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劉叔退下后,我便疲憊地坐在凳子上,那小姑娘便機靈地拿起茶壺倒水給我喝。
“你叫什么名字?”我累了,沒精神笑,很是平淡的問。
她后退兩步,緊緊低著頭,膽怯地說:“奴婢……奴婢叫小雪。”
“小雪,名字和你挺相配的。”我走近她,瞅著她害怕得顫抖的身子,她怯怯地向后退一步,我又上前一步,保持剛才的距離,問,“你很怕我?”
我話才出口,她就立即向我跪下,聲音接近哭泣道:“奴婢是怕沖撞了小姐。”
郁悶,哪有這么膽小的人啊,果然是封建奴隸制社會,父親看起來和藹可親,哥哥又溫文雅爾,府里沒也有女主人,而且府里的其他奴才好像也沒有像她這樣怕的呀。
我也不拉她起來,蹲下問:“府里的家規很嚴嗎?還是有人欺負你了?沒關系,你說吧,要是有人欺負你,我去幫你教訓她。”
可是,一秒、兩秒過去了,她驚訝地看著我,突然就哭了起來,而且還是哭得很傷心那種。沒轍了,我是最不會哄人那種,小孩嘛,給她一顆糖就不哭了。那么,對于一個不是小孩的小孩要怎么做啊?
我慌亂了,在山上那會兒,只要小師弟受不了練武的苦,要流出眼淚時,我便惡惻他。可是他是個小姑娘,哄得,罵不得,可是偏偏我又不會哄人。無奈的我只好跟他她說好話:“你別哭了,你再這樣哭下去的話,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除了娘,從小就沒有人對奴婢這么好過。”她漸漸收住淚說。
感到腳有些麻,便叫她起來,拉著她一起坐下。問她:“那你是什么時候進府的?”
“奴婢是一月少爺在大街上買來的,”我驚訝,什么情況下使得她要賣身?她繼續說,“奴婢有個嗜酒賭錢的爹,家里的錢都被他賭光了,家里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他不但喝酒賭錢,每晚回來還打娘,娘受不了折磨,便選擇了自殺。娘剛死不久,爹便要把我賣到青樓去,我給下跪磕頭,求他,他仍是要把我賣到怡紅院去。恰好少爺路過,便給了爹五十兩銀子,說府里缺粗使丫鬟,便讓我進來了。”
又是一個身世悲慘的人,似乎下人都有一段悲酸史。
下午,我睡到半夜才醒,醒來肚子就感到餓。小雪好見我醒來端來吃的,我洗漱了之后便大飽食欲。吃完之后便在房里走了十幾分鐘,讓胃消化了一下又繼續睡。
一大早我就起來了,這些年一直都在練功,根本沒機會睡懶覺,我也逐漸養成了習慣。洗梳完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哥哥帶我出去玩,畢竟,他有銀子,我剛回來,父親還沒給我零花錢呢。畢竟,他有銀子。
我叫小雪帶我去他的房間。我一身散花水霧百褶裙走在前面,小雪仍是昨天那身衣服走在我后面,她時時在身后輕聲提醒我怎么走。
她謙微的聲音問我:“小姐要去找少爺嗎?”
我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他要是還沒起床我就在門口等他,我哪是找他,我是在找銀子。
“少爺和老爺五更天就去上早朝了,近午時才回來。”她提醒道。
哦,我倒忘記了哥哥也在朝中為官,父親是文官,而他是武將。以前在山上,從沒和外界接觸過,父親和哥哥雖常去看我,可對外界的事卻是只字不提。到現在我對這個世界都不了解,還是要像身邊這位小雪打聽了。
“小雪啊,”
“小姐有什么吩咐。”
經過昨天的事,她對我到沒有了懼意,反而多了些敬意,講話也親切了不少。
“我自小住在山上,這次是第一次下山回家,對外面的事一點都不懂,”
“小姐想知道什么?雖然奴婢知道的不多,但奴婢定把所知道的都告訴小姐。”
真是聰明,一點就透,我燦燦地笑說:“比如說現在是什么朝代啊,誰的皇帝呀,等等有關的就行了,不多。”
聽我的口氣好像我很怕她不告訴似地,心里鄙視了下自己。
“現在天下三分,”三分?怎么這么像三國曹操那個時代?不會吧?我怎么穿越到了戰爭年代?干嘛不是宋朝或唐朝啊?小雪沒看到我臉上的悲哀,繼續道,“各為昶國辰氏,夏國姜氏,哈赤國哈薩瑪族,夏國位于西南,哈赤國則是東北方,我們大昶則是東南。其我們大昶最為強盛,其次則是夏國。現在惠帝建元二年,昶元帝剛駕崩不久,皇上才登基不到一年,聽說哈赤國又在攻打漢城了。”
東南?那么就是說,我現在的處的昶國是屬于安徽,湖北到浙江這一帶咯。怎么聽起來現今天下的局勢很復雜啊?管他的呢,要打仗也不是我打仗,愛怎么打就怎么打,只是苦了百姓啊。真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聽她說了怎么多,我也算是明白了些現今天下局勢,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到最后,還不知道誰才是統一天下的人呢。
本來想著今天出門轉轉去,看來是沒希望了。對小雪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既然哥哥不在,那我還是等他回來再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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