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辰逸隨著王稟誠繞過前堂來至后院,見銀庫兩側分站著兩列官兵,保護著現場。銀庫的大門敞開著,門外倒著那幾名被殺死的巡夜差官。
“是誰最先發現銀庫被盜的?”辰逸問向王大人。
“是屬下?!闭驹阢y庫右側的一列官差齊聲應道。
“早上,屬下帶一隊人馬來與巡夜的這隊兄弟們交班,一進這院門便覺不對勁,聽不到一點人聲,靜得很。喊了兩聲昨夜帶隊的張二山,也沒人應。屬下忙帶著兄弟們來到銀庫,便瞧見這幅場景。于是立刻派人報于了王大人。屬下等也不敢擅動,只好在此守著?!惫俨钪幸活I隊模樣的男人站出來回稟道。
“現場確實不曾有過挪動?”辰逸再一次確認道。
“不曾。”
“弟兄們可曾到過銀庫近前?”
“這個……”那個領隊略一猶豫,道:“到過,屬下等看到張二山他們倒于地上,曾過去探過口息,希望能有活著的,也好相救。可惜都死了,便沒有再動?!?/p>
“很好。你們處理的已經很不錯了。”辰逸點點頭,又道:“王大人,你們且等在這里,待我近前驗看。同時請王大人傳令,守城將士對出城的人要嚴加查看,車馬一律不準出城?!闭f罷,便轉身進了銀庫。王稟誠也自去安排不提。
辰逸到得銀庫近前,先查看了被殺的一十二名官差,又進了銀庫,見庫中仍舊整齊,沒有絲毫被翻弄的痕跡,地面上有一些雜亂的腳印都集中在一進門處,再往庫里,并不見有腳印。辰逸蹲下身仔細觀察著腳印,雖然十分雜亂,辰逸卻十分熟練地從中分辨出不同的腳印有六枚。“王大人”辰逸扭頭沖院子里喚道。
“在在在。”王稟誠一邊應著一邊小跑至銀庫門前,剛欲抬腿邁步進屋,卻被辰逸攔下。
“王大人,莫要進屋,在案子沒有了結之前,誰都不要進到庫中。你只需站在門邊看看,這庫中可有哪里被人翻弄過?”
“呃……”王稟誠立于門外,伸長著脖子看了半響,這才說道:“這間庫中,共有銀箱五排,每排五個,有四層,計一百箱整?,F今進門處少了三個銀箱。大人,賊人共偷去白銀一萬五千兩。”
“嗯,看來這些賊人是有十足準備的?!背揭萋犃送醴A誠的話,并未答言,只是在心中思考著?!笆€官差分別死于兩個時間,中間相差半個多時辰。由此可見,賊人是在官差巡視時出手,先殺了第一組巡視之人,又隱匿于院中殺了第二批巡差。敢如此作案,當是對銀庫的巡夜情況有所了解。六個人,搬走三箱銀子,定然會有馬車接應?!?/p>
思考間,辰逸轉身出了銀庫,順手關上庫門,對王稟誠說道:“請王大人親自守好銀庫現場,任何人等不得靠近銀庫。被害的官差可命人殮去,暫時停于外邊的值班房,其余線索辰逸再去查探?!闭f罷,轉身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