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的看著對方,這一刻,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誰也沒有再問多一句。印象中知曉的江家小姐,一直都是嫻靜溫柔的,淡淡如水一般。卻沒想過她也會有這般鏗鏘有力的辯解,這樣直白的維護著自己的丈夫,這般堅定的相信著自己的丈夫,并不為那些報導所動搖,一般的人,就算知曉自己的丈夫這般的舉動,別說維護了,就連說一句都不會說,直避開他們。可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卻給與了自己丈夫最大的信任和維護,容不得別人對他的一點話語。
在醫院門口抱著文件趕過來的陳潔自然的看到了總裁太太被眾多的記者圍攻,那一個個犀利的問題直逼著她,她尋思著要不要打電話給總裁,讓他解決一下,卻沒想峰回路轉的聽到這一席話。女子堅定傲然的維護著自己的男人,鏗鏘有力的話語容不得別人的一句質疑,神情淡然,語氣柔和,卻帶有讓人毋庸置疑的氣勢。那霎那,她在這個女子身上似乎看到了一絲光圈包圍著她,那樣的耀眼,那樣的奪目。
好半響反應過來的陳潔,三步并兩步的跑上前“總裁太太,您來了,總裁怕您會擔心,吩咐我通知你在家等著的,正想要通知你,沒想你已經來到這里了,呆會總裁知道了又得責怪我辦事不力了,現在我帶您上去吧”陳潔順溜的說句這些話,連草稿也沒有打一下,當然總裁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吩咐。共事那么久以來她從來就沒有見過總裁提過這位新婚妻子,更沒有見總裁有打過電話。她此番這樣的講,只為了在記者的面前顯亮,他們的總裁還是有在意這位夫人的。
“嗯”溪宜淡淡的應著,隨著陳潔的腳步進入了醫院里面,后面的記者也沒有再攔著,滯留在醫院的門口進不來了。
陳潔呼了一口氣,回頭看看那些記者,再看看身邊這個嫻靜淡雅的女子。輿論的勢力真真的是恐怖啊。
“謝謝你開口幫了我。”溪宜定下來,真摯的開口道著謝,眼前的這個女子一身的職業裝,不難猜到她可能是宇峻的秘書,不算高挑的身架,卻不減她的靚麗。她感謝這個女子,才第一次見面的她們,她就這樣幫了她。其實她自己剛剛聽到那些話,在那一剎那的時候,她欣喜若狂的以為宇峻真的有這樣的安排,可是轉念想想,那個男人何時那么仔細的留意過這些,事情發生得那么的突然,他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吩咐和安排。她是了解他的。在那一刻,他想到的只有那個受傷的女子罷了。
“呃……不用謝。”陳潔有些愕然,她居然會知道這不是總裁的意思,是她自己自作主張。這樣通透的看著事情??粗矍暗倪@個女子,她突然的覺得這個女子是那么的簡單得純粹,毫不遮掩的表示這自己的一切。甚至她能感覺得到這個女子身上的哀傷。連帶著她都變得哀傷了。
兩個人相對無語的靜靜的踏進了電梯,再也沒有一句交談。陳潔看著旁邊的女子,第一次發現,那么會制造氣氛找話題的她,在這個時候卻什么也說不出口了。
電梯“?!钡囊宦曂A讼聛?。陳潔帶著溪宜往急診室走去。轉彎的時候,陳潔和溪宜都看到了在椅子上默不作聲,頹然的坐著的男子,他把雙手插進前額的頭發,垂著頭,她們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得到他的難過。
溪宜的心“咯噔”的一聲沉下,連帶著自己的心也刺疼了起來。
“總裁”陳潔在離椅上坐著的男人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輕聲的呼喚著,在這時候,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溪宜的腳步也隨著陳潔的腳步聽了下來。
男人聽到聲音,只是淡淡的回頭睥了一眼,與此同時,急癥室的燈‘嗒’的一聲,暗了下來,宇峻腳步也不含糊的往前走去,迎上出來的醫生,緊張的尋問著。
“怎么樣了?沒什么事情吧?”
“鄭總裁可以放心,令夫人沒什么事情了,腳架插進她的小腿比較深,但所幸沒有骨折,不過由于腳架插進比較深,卡在了小腿骨上,導致有一點點的骨裂,至于其他的位置只是瘀傷,沒什么大問題。令夫人的體質雖好,但是失血過多,需要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這段的時間要好好的注意補補。現在我們已經把令夫人轉到了vip的病房,鄭總裁可以去看看她了。手術的時候,看令夫人好像挺擔心你的,一直在呢喃你有沒有事。”中年的醫生因為比較少留意八卦新聞,有早早的被院長叫回來手術,沒來得及了解情況,看到鄭宇峻那么的緊張,就以為那女子是他的妻子。但是中年醫生的這番話卻讓在后面的醫生護士黑了臉,看到在前方不遠的正牌妻子,更是徹底的黑到了底,這劉醫生平時都不看新聞電視的嗎?這哪里是鄭總裁的妻子啊,那是他的前女友,最近的緋聞女主角。還令夫人令夫人的叫?
到底誰是令夫人啊?
宇峻聽完醫生的話,也反應過來這醫生的稱呼錯了,只急著想去看看那女子的情況,他需要親眼的看看她,確定她真的沒事,到現在他的心還是怦怦的直跳,沒有從剛剛發生的事情中回過神來。本來是巧笑嫣然在身邊的人,抱來醫院的時候卻是毫無聲息,蒼白了臉,如果不是那鼻息間的那一絲呼吸,他真的以為她昏死了過去。
這樣的緊張,這樣的在意,是因為還有喜歡,還放不下嗎?
這樣的想法,以至于在他經歷了重要的人失去后,他才明白,原來當初這樣的在意,這樣的緊張并不是因為喜歡,只是不想一個親人就這樣的在身邊離開罷了,那是對自己的責備,懊惱不能保護罷了。
那與情愛并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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