的,不管如何,也是個意外的收獲,他沒想到,皇上竟然答應了。

清瑤有看著西門絕遞過來的圣旨那么一瞬間的走神,記憶里有那么一個場景,她把從皇上那里求來的圣旨掛在床前,說是辟邪,實在是堤防司馬軒對她行唐突之事。那個低調(diào)隱忍的男子,笑容照亮了婚房,美不勝收。

如今,司馬擎蒼又一道圣旨,把自己當作禮物送給這個助他清了窺覬他大好江山兒子的男子。伸手,碰觸到他的指尖,冰冷如天外飄著的雪花。接過圣旨,入手冰涼,祥云瑞鶴,富麗堂皇,銀龍翻飛。打開,字跡端莊嚴肅,圓潤飄逸,是司馬擎蒼的字。

是的,司馬擎蒼下旨把她賣給了西門絕,魔教的君主。心下蒼然,面上凝笑,“這對西門樓主來說,是件天大的好事,清瑤愿清歌一曲。”說著,不等西門絕有什么反應,張口便唱了出來: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她;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

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

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只愿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不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紅塵多可笑;”

清瑤只唱了一闕,他是聰明人,應當明白,自己不是金絲雀,沒辦法被人這樣養(yǎng)在籠子里,只要給她一個角落讓她好好活著便好。

西門絕聽愣了,他從不知道清瑤竟然會唱歌,不知這女子身上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但也聽明白了,她是不愿意跟著他。可到底是為什么呢?為什么不愿意呢?這樣想著,卻始終沒有問出口,像個剛知道愁為何滋味的青蔥少年。

三個月了,自從那天他擄了她來,便一直陪在她身邊,不曾離開。秀卓樓的人手不夠了,她拿出她那面小巧的桃花令,那時,他們是共同進退的戰(zhàn)友。許是在那個時候,情欲愛慕便悄然滋生。秀卓樓的人注意到,那個手指冰冷的外界傳言最是冷酷無情的男子,臉上有了青澀的微笑;三個月來,沒有再無緣無故的殺人;無人的夜里,獨自在小亭里喝酒,喝著喝著便會笑起來,臉上光華如玉,神情的溫暖似年少。

時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三個月的朝夕相處,他漸漸習慣了有這么一個人在身邊,習慣了她隱忍的怒氣,冰冷的話語,習慣了她那些皺眉撇嘴的小動作,甚至是無欲無求的眼神,清澈見底的眼波。

看著她為了拉司馬嵐下馬而皺眉定計,他的心底微疼,明明就是弱女子,卻非要他面前裝出強勢的樣子。如果她要來求自己救司馬軒,他一遍遍的在心里做這樣的假設,他會怎樣呢?會救他么,為了她?每次的結果都那么不肯定,西門絕是恨自己的,為什么下不了決心給她想要的一切。他是嫉妒的,司馬軒何德何能,可以讓她提心吊膽,夜不成寐。

“樓主,溫堂主回來了。”有侍女敲門報告,聲音淺淺的。

“好,我馬上去!”男子的聲音莫名的顫抖,不受控制,推開門,大步走出去,“好好照顧她!”

西門絕走了,連頭也沒回。

清瑤始終覺得他應該回一下頭,你若真對我有情,你便回一下頭,那樣你便能看到我臉上肆虐的離別,你便會知曉我內(nèi)心的糾結與無助。當你了解之后,便不會再想方設法把我留在你身邊了。

“盟主?”侍女小心的叫了一聲,“盟主感覺怎么樣?”

秀卓樓里沒幾個人知道她的身份,大家只知道樓主又帶了個女子回來,安置在最好的青青軒里,但眼前的侍女卻明顯知道她清瑤是什么人。是敵是友?清瑤腦子里警玲大作,怪自己一時疏忽。

清瑤猛得回神,入眼是長相平凡的侍女,她認得,那是西門絕安排侍侯她的侍女,名叫愛格。第一次聽說她的名字時,清瑤笑了:“艾格?我還VeryMode呢。”一邊笑,一邊佩服這孩子的名字是誰取的。只是,怎么愛格的聲音突然有些熟悉?像是……

“你是誰?”像是天地盟的人,三個月前,自從她被擄到秀卓樓,西門絕每天都派愛格跟屁蟲一樣跟著她,就差跟上同床而眠了,她根本找不到機會回去。

“盟主,我,我是門朗月。”眼前的人低了頭,臉上有一抹極不自然的紅暈,像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誰?她說她是誰?門朗月?門朗月好歹是個男銀,可你明顯、根本就是個女滴好吧?清瑤簡直要凌亂了。

門朗月把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真的是我,盟主,我真的是門朗月!我要是不扮成愛格,我根本進不來!”

清瑤看著那張臉,是,不錯,是門朗月,估計門朗月年輕的時候就是這個小臉的。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容貌好改,人皮面具就能搞定,而白蝴蝶便是個中高手,可這身形怎么改的?明明一五大三粗的爺們兒,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成了嬌弱的愛格?

看出她的疑問,門朗月點穴恢復身形后,酷酷得對她解釋了三個字,“縮骨術。”

哈麥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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