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奕王,奕王妃,貧尼有禮了。”
冉云奕一回頭,看到惠靜師太,正和盤桓寺的了塵方丈一起向他們走來。
“老衲見過奕王爺,王爺有禮了,這位就是奕王妃,果然氣質(zhì)非凡,難怪惠靜師太對王妃贊賞有加。”
“了塵大師有禮,本王此番是……悄悄出來的,并不想人知道我們的身份,兩位還是稱我云施主吧,這位是我的娘子。”
“魚挽琴見過方丈大師,見過惠靜師太。”挽琴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剛剛失控的那個女子仿佛從來不曾出現(xiàn)。
“夫人客氣了,貧尼沒想到還能在此緣遇夫人,真是三生有幸,貧尼對夫人的棋藝很是欽佩,不知夫人有沒有時間陪貧尼下一盤?”
“師太過獎了,挽琴只不過學(xué)了一些皮毛罷了,怎敢在師太面前放肆?”
“夫人這話太客氣了,難得我們有緣再次相見,正好貧尼有一副未解的棋局,一直找不出解法,就請夫人一起參謀一下如何?”
“這……”挽琴看了看冉云奕,見他點頭,才笑道:“既如此,挽琴恭敬不如從命,師太請。”
冉云奕正打算跟著一起去觀看棋局,了塵卻突然攔道:“云施主,老衲有一事想要請教施主,可否隨老衲四處走走。”
冉云奕一時猶豫不決,挽琴見此笑道:“相公去吧,挽琴會在前面廂房等候相公。”
這一生“相公”,讓冉云奕的心落下,點點頭,對居墨和蒼郁道:“你們?nèi)ヅ阒蛉恕!闭f是陪著,自然是為了保護,然后冉云奕跟著了塵繼續(xù)往果林深處走去。
“施主的心似乎并不平靜。”了塵漫步而走,眼睛沒有看冉云奕。
冉云奕微驚,隨即放松,道:“大師果然高人。”卻并不說心中在想什么,轉(zhuǎn)而問道:“不知大師有何事要詢問在下。”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可信天命?”
“天命?”冉云奕笑:“我不信天命,我信事在人為,人定勝天!”
“唉,施主果然不愧為‘戰(zhàn)神’,倒是老衲多慮了,既如此,就一切隨緣吧,不過老衲還是有幾句話想告訴施主,施主乃性情中人,對感情要求絕對的忠誠,這本是好事,然,事有利弊,越強烈的情感越容易被表象迷惑了雙眼,老衲給施主一句忠告,跟著心的感覺走,不要為了所謂的自尊讓行動與心背道而馳。”
冉云奕心中疑惑:“大師此話何意?”
“阿彌陀佛,天意,老衲言盡于此,告辭了。”
冉云奕若有所思的望著了塵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思:天意?感情?隱隱有些不安,覺得是在說他跟挽琴的感情可能會不平靜,認真將了塵對他的忠告思索了一遍,覺得自己并沒有做違背自己心意的事情,以前是白衣女子,現(xiàn)在是琴兒,只是想到白衣女子,他不免心亂,挽琴剛剛的發(fā)作讓他警覺,這件事情他處理不好的話,琴兒不可能全心接受他。
只是他與白衣女子之間,到現(xiàn)在來看,也不過是他一廂情愿罷了,冉云奕覺得真的沒有什么可處理的,只要他自己將她遺忘便可。
冉云奕看看天色不早,想起挽琴還在等他,隨反身回走。
剛走兩步,余光看到遠處一個白影,那熟悉的身形早已印在他心中,是她!
冉云奕說不出是驚多還是喜多,但是不管是哪一種,此刻他都想立刻見她一面,怕一出聲她又避而遠之,悄無聲息的靠近,果然是她。
她怎么會在這里?
“姑娘。”他沒有再叫她仙兒。
白衣女子一驚回身,看到是冉云奕,拔腿就走,身子一提就要輕功起身。
“姑娘留步,我不會再為難姑娘。”冉云奕急忙開口。
白衣女子停下,緩緩回身,在離冉云奕百米的距離站定,冉云奕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始終謹慎的保持著警惕。
冉云奕暗暗好笑,只好停下不前,遠遠的開口:“姑娘不必避本王如蛇蝎吧,本王又沒有惡意。”
“王爺言重了,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請恕小女子不便相陪……”
“等一下,”冉云奕無奈,只好直奔主題,“姑娘不必再躲避本王,本王已經(jīng)有王妃了,以后不會再對你怎么樣。”
白衣女子聽了卻沒有回應(yīng),冉云奕離得遠,看不清她的表情,見她不說話,再問:“告訴本王你的姓名。”
半天沒有等到女子的回答,冉云奕正要再問,卻聽到她幽幽的道:“名字不過一個代號罷了,我跟王爺本來就不應(yīng)該有交集,又何必要問?”
冉云奕道:“不過是想以后若有機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罷了,你既不想說,那就算了,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本王幫助的,就直接到奕王府找本王,只要本王能夠做到,決不推辭!”
“噢?包括休妻嗎?”
冉云奕一愣,心里生氣一股怒氣:“姑娘真是可笑,本王想要娶你為妻你不屑,現(xiàn)在本王有了妻子難道你又想來破壞不成?”
“王爺何必動怒,小女子不過說笑罷了,至于王爺要報恩,不過舉手之勞罷了,王爺真的不必放在心上,王爺若沒有別的事情,小女子就告辭了。”
“等一下,本王不喜歡欠人情,姑娘現(xiàn)在不需要沒關(guān)系,但是世事難料,說不定哪一天就需要了,本王也不勉強你,總之這個人情本王記下了,有朝一日,姑娘需要幫助,盡管來找本王就是,告辭。”
這次冉云奕不等白衣女子離開,自己先說出來了,被她逃避了兩次,他其實還是在意的,他不習(xí)慣被別人拒絕,既然已經(jīng)有了決定,那就要做先離開的那一個。
說道底,他還是習(xí)慣做高高在上的那一個!
冉云奕走著走著,忍不住加快腳步,心中急切的想要見到挽琴,才剛剛分開一會兒,他就已經(jīng)這么的思念她了!
心中感覺絲絲甜蜜,原來他已經(jīng)這么喜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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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您回來了!”
冉云奕點點頭,就要推門而入。
“爺,夫人說您回來了在這里等一會兒。”
冉云奕聽了放下推門的手,仔細凝聽了一下,里面靜悄悄的,只偶爾一聲極輕微的棋子落盤的聲音。
“爺,您坐下休息一下吧,喝杯茶。”
冉云奕手抬了幾抬,最終還是放下,穩(wěn)著心坐下,眼望著緊閉的屋門,生怕錯過了房門打開的第一時間,屋子里靜靜地,門窗都關(guān)著,坐在外面什么都看不見,但是冉云奕就那么定定的凝望著,只要想到他心心念念想要見的人就在里面,心就覺得踏實了。
居墨和蒼郁互相看看,都笑了,真心的為自己的兩個主子高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漸漸偏西,居墨開始著急,猶豫著道:“爺,要不奴婢催催夫人?”
“不用,難得她跟慧靜師太投緣,左右我們沒什么事情,就等著吧。”
“哦。”居墨松了一口氣,奕王是誰呀,什么時候等過人?還等這么久?她真怕她家王爺?shù)鹊貌荒蜔┝耍D(zhuǎn)而對挽琴又生起氣來,現(xiàn)在聽到他的回答,心一下安定了。
吱呀!
門開了。
冉云奕精神一振,雙眼閃亮的望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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