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喬蔓愣了幾秒,才知道那女子是在罵她,很是納悶,也很氣惱,心說你都紅杏出墻了,我還沒代表鄭鈞潮來找你茬,你就先發制人了。因此她口氣也不好:“你才是名副其實的狐貍精。”
那女子火冒三丈,看來要罵人,但看了看周圍那么多人,終于還是忍了忍,只怒意沖沖:“會后找你算賬。”
“憑什么,誰怕誰?”江喬蔓也惱了,毫不示弱。
鄭太清和那男子看著兩人劍拔弩張,很是莫名其妙,那男子問鄭太清:“太清,她們怎么了?”
鄭太清一臉茫然:“我哪知道,普瑞斯,是你惹的禍嗎?”
普瑞斯瞇起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深思了一會道:“可能,那丫頭對我眨了眨眼,嬌顏吃醋了。”
“哈哈哈,我就說你普瑞斯,你不要到哪里,都亂放電,楚嬌顏那脾氣,你不怕她河東獅吼,晚上整死你。”
鄭太清大笑,江喬聽不懂兩人在說什么,但怎么就覺得鄭太清笑得那么猥瑣呢,好好的一花樣少年,這樣笑起來讓人看著真別扭。
普瑞斯沒說話,笑瞇瞇地坐了下去,摟住了楚嬌顏,好生安慰著,偏偏楚嬌顏甩著臉子給他看,普瑞斯甘之如飴的繼續哄著。
是用英語哄的,聲音不大,但江喬蔓還是隱約能聽到,聽著直肉麻:
“嬌顏,顏兒,寶貝,乖了,我心里只有你一個呀,相信我。”
“寶兒,我愛你,別生氣嘛!”
“親親,晚上讓你整,怎么樣都行,你上我下,好吧,笑一笑了。”
“……”
聲音越來越低,然后沒了聲音,卻是普瑞斯吻住了楚嬌顏。
江喬蔓聽得惡寒,看得膽顫,這兩人知不知羞啊,旁邊可是好多人哪,這兩人是來秀恩愛的嗎?
江喬蔓偷偷瞄了瞄周圍,確實不少人在看,大多臉上驚訝又好奇,還有人吹起了口哨。鄭太清好似見怪不怪的模樣,眼睛平視著前方。
江喬蔓都有點為那兩人小臉紅,又見人家當事人都無所謂,她又操哪門子心,心里直為鄭鈞潮不值,又在想著這都是什么的亂七八糟的事。
好在那兩人恩愛很快秀完,周圍安靜下來。
主席臺上,想起了好聽的音樂聲,全場漸漸安靜下來。
一身材高挑美麗的女子款款走向主席臺,優雅地站到臺前話筒前,一出聲,便如黃鸝鳴翠,聲音煞是好聽:“金色歲月,蘭花飄香,在這平常而又特別的日子里,鄭氏迎來了新任家主,鄭氏更迎來了新的希望。下面有請新任家主鄭鈞潮先生講話。”
主持人簡短地結束了話語,裊裊婷婷地下了臺,全場屏息靜氣,稍后小心議論地等著鄭氏繼承人上臺,這個傳聞中的另類少爺,自小不在國內,露面不多,一露面便是干些驚天動地的事,有智慧,有荒唐,有另類,讓人或褒或貶。
傳聞中,這少爺能耐,十五歲那年一手平息了兩大黑幫綿延數年的火拼,讓兩幫從此為一家,結束了黑幫交火時牽連普通人,弄得人心惶惶的歲月,怎么平息的,無人知曉。
傳聞中,這少爺風流又荒唐,為博美人一笑,不惜學古人烽火戲諸侯,在鄭氏花費一年心血打造的翡翠竹園里放滿了各式的煙花,煙花灑滿夜空時,一把火燒掉竹園,只為看那夜空中絢麗的煙花與火花。更是累了醉倒溫柔鄉,管它今昔是何年的瀟灑荒唐。
傳聞中,這少爺另類,每次出現在泰國,自家宮殿一般富麗堂皇鄭園不住,偏去住那陰暗潮濕的貧民窟,與那些貧小子打架爭吵搶地盤。
傳聞中,這少爺很無能,上任鄭爺曾讓他與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公司職員一起與兩客戶談判,結果最容易談的一重要大客戶讓大少爺給弄丟了,要知道是最容易談的,這大客戶本來十拿九穩的能合作成功,最后只是意思一下簽個合同,卻讓大少爺給談崩了,據說上任鄭爺氣得差點吐血。最難談的另一大客戶讓名不見經傳的小職員給抓住了,這少爺是多么的無能啊,還是世界名牌大學的呢,丟人。
傳聞中還有很多很多……
總之,這少爺很聰明,這少爺也很笨蛋……
這聰明又笨蛋的少爺到底能把全國聞名的鄭氏帶到哪兒去……
不知道坊間傳的鄭家大少奇怪,二少萌太是真是假哦?
眾人各自猜測中,鄭鈞潮一身黑色西裝,已經站上了臺,冰寒偏又璀璨的目光沉沉地一掃全場,全場頓時感覺到一股壓力,有點懷疑自己所知的傳聞。
這是鄭家大少第一次真正的在公眾面前亮相,往日他只活在眾人的傳說里。不想此刻看見,竟是如此模樣,臺上的少爺好美呀,璀璨的雙眸如寒星,完美的五官,堅毅的下巴,修長又結實的身材比那些當紅的影星還要美。雙眼輕輕一掃,場中人都心神一動,感覺到少爺在看他呢。
江喬蔓后面那些人有些小小的騷動,女人的聲音,有人小聲說:“少爺在看我。”
“不是,他在看我。”
“我說他在看我……”
“在看我……”
“我揍你個婆娘。”
“我打你個三八。”
“乒乒乓乓”,后面一通亂打,江喬蔓聽到亂聲,回頭瞧了瞧,見后面有幾個年輕的女孩子揪著頭發,扯著衣服打在了一起。
“怎么了?”江喬蔓不明白好好的人怎么打起來了,問鄭太清。
鄭太清聳聳間,對臺上努努嘴,兩手一攤:“美色的威力。”
江喬蔓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些還在打的人,她這是在看韓劇,還是日劇?哦,都不對,是泰劇。
劇情發展如下:治安警察上去一人給了一棍子,這些人理了理衣服,攏了攏頭發,摸了摸臉上被抓的痕跡,坐了下來,繼續癡癡地盯著臺上。
江喬蔓腦袋里又浮起一句:美人害人,賦予了光環的美人更害人。
臺上的鄭美人可能沒看見這一場,也可能看見了也無所謂,因為他的眸子和面容一點變化也無,只是沉著的看著場內,輕啟美唇,聲音沉著有力又性感:“我,鄭鈞潮,鄭氏第五代繼承者。今天我站在這里,只是想告訴在坐諸位:相信我,我會帶領鄭氏,帶領你們一同攀上另一個高峰,繼續譜寫鄭氏的輝煌,下面……”
江喬蔓在心里贊了聲:鄭牛XX,演說不用念稿的。她確定鄭鈞潮沒有稿子,因為主席臺上話筒前沒有地方可放稿子。
“啊…。”身后有人傳來驚呼。
“哦……”身后有人傳來低叫。
江喬蔓扭頭又瞅,不遠處有兩個女孩子暈倒了,軟軟地倒在椅子上。
她瞅了瞅鄭太清,鄭太清再攤攤手:“原因同上。”
江喬蔓捂住了額頭:尼碼,坑爹的,美女們,你們是托不?還是來砸場子的?
劇情繼續發展:秩序警察把兩個暈倒的美女抬了出去,其余部分女性依然呆呆地看著臺上,無視剛才的小插曲。
江喬蔓抬頭看向主席臺,鄭美人依然面不改色,眼中無一物的進行著他的上任演說,根本不關心有人為他打架,有人為他暈倒,有人為他發呆。
他只是在沉著演說著,不知道是不是受那些女子的響,江喬蔓也開始目光迷離地認真聽起了天書,雖然她聽不懂,但那演講的聲音聲調真的很好聽,聲音充滿著激情,充滿著磁性,語速不快不慢,把握正好,唉,這樣聽著也是一種享受啊。
“想學泰語嗎?”
鄭太清看著江喬蔓迷離又茫然的目光,突然問。
“啊,好啊,怎么學?”江喬蔓從迷愣中反應過來。
鄭太清卻又不語,只對她燦然一笑。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