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孤傲的面容微微緩了緩:“相信我,她會沒事的。”
普瑞斯眨起一雙桃花眼,示意他可以去急救室了。
理查德聽命去了急救室。
普瑞斯看著鄭鈞潮的樣子,心中也明白了大半,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鈞潮。只要還有一口氣,理查德都會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鄭鈞潮嗯了一聲。
普瑞斯疑惑地說:“你不是在中國嗎,嬌顏說她在火車上見過你。我還說她眼花了。你怎么又來到了檳城?”
鄭鈞潮淡淡道:“這事說來話長,三言兩語說不完。”
普瑞斯似笑非笑地問:“里面躺著的人男的女的?”
“女的。”鄭鈞潮悶哼一聲說。
普瑞斯哈哈一笑:“聽你那急切的口氣就知道是女的。漂亮嗎?可有賽過拉尼蔓,丹珠,亦或是珊娜?”
“沒有她們漂亮。”鄭鈞潮也不掩飾,直接回答。
“哦?那她一定愛極了你。”普瑞斯挑眉一笑。
“沒有。”在普瑞斯面前,他懶得偽裝。實話實說。
“那你很愛她?”普瑞斯追問,對于鄭鈞潮的感情,普瑞斯一直很關心,也很好奇,奈何那哥大總是一副來者不拒絕,不接受的屌屌脾氣,不顯山,不露水,讓人猜不透,與他緋聞滿天的女人一個接一個,從來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問那么仔細干什么?”鄭鈞潮沒好氣地說了句。
“哈哈,那就是動情了。”普瑞斯哈哈大笑,那笑聲在肅靜的急救室門口顯得格外不協調。
鄭鈞潮狠狠瞥他一眼,把頭扭了過去,不打算再搭理他。普瑞斯停了笑,咧著嘴巴笑嘻嘻地看著他,有種猜透人家小心思的小小得意。
急救室門開了,理查德有些氣喘地出來,著急地說道:“血,需要血。這位小姐血型稀缺,RH陰性AB型血,醫院血庫的最后200CC血剛才已經給她用完。其他醫院這種熊貓血型奇缺,調不過來。又不能耽擱,一時找不到這種血型怎么辦?”
RH陰性AB型血?老天送人可也真及時,鄭鈞潮看向了普瑞斯,理查德也看向了普瑞斯,鄭鈞潮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的有些不舒服。
“好吧,好吧,我輸給她就是了,鄭鈞潮你記得你又欠我一次。回去把你那游艇借給我用,我帶嬌顏出海兜風。”普瑞斯丟下這些話跟著理查德去抽血。
鄭鈞潮嘴角微微挑了挑:“我的游艇,你這樣的王子會稀罕我那破玩意兒?”
風里傳來普瑞斯的一句話:“除了你的女人外,你的東西我都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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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妙手回春,普瑞斯獻血急時,把江喬蔓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急救室門打開了,江喬蔓被推了出來,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子,黑發覆枕,黑白相襯,顯得她的臉更加蒼白瘦弱。
普瑞斯看著楚楚可憐的病床上女孩,戲謔地對鄭鈞潮說了句:“倒是楚楚動人又可憐的模樣。”
鄭鈞潮沒理他戲謔的話語,伸手溫柔地拂了拂她面頰上的發絲,眸光中的歉意與溫情一閃而過,又恢復了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簡單的動作,淡淡的柔情,普瑞斯什么都明白了,雖然只是那一閃而過的溫情。他想以后一定要好好取笑一下那高深莫測的鄭哥大。
“鈞潮,別住醫院了,到我海邊別墅去住吧,那里安靜。他們不會找到那里。理查德會留下來照顧你們兩人的傷勢。”普瑞斯提議。
“也好。如此多謝了!”鄭鈞潮鄭重地說。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普瑞斯收起一臉的狂放不羈,正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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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瑞斯的海邊別墅,窗前椰林婆娑,窗后碧浪海岸。清幽安靜。
鄭鈞潮挑了間靠海的房間,安置好江喬蔓。因背上的傷,她只能趴臥在床上,顯得可憐兮兮。
看了眼昏睡的女孩,普瑞斯問道:“長得很像中國人啊!”
“本就是中國人。”
“哦?”普瑞斯挑了挑眉,因自己中國女友的原因,對她的感覺不免又好了幾分,“你們到底是怎么認識的?”
鄭鈞潮簡單地說了認識的經過,以及近來發生的事。
“我為你那后宮三千佳麗的命運默哀。”普瑞斯賊笑道。
“你回去吧!這里不歡迎你了。”鄭鈞潮下了逐客令。把普瑞斯往門外推去。
“唉,不帶這么過河拆橋的,這是我的房子唉。唉唉,你打算怎么安置這丫頭,最好讓她回國,可別讓這丫頭成了你的致命點,動真情對你來說可不是件好事。”普瑞斯踉踉蹌蹌,被推得就要退出門外。
“你快走吧!”鄭鈞潮完全地把普瑞斯推出了門外。
“走了,走了。你養好傷快點回去吧,你那個家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等著你這位爺回去整頓。”普瑞斯上了車還嘮叨著。
鄭鈞潮只對他擺擺手,車子揚塵而去。
他進了江喬蔓的房間,坐在床前看著她,暖暖的燈光照著她,她臉色依然蒼白的毫無一點血色,握住她細弱的手,他輕嘆道:“喬蔓,我改變主意,不打算放過你了。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罷,我都會這樣做。”
江喬蔓靜靜地躺著,不言不語。鄭鈞潮輕吻住了她的手背,雙眸火樣般地盯著她:“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